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欣蘭好歹在生意場上浮沉了兩年,比其他人更快鎮(zhèn)定,當(dāng)機立斷決策道:“雲(yún)語的成人禮正常辦,邀請了的朋友和賓客照常招待。但是你們誰也不要去跟人家攀關(guān)係,人家找到你們,你們就裝傻推辭,什麼都不要答應(yīng)。”
“萬一推不掉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推,說你們做不了主。”
“那你……”有人擔(dān)心她。
鬱欣蘭嗤笑:“經(jīng)歷過之前的事情,我早就看開了。放心吧!只要不招惹喬念,鬱家就不會完蛋。”
他們被鼓動跑去招惹喬念,鬱家才真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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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還不知道有人惦記上自己,還有人憑著胡亂猜測猜到了她在m洲的秘密……
她回到酒店房間,葉妄川就給她遞了一杯水。
喬念接過來喝了一口,指腹還碰觸著杯子,就聽到他問:“出去一趟怎麼樣。”
“不怎麼樣。”喬念搖搖頭,仰起眼,漆黑的眼眸裡多了些燥,嗤了一聲:“大部份人都是自願跟唐珂切爾走的,他們的家人顯然知情或者知道他們安全,所以不管問他們什麼,他們都不配合,不然就是說謊。”
“還有。”
她轉(zhuǎn)動杯沿,漫不經(jīng)心的呷了一口水。
“穆狄來了。”
“嗯?”葉妄川掠過一絲意外,他擡眸,墨色的瞳仁仿若藏著無盡幽淵,一眼望不到底:“他怎麼出來了。”
喬念把水杯放回桌上,聳了聳肩膀:“不知道賽嵐怎麼想。”
“他跑去找到昆廷,想和昆廷結(jié)盟對付我。”她說到這裡勾起嘴角,眼尾懶散,漫不經(jīng)心的:“還挺有夢想。”
這不算誇獎的口氣,更像是…嘲弄。
“讓他來找唐珂切爾的那個前女友……”葉妄川瞇起眼,像是有千言萬語被封存在那深不見底的黑潭之中。
他只是不太清楚賽嵐?fàn)?wèi)什麼要把事情交給穆狄來辦,賽嵐的性格不會看不出穆狄是個派不上用場的草包。
“那兩個人被顧三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你要聯(lián)繫他們麼?”他想起來就問喬念。
喬念手撐著下巴挺懶散的神態(tài),想想就拒絕了。
“算了。她應(yīng)該不想和我聯(lián)繫,就讓他們自己待著吧,省得我多聯(lián)繫她幾次,她嚇得又產(chǎn)生不必要的聯(lián)想。”
“也行。”葉妄川沒意見,“顧三會照顧他們。”
喬念微微頷首,輕聲說:“唐珂切爾的事情和他們無關(guān),兩人真被牽連進來纔是無妄之災(zāi)。”
唐珂切爾除了高興的時候偶爾給女人透露了一些零碎的信息外,就沒告訴女人自己在做什麼。
後面兩人分手,唐珂切爾也沒管過孩子。
女人這些年拉扯孩子長大很不容易。
如果母女兩人因爲(wèi)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置身危險中,還成爲(wèi)第三方勢力威脅那個無情的男人的籌碼。
對這個母親和孩子來說,太不公平,太噁心了。
“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他們在哪兒,在幹什麼。”喬念淡淡道。
“誰。”葉妄川問。
喬念就微微癱坐在沙發(fā)上,微微敞開腿,有些大刀闊斧的散漫,又混不吝的不好惹。
“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