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家下屬對自己小夫人的視線,軒轅即墨渾身一寒,涼涼的朝著赫瀾看了一眼,後者立馬意會的扭頭看天,嗯,這京城的天好像有些藍了。
看著靜靜站在路燈下面的小精靈,軒轅即墨眼裡的寒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便是那雙深邃到如同揉碎著滿天星辰的眸子,眼眸裡那小小的身影更像是被鎖進了眸底一般,獨此一人。
男人很高,步子邁得很大,不一會兒便從陰影處撞進了溫酒淺淺跳動著的心裡,本就彎彎的眉眼一時間更是與那夜空中的月牙兒有得一拼了,眼看著軒轅即墨越走越近的溫酒信任的在夜空中展開了雙臂。
聲音朗朗的朝著軒轅即墨溫聲笑道:“即墨,抱?!?
“嗯,好!”沒有任何猶豫的軒轅即墨最後將步伐又一次邁大,結(jié)實而修長的手掌一把撈住了溫酒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也更是熟練的穿過了溫酒的腿彎,低沉沙啞的朝著懷裡的小妖精道:“怎麼還沒睡?嗯?”
男人的聲音很低,尤其是後面那一句尾聲,更是將人勾得心癢癢,擡眼看向軒轅即墨胸膛處的溫酒非常沒有抵抗的伸著小手就朝男人輕輕滑動的喉結(jié)摸去,笑呵呵的仰起半截身子,‘吧唧’一口親在了軒轅即墨的下巴上後,
才伸手慢慢的撫上了軒轅即墨受傷的胸膛道:“因爲阿酒,想你了?!睖鼐频难酆熚⑽⒀诹搜卺幔曇魫瀽灥臏愒谀腥说牟鳖i處問道:“疼嗎?”
“不疼。”感受到根本不自知的在撩火的小手,軒轅即墨眼裡倏地一暗,腳下的步伐頓時也快了許多。
至於剛剛對於溫酒的回答,軒轅即墨倒真的沒有絲毫安慰的意思,對於軒轅即墨這種取子彈都不需要麻醉的人來說,這點傷或許對別人來說是九死一生,但是對於身上常年大大小小傷口不斷的軒轅即墨,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更何況·····
“哼?!蓖蝗惠p哼出聲的溫酒一手狠狠的按在了那還在往外滲著鮮血的傷口上,緊咬著腮幫子,想也沒想的一口咬在了軒轅即墨修長的脖頸處,叼著一塊肉悶哼道:“疼嗎?”
“嗯!”喉結(jié)突然劇烈滾動了一下的軒轅即墨,眼裡的深藍幾乎都要與那夜色融爲了一體了,抱著懷中小夫人的手臂更是悄悄的收緊了幾許道:“疼!”
知道小傢伙在意什麼的軒轅即墨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嘴犟的忤逆了自家夫人的意思,只是···他的小夫人到底還是低估了自己對他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
本來還有些許鈍痛的傷口,等那熱乎乎脣瓣印上自己的脖子上時,軒轅即墨幾乎全身的感官都湊在了那一處,哪裡還會知曉疼痛?疼倒是疼,只不過是禁慾後的疼。
“那還敢不敢受傷了?”聽到男人說疼,溫酒頓時又有些捨不得了,連忙將手拿開,隨即又想著,自己受傷時,自己摸摸就會舒服很多,然後又遲疑的將手覆在了傷口上輕輕摸著。
軟軟的脣瓣輕輕嘟著,配合著手上動作,朝那傷口處輕輕的呼著,圓乎乎的大眼裡滿是心疼。
溫酒是怕疼的,只是不管是大齊還是在這裡,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小秘密罷了,因爲在大齊時,溫酒不能疼,她要疼了,便會有很多人想要取她的性命,所以她不疼,鐵劍穿過大腿,她不疼。
散箭刺入肩肘時,她已經(jīng)忘記了疼,在那具身體上,溫酒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根本不亞於此時的軒轅即墨,作爲組織的執(zhí)法堂堂主,那個位置溫酒不僅踩著別人的鮮血,也踩著自己的鮮血。所以只有受過傷,溫酒纔會知道傷到這裡是會很疼的。
“不敢了,不敢了!即墨再也不敢讓夫人擔憂了?!备惺艿叫砘锏男⌒囊硪砼c藏在眼底深處的心疼,軒轅即墨一時間步伐更快了,嘴裡吐出的話語雖然很低,但是卻是在心底深深地迴盪了許久。
幾乎是在下飛機就在吃狗糧的赫瀾聽著兩人隱隱傳來的對話聲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說實話,作爲一個貴族,他該做到非禮勿視的,但是他現(xiàn)在也挺想睡覺的,可是他又不能越過眼前的男人。
所以遠遠跟在兩人身後的赫瀾最開心的事莫過於兩人突然加快的步伐,撇了撇嘴的赫瀾腦海中突然滑過一絲疑問:“白涵什麼時候開始定位尤利的方位的?還有,當家的既然已經(jīng)定位到了尤利的位置,爲什麼到現(xiàn)在卻是一道命令都沒有往下下達?!?
