馬嬌嬌在風月場所這麼多年,早就混出了自己背後的關係鏈,就連嵐姐都管不住她,我怎麼能指望嵐姐能給我提供避風的港灣……
嵐姐拉住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眼下可是個機會,只要你好好把握,別說是馬嬌嬌,就算是李老闆,張老闆以後都會看在五爺?shù)拿孀由希瑢δ憔醋屓帧N鍫斂刹皇且话愕慕鹬鳎愕谝淮谓o他不虧!不然你還真想一輩子老死在夜總會啊。”
嵐姐的意思,我比誰都懂,可望著偌大清冷的客房,我下意識的打顫。
“嵐姐,我……”
我猶豫不決,嵐姐乾脆將我推了進去,我轉過身的時候,嵐姐已經(jīng)將門鎖上了,我徒勞的扭動了幾下門柄,根本就打不開。
“你想去哪?”
冰冷的聲音的在我背後響起,我身子一僵,慢慢朝發(fā)聲源看去,五爺穿著浴袍,溼漉漉的頭髮,搭在他臉上,敞開的胸口漏出白皙的膚色,隱約還可以看到幾塊健碩的肌肉,完全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型男。
我對著這樣一幅好身材,沒骨氣的滾了滾喉嚨,我覺得我一定臉紅了,連我自己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窘迫,斜依著牀頭,點燃了煙,夜色中,忽明忽暗的亮光照耀在他臉上,眼底染上一絲薄笑:“你要站到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措辭了一番,鬆開咬著的脣:“我不陪客的,你應該知道?”
他明知道上午的事情,卻還包下我留夜。
五爺見我躊躇不安的樣子,眉頭蹙成川字,淡淡道:“去洗澡。”
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有的人就是這樣,天生就有種不容侵犯的氣勢,就算什麼都不做,你也會潛意識的想要城服在他腳下。
五爺深吸了一口煙,在他吐出來之前,我已經(jīng)走到衛(wèi)生間了,裡面的燈是開著的,地上全是水,還有一抹淡淡的沐浴乳香味,碩大的鏡子面子,我顯得嬌小不安。
心不在焉的洗了個澡,我裹著浴巾,猶豫的打開門。
大衣櫥的紅色門倒映著我的模樣。
頭髮隨意的束起,緊繃的小臉,紅脣也抿著。
事情演變到現(xiàn)在,如果五爺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一個小姐,哪有權利拒絕,既然每次依靠他解決麻煩,我就應該想到這一步纔對……
只能怪自己的能力還太卑微了。
豪華的大牀上,五爺倚著牀頭抽菸。
我踩著軟綿綿的地毯,透過昏暗的燈光,看到五爺敞開衣領內(nèi)白皙的膚色,隨意的姿勢卻透著幾分優(yōu)雅不可侵犯。
忽明忽暗的菸蒂中,雙目如譚。
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五爺。
慵懶的姿勢,淡漠的眉腳,與平日裡的嚴謹形成對比。
不知怎麼的,這個時
候我竟然想到應該有很多女人沉浸在他身下吧,意識到這一點,我心裡抽了一下。
環(huán)顧四周,豪華黃色大牀旁邊,有兩個不大的茶幾,上面整齊的碼放著各種尺碼的套套,氣氛一下子就曖昧了。
我久久駐足,五爺終於不耐煩的說道:“坐在我旁邊。”
平靜的氣氛被打破,五爺坐直了身子,臉色看不出喜怒,朝我看過來,冰冷的,沒有溫度的視線。
我走過去,乖乖坐下:“你需要按摩嗎?”
