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遞消息的人不敢問他爲什麼主子只給喬念使絆子就好，依舊低著頭，頭也不敢擡。

“影子大人，另外還有個消息。”

“說。”

“我們用來製造輿論的那個婦女也不見了。”

這次運籌帷幄的黑袍人居高臨下看了他眼，瞇起的眼睛裡充滿危險。

“我讓你看好她。”

“是啊，我們把她藏在頂樓的房間裡，等中午客房給她送飯的時候才發現人不見了。”

“一羣廢物！”影子壓抑的嗓子極其惱怒，片刻之後又說：“行了，我會告訴主子。看她怎麼安排。”

“是，影子大人。”傳遞消息的人匍匐在地上，對他頂禮膜拜，膜拜完後，才如同蠕動的蛆蟲往後退，悄然離開這裡。

影子在黑暗中佇立了會兒，轉身走向裡面，將消息傳遞回去……

*

第六洲。

賽嵐收到傳回來的電報，十分隨意的掃了一眼，就嘖了聲，將東西揉成紙團丟進碎紙機裡。

轉身回頭問地上跪伏的人。

“我讓你們研究的東西進行的怎麼樣了。”

“回大小姐。初步實驗效果很好，爲我們攝取了千億的利潤…”那個陰桀桀的聲音還沒說完。

賽嵐擡起手打斷：“我要問的不是這個。到我的地位財富不過是個數字，我要比財富更重要的東西。我要你們研究那個，研究的如何？”

“有用。”男人言簡意賅彙報：“通過這次大規模的實驗，我們將混了實驗藥的試劑注射進了上億人身體裡。根據我們追蹤的這些人的最新身體數據表明，大小姐您讓我們研究的東西已經成了大半…”

“呵。”賽嵐罕見露出愉悅的表情，拍桌子大聲叫好：“不錯，還算有點用處！”

她掃過地上的人，難得和煦的語氣說：“你們接著研究，不論任何代價，我要你們儘快研究出我要的東西。”

“是。”

賽嵐不想他們被任何人發現，擺擺手道：“出去吧，門外有人帶你離開，路上不管碰到誰都不要擡頭說話。別讓人看見你的臉，記住你的聲音。”

“明白，大小姐。”跪伏在地上的人悄無聲息的起來，悄悄地從暗道離開賽嵐的臥室。

外面果然有黑衣人在等待他出去，見他出來，黑衣人做了個手語，叫他跟自己走。

那人快速跟上去。

兩人悄然從暗道離開。

*

晚上。

喬念回到住處，衝個涼水澡，換上新衛衣，頭髮蓋著一塊毛巾從浴室出去，大刀闊斧走向沙發，從茶幾上拿起杯可樂，拉開拉環蓋，仰頭咕嚕嚕喝起來。

葉妄川見狀去裡面抽屜找到吹風機插好，向她招招手，語氣溫和道：“過來，我幫你吹頭髮。”

“……”他神態動作語氣像極在召喚寵物，喬念遠遠看著沒動，眉眼耷拉著鋒利弧度，看著挺不好惹。

葉妄川走過去把她牽過來，擡手用她帶出來的毛巾給她擦頭髮，動作輕柔：“在生氣？”

喬念沒說話，微微擡了擡眉毛，視線依舊落在自己手裡拿的那罐可樂上面，盯著裡面的氣泡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