赫瀾不解的皺了皺眉,若是以往,軒轅家族根本不帶慌的,直接將尤利家族當做了其中的一個跳板,首先滅掉的便是尤利家族,然後再慢慢扶植起來一個既可以牽制平衡又聽話的家族。
但是現(xiàn)在看來,當家的局並不僅僅只是這樣,已經(jīng)習(xí)慣猜不到男人想法的赫瀾也不爲難自己了,雙手插入口袋,任由路燈將的影子拉得老長。
而溫宅的二樓,幾乎是在飛機降落的一瞬間,邢樂便悄無聲息的起身,慢慢的掀起了一片窗簾角,夜視能力極好的邢樂有些不解的看著就只在那個老混混跟前就乖得跟個孩子似的溫酒,忍不住的憶起溫酒對自己的解釋。
撓了撓頭,一邊朝牀上走去,一邊想到,難不成這孩子還真的給自己分裂出來了另外一個人格?難道精神病還真有這樣的能力?說真的若能在不丟失記憶的情況下,邢樂倒也想分裂出來這樣一個恐怖而神秘的靈魂。
‘呵!’低聲輕呵了聲的邢樂看著牀上被暖黃色的燈光映照著的完美的側(cè)顏,傻呵呵的一笑,直接湊著自己的胡茬子在那細膩的臉蛋上啜了一口後,心滿意足的上牀道:“晚安,我的小太陽?!?
根本不想聽到人類說話的多瓦端著手中的高腳杯,慢騰騰的將玻璃杯裡面猩紅的液體倒入口中,難掩的皺眉閉上了眼睛,將後頸脖子擱在了後背椅上,仰著腦袋露出沾著液體的尖牙道:“你們該是早安了罷~”
說到這裡的多瓦頓了頓後,睜著染上了睏倦的眸子道:“我纔是晚安?!闭f著便就著這樣的姿勢,閉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睛,陷入了沉沉的又一輪睡眠。
早就感受到軒轅即墨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打探的司祭,直接沒好氣的白了這個老閻王一眼,隨後看著護犢子的小徒孫警惕的望過來的視線,心頭又是一哽的,直接惡狠狠的朝溫酒也白了一眼,轉(zhuǎn)身雙手負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司慕啊司慕,那個小崽子要真的是在修煉那個禁術(shù),那真的有些麻煩啊,額不對不對,不是麻煩,是棘手啊,何況他們還帶著一個使不出什麼力的活靶子,那老閻王渾身的紫氣可是個好東西啊。
跟在軒轅即墨身後進來的赫瀾一擡頭看到就是自家當家的與夫人被一個傭人怒瞪的一幕,頓時腦袋一懵,連最基本的反應(yīng)都望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老氣橫生的老管家從自己面前走過。
不知道哪裡惹到這位神奇管家的赫瀾剛想開口,沒想到,這位管家直接斜著眼撇了自己一眼。
本就被司慕那死崽子的事情弄得煩心的司祭又看著自己的小徒孫被人拐走了,頓時看誰都不順眼的司祭直接又瞪了眼赫瀾道:“看什麼看,小心點自己的姻緣,沒準小子你就得光棍一輩子了,哼?!?
說完話的司祭沒有理會赫瀾呆滯的臉色,直接眼不見爲淨的搖了搖頭,也沒理會身後的視線,慢悠悠的關(guān)上了自己的房門,蹲下身子,就朝自己的牀底掏去,嗯,剛來這裡的司祭,無事就喜歡將上輩子的術(shù)法給默寫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整整一箱子了。
“這···”赫瀾朝著望過來的溫酒與軒轅即墨攤了攤自己的手掌後,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上帝作證,我根本沒有惹這位老先生?!?