我紅著臉,整個人的感覺糟透了,心裡一直在揣測五爺說的伺候,到底是怎麼個伺候法
五爺遲疑了會,才趴在牀上,雙手抱著枕頭。
逃離了他的注視,我總算是感覺輕鬆多了,手法熟練的敲打五爺?shù)谋常驙懖恢懒Φ篮喜缓线m,我中間停下了幾次詢問,他都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每次喘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我開始捏他肩膀的時候,五爺忽然用力一拽,將我壓在身下,我緊張的盯著他,不得不說,對女人而言,他絕對透著誘惑力,像引人下地獄的惡魔。
五爺雙眸深幽,一如既往的冷傲。
可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熱切的喘。
不管他在外面面前如何雷厲風行,他還是個男人,有那方面的需要,而他此刻展現(xiàn)出與普通男人一樣渴望的眼神,只會讓我更加害怕,而不是竊喜。
“你要多少萬?開個條件吧,我儘量滿足你。”
我緊緊攥著拳頭,在他凌厲緊逼的眼神中,洋裝鎮(zhèn)定:“我想走。”
他的表情一塵不變,眼眸卻暗了下來:“我可以答應你別的要求。”
“我……我只要這個。”我掙扎了幾下,卻被他單手抓住雙手,舉過頭頂,頓時心中警鐘鳴起。
他淡淡的說道:“都是出來賣的,爲什麼非要在我面前裝。”
“我只想做陪酒的,你誤會我了……”
我的聲音染上哀求,這樣的姿勢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就像砧板上的肉,隨時等待屠夫的那一刀。
“陪酒?”五爺?shù)吐曇恍Γ薨档难垌⒅业难劬Γ骸澳闱Х桨儆嫷慕咏遥痪褪菭懥诉@一刻嗎?”
我愣在哪裡,被五爺再次的諷刺傷的眼圈紅起來。
不知道是我太過不堪,還是他遇到諸如此類的女人過多,已經(jīng)分不清真假了。
我連解釋的慾望都漸漸喪失。
因爲我知道,他不會相信的……
“我……”
“又想說我誤會了?”他好像已經(jīng)看透了我,冰冷的眼神沒有情感:“你費盡心機做了這麼多,要是不懂得把握,豈不是太浪費了。”
費盡心機?
把握?
浪費?
我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失望,不知從何時開
始,我在他眼裡已經(jīng)變得如此聰穎。
五爺起身,從掛在衣架上的西服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
我得以自由,依舊惶恐不安的喘,看他拿起茶幾上的筆,在支票上寫上數(shù)字,然後遞過來:“這是你一年的保養(yǎng)費,密碼是255909。”
我沒有伸手去接,但我知道那將是一個美妙的數(shù)字,可能一般人奮鬥一生都賺不到的數(shù)字,可我根本就不稀罕拿自己去換錢,不然的話,我就早就將自己賣了,根本輪不到他現(xiàn)在與我開價。
我下牀要走,他卻搶先一步,將我摁在牀上,支票塞在我手裡,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個聰明的女人,要懂得如何適可而止……”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掙扎不開,漲紅了臉。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五爺?shù)恼Z氣始終平和,薄脣湊過來。
我避讓著,卻無處可逃,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一切心知肚明,我不是沒想過,會跟五爺如此,可至少不是現(xiàn)在這種情形……
“不要……”
溫潤的脣落在我臉上,蜻蜓點水般就離開,我卻整個人都緊繃住。
場面我早已司空見慣,可我還是第一次上陣。
“不要什麼?”五爺說話時的熱氣噴在我臉上,聲音嘶啞誘惑的不像話,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渾身透著讓人沉浸的魅惑,好看的眼,此刻已經(jīng)在燃燒:“說出來……”
我身子彷彿陷入泥沼,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我……”
“這種事情,你不是挺拿手的嗎?這麼緊張幹什麼?”五爺撫、摸著我僵硬的身體,像是在陳述一個辯駁不了的真理,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別告訴我這是你的第一次?”
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就已經(jīng)將支票撕了,隨著我的動作,五爺停止吻我,我趕緊從他身下逃離,蜷縮在牀頭,語氣幾近在哀求:“抱歉,我真的不能陪你,如果你需要那方面的服務的話,我相信嬌嬌姐應該很樂意。”
因爲太過詫異,他眉心緊鎖成一條直線。
我趕緊穿鞋下牀,這一次他沒有阻攔我,而是看著牀上的支票碎片,直到我打開門的時候,他的聲音才響起:“你現(xiàn)在出去,知道別人會怎麼想你嗎?”
怎麼想?
我愣在那裡,走廊上的冷風,吹的我清醒。
我還不能走,我現(xiàn)在離開,我要怎麼跟嵐姐解釋?說我拒絕了五爺,這話沒人會相信,外界只會傳聞,說我低賤卑微的爬上五爺?shù)臓棧鍫斂床簧衔遥员悔s下牀,這樣一來,我不僅以後都不能利用五爺?shù)拿麣猓s跑那些糾纏我的客人,反而會遭受大家的恥笑,日後我要是想拒絕客人,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麼容易了。
我關上門的時候,五爺已經(jīng)點燃了一根菸:“你爲什麼會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