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兩人都不是善類，我們現在在這裡說這些簡直是瞎討厭。”
顧清歌微微一笑：“原來你也知道。”
夜媽媽感覺自己被嗆了一下，卻沒有再嗆回去，只是默了一下，然後看她：“那張邀請函聽說是要到國外去的？如果去國外的話，少說也要兩三天的時間，你想好了嗎？”
提起這個話題，顧清歌只能搖頭：“沒有想好，我要跟斯寒商量。”
夜媽媽小心試探：“商量？我上網查了一下，希納紅毯是很多明星擠破頭都想去的地方，一般人都沒有這個榮幸，的確是因爲你成了清絲博雅的形象大使，所以纔拿到了這次機會。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幸運。”
顧清歌沒有什麼表情，懷裡依舊抱著小暖陽。
他還在喝奶，只有一個多月的小暖陽五官可以說是比之前長開了許多，他的眼睛很狹長，睫毛纖長而翹動，這會兒喝奶的時候就一直閉著眼睛，安靜地被顧清歌抱在懷裡，也不鬧騰。
“我覺得商量可以，畢竟你們是夫妻。但如果……他不答應你去呢？”
聽言，顧清歌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要是不答應，那就不去了嘛。”
夜媽媽有些震驚地瞪大雙眼：“不去了？你捨得？”
“爲什麼不捨得？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有家人重要嗎？”
聽到這裡，夜媽媽心裡還是很大漣漪的，她上網查了一下希納紅毯，發現那對於很多人來說就是夢寐乞求的一個機會，有些人求了大半輩子可能都求不來，可是她卻把這些看得這麼輕，這麼淡。
不過，夜媽媽眼底又忍不住泛起笑意，顧清歌這個樣子倒是很對她的胃口，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很淡，不注重名利，唯獨把家人看得最重要。
夜媽媽也是這種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跟昊廷一起隱居山林了。
“你這種心態好，我就挺支持的。不過，還是要看你們夫妻倆了，我想跟你打個賭，怎麼樣？”
聽言，顧清歌忍不住擡起頭：“打賭？”
“就賭傅斯寒會答應讓你去！”夜媽媽興奮地道！
顧清歌：“……你怎麼會這麼認爲？”
“他那麼愛你，就算是捨不得你，但應該更捨不得讓你受委屈，他肯定會答應你，但我猜……他會陪你一塊去！”
顧清歌有些詫異，她自己都不能確定，沒想到夜媽媽比她還精準的樣子。
看她一臉迷惘的樣子，夜媽媽便開口解釋道：“我是局外人，看得自然會比你通透一些。”
只是沒想到，夜媽媽的話居然說對了，傅斯寒真的答應讓她去國外，而且……還真的要陪著她一塊去。
顧清歌怔了很久，脣瓣微張，直到傅斯寒的手指探過來，輕點她的鼻尖：“怎麼了？聽到我要跟你一塊去，高興壞了？”
聽言，顧清歌這纔將自己飛到九宵雲外的魂魄給拉了回來，她猛地閉起嘴巴，搖頭。
“怎麼了？”傅斯寒上前幾分，半蹲在她面前，眼神跟她平視。
“沒……”顧清歌搖頭：“只是，你真的要陪我一塊去麼？你真的答應了？”
“不然呢？”傅斯寒眸色微冽了幾分：“還是說，你不想讓我跟你一塊去？”
“沒有，只是你跟我一塊去了，你公司怎麼辦？”顧清歌說著，將自己的身子往前傾了傾，屬於她特有的淡淡馨香直襲進傅斯寒的呼吸之中，傅斯寒看到她傾身過來，大手下意識地摟上她的腰肢，將她貼近自己。
顧清歌也順勢地靠進他的懷裡，兩人的身體緊密地相貼在一起，顧清歌的手沒地兒放，只好摟住他的脖頸，兩人的距離很近，顧清歌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一直噴吐在自己的臉上，有些癢癢的。
近距離觀察，顧清歌發現他的黑眼圈好像淡了一些。
忍不住伸手，顧清歌的手指落在他的眼睛周圍，卻意外摸到了一片粘膩，顧清歌怔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指尖：“這是什麼？”
傅斯寒輕咳一聲，眼神有些閃躲，但畢竟是傅斯寒，很快又反應過來，主動握住她的手指，不著痕跡地將她指間沾染的粘膩抹去，然後輕聲開口：“是汗。”
顧清歌：“……”
你當我傻呢？汗是這樣的呢？
況且，他身上又沒有汗味。
顧清歌抽回自己的手，又要去觸碰，卻被他捉住手腕，聲音低啞地道：“清歌，別鬧。”
“怎麼了？你不說是汗，我幫你擦汗啊。”
顧清歌強迫地想要去觸碰他的臉，傅斯寒就是握著手腕不讓她動，顧清歌抿了抿脣，索性放棄抵抗，低聲道：“你在害怕什麼？”
傅斯寒眸色微深了幾分，薄脣動了一下：“嗯？”
“你怎麼會有眼霜這種東西？”顧清歌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傅斯寒忍不住挑了挑眉，居然讓她發現了。
秘書說這個眼霜對黑眼圈很有效，而且抹上只有薄薄一罷，一般看不出來，沒想到顧清歌這麼敏感，一下子就讓她看見了，而且還摸出來了……
此刻，傅斯寒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秘書，不靠譜。
“不是眼霜，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
“哦，可是這個氣味，跟我用的眼霜怎麼那麼一樣？”顧清歌擡了擡眸：“傅斯寒，你一個大男人，也開始使用眼霜了？”
聽到她調侃自己，傅斯寒抱著她的腰緊了幾分：“怎麼？保養一下不可以？”
“可以，但你要用眼霜怎麼不跟我說？你跟哪個女人要的？”
後面那句話一出來，傅斯寒墨色的眼底即刻出現了笑意，“哦，原來你是醋了。”
顧清歌愣了一下，她醋了嗎？
沒有吧？
她只是心疼他而已，因爲之前她對他說的那些話，估計讓傅斯寒察覺到了什麼，而他自然也會做些什麼，沒想到他爲了遮蓋自己的黑眼圈居然連眼霜都用上了。
不過這個眼霜看起來效果真的不錯。
顧清歌輕輕嘆了一口氣：“醋沒醋我不知道，但這個眼霜還真的是歪打正著，清絲博雅送了我一套護膚的，其中就有這隻眼霜，味道手感都是一模一樣的。而這款眼霜在市面上價格標價是8888，一般普通職業女性如果用這款眼霜的話，一定是對清絲博雅的產品情有獨鍾，一個月工資達不到四五萬不會出手。就算是真喜歡，也不一定捨得出手，所以……能用這款產品的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