“嗯。”溫酒聳了聳鼻子,雙手圈著軒轅即墨的脖子,微笑著朝赫瀾點了點頭道:“是我惹他了,不過、”話說到一半的溫酒想了想道:“老頭算姻緣最準了。”
溫酒這話倒不是胡謅,因爲,不管是在大齊還是在華夏,最好賺的錢還是要屬那些富家千金們的小金庫,而那些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千金們,最喜歡的便是坐在閣樓窗前,付上幾片金葉子,聽閣樓下面的老先生對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徐徐道來。
即便大多的時候碰到的都是騙子,但是她們依舊樂此不疲的聽著自己腦海中的如意郎君的事蹟,幻想著哪日自己的如意郎君能將自己從那方閣樓裡面娶走。
所以爲了賺這份外快,司祭最喜歡的便是算姻緣了,一來是錢好賺,二來卻是因爲這算姻緣不會對他有影響,即便有也與他無關(guān),因爲算什麼失什麼的司祭根本不怕自己的姻緣被破壞,你說他一個修道之人要什麼姻緣嘛~
“What?”聽到溫酒話的赫瀾不可置信朝溫酒眨了眨眼睛,還想問什麼,沒想到抱著溫酒的男人率先不幹了。
冷冷的看了眼赫瀾的軒轅即墨沉聲道:“放你一天假。”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抱著也沒準備多說的溫酒朝兩人的房間走去。
又被放假的赫瀾眼角直抽的看著就這麼撇下自己的兩人,頓時無奈的抹了把自己的俊臉,朝著一旁的霍然身邊的影衛(wèi)道:“我的房間在哪?”
“抱歉,赫當家的,因爲主母有規(guī)定,我們不能隨便插手溫家的事情,所以,”兩個影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我們也不知道當家的今晚睡在哪裡?!?
“好吧?!敝谰蜁沁@麼個結(jié)果的赫瀾直接朝樓上走去道:“霍然的房間呢?”
“左拐第三間。”這下影衛(wèi)回得特別快。
“嗯?!睉?yīng)了聲的赫瀾想也沒想的直接踹開房門,看著那張足以睡夠三個大男人的大牀,想也沒想的直接撲了上去,不管了怎麼都要先給自己睡了再說。
這邊將溫酒放在牀尾的軒轅即墨皺眉朝溫酒頭髮上的髮簪看了眼後,抿了抿脣,硬氣的臉龐恍然失色。
只是這一幕太快,快到就連溫酒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本來也就困了的溫酒直接一手拔掉餓了自己發(fā)上的簪子,頓時三千青絲如同上好綢緞一樣披散開來,將那精緻的小臉瞬間添了一絲小女人的魅惑。
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現(xiàn)在有多麼令人瘋狂的溫酒,伸手拍了拍自己打著哈欠的脣瓣,睡眼朦朧的看著軒轅即墨軟糯的道:“即墨,好睏?!?
“嗯。”軒轅即墨眼神幽暗的伸出食指撩開了虛虛擱淺在溫酒長長睫毛上面的髮絲低啞的應(yīng)了聲道:“阿酒,先睡會兒,即墨先去洗漱?!?
“唔,不行?!迸εc睡意做抗爭的溫酒睜著自己一直在打架的眼皮擼了擼嘴道:“我也沒洗漱。”
“那···”軒轅即墨輕輕一笑,實在不忍看見自家小夫人眼睛都睜不開的拿著牙刷的模樣,眼裡的心疼一閃而過的軒轅即墨直接大手一揮,將平鋪在牀上的黑色被子掀開道:“今天我們就髒一晚?”
“嗯?”眼睛一亮的溫酒,頓時放心的閉上了眼睛道:“好,即墨晚安!”
回答得那叫個快的溫酒,幾乎是在踹掉了鞋子的瞬間,鑽進了被子裡面,剛想說小傢伙還沒換睡衣的軒轅即墨看著從被子裡面伸出來的玉臂,以及那殘片似的綢緞所製成的衣服。
先是一愣的軒轅即墨隨即掩不住嘴角笑意的也肆意的直接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鑽進了被子裡,雙手探過滑溜溜的小夫人,一把撈進自己懷裡後,輕輕在那光滑的額頭印上一吻後啞著聲音道了聲:“今晚就先放過你!”
只是剛準備閉眼的軒轅即墨眼神倏地一冷,視線所及之處正是那血紅的玉簪,正好好的從溫酒手上擱在了牀頭的紅木櫃子上,深藍色的眸子裡。
那沉靜擱放著的玉簪裡面似乎緩緩流動著猩紅的液體一般,令人沉醉的同時,又令人打心底的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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