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魏軒這是來勸他的,聽他一席話,合著他還得反過來勸阿正?
“你弟弟,是那天那個門童吧?”魏軒反問。
“是,難得世子還記得他。”
“你也別太著急,你想想,孩子大了不中留,既然他這麼想練武,你爲(wèi)什麼不能讓他好好學(xué)呢,放手一搏。你明明知道就算你不同意他也會偷偷練,與其讓他練那三腳貓的功夫,倒不如你親自教他,也好讓他有傍身之術(shù)。我知道你不想讓爹孃怪你,可是活著的人才更爲(wèi)重要啊,你弟弟都這麼倔,你不同意也沒有辦法了不是嗎。”魏軒苦口婆心勸了半天。
男人似乎是有些鬆動,有些猶豫。
因爲(wèi)他這個哲學(xué)大師說的句句在理。
“可是阿正還這麼小,我哪裡捨得。”
“他都這麼大了,你一直保護(hù)著她怎麼行,也該讓他見見外面殘酷的世界,讓他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了。”
溫室裡的花朵永遠(yuǎn)見不了暴風(fēng)雨。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世子的話我會好好考慮,多謝世子提點(diǎn)。”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也是時候讓他自己展翅翱翔了。
“那就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考慮一下。”魏軒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就走了。
留下男人獨(dú)自在後院思考人生。
魏軒出來就不過多停留了,天色漸晚他得趕緊回去了。
阿依慕此時還在天香樓靜靜的等著魏軒的到來。
魏軒輕車熟路的來到阿依慕的房間,阿依慕此時正百無聊賴的捏著自己的裙襬。
魏軒突然頑劣的想嚇一嚇阿依慕。
於是就不動聲色的走到阿依慕身後,突然大叫了一聲:“啊!”
阿依慕被嚇得一哆嗦,趕緊回頭看了一眼是誰在嚇自己。
一回頭不要緊,委屈的淚水卻啪啪的順著臉頰留了下來。
魏軒見阿依慕竟然哭了。突然手足無措的。
“誒,誒呀,你別,你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想逗逗你,誒,你別……”
阿依慕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擡起袖子自己擦了擦。
“我沒事,我就是…忍不住才哭的,我沒有多害怕。”
一被人嚇就會流眼淚的毛病,阿依慕從來都沒改過。
“啊。真的假的,你先別哭啊。”魏軒顯然是不太相信阿依慕的話。
“真,真的。我沒事。”阿依慕還在控制不住的流眼淚。
心疼的魏軒趕緊拿來了手帕,輕柔的爲(wèi)阿依慕擦拭著臉上掛著的淚珠。
“都是我不好,我下次再也不嚇你了好不好。”
“好。”阿依慕見魏軒這麼緊張自己,心裡倒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等了好一陣,阿依慕的眼淚才止住。
魏軒就坐在桌前,看著阿依慕:“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世子過譽(yù),我不是故意的。世子想聽什麼?不如讓我彈奏一曲爲(wèi)世子賠個不是?”
“慕慕姑娘彈什麼我都愛聽,你隨便彈一曲吧。”
悠揚(yáng)的琴聲伴著阿依慕靈動的指尖傳出了門外,就叫樓下作樂的人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衆(zhòng)人都齊聲羨慕著包養(yǎng)阿依慕的男人,可以整天對著這麼一個嬌嫩的美人。
看著她整天爲(wèi)了取悅自己而費(fèi)盡心機(jī)。
很有成就感的好嗎?
兩人還是老樣子的那麼聊天談笑,累了就躺下休息。
這一夜又很快就過去了。
魏軒離開天香樓的時候小林已經(jīng)帶著消息在莊園等著魏軒了。
“世子。”
“有消息了?”
“是,我多方輾轉(zhuǎn)打聽到楊大人死的那天晚上是有帶一個陌生女人回家,他的幾位夫人也都不清楚那女人的來歷,不會是情殺吧?”
“哼,情殺?楊大人還沒那麼風(fēng)流吧?”魏軒淡淡說道。
“不過有人見過那個女人,說是天香樓的人,而且……”
“而且?吞吞吐吐的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
“而且,有人見過她跟阿依慕姑娘經(jīng)常見面。”
“阿依慕?”怎麼又跟阿依慕扯上關(guān)係了?
這麼美的人兒怎麼能做這種狠毒的事。
難不成…是蛇蠍美人?
“那阿依慕你可有調(diào)查一下?”魏軒又問到。
“阿依慕姑娘似乎是與楊大人有血海深仇,我翻了翻史冊,曾經(jīng)帶人攻打西域的正是楊大人的父親。西域一族幾萬人都沒有幸免於難,除了老弱病殘的,其餘都被充軍,處死了。”
哦,這就不難解釋了嘛。
不過……
“這些事大理寺卿都調(diào)查到了沒有?”魏軒有些擔(dān)憂。
“世子放心,我查完之後又將這些線索特意掩蓋了一下,大理寺那羣人一時半會肯定是查不到的。”小林知道他家世子的心思,所以不等魏軒吩咐他都知道怎麼做。
“小林學(xué)聰明瞭啊,孺子可教也…”魏軒誇讚道。
可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阿依慕到底該怎麼辦,蓄意謀殺朝廷重臣,不管是誰都難逃一死。
皇上又給了這麼短的時間給大理寺卿,他們遲早都要查出來這件事的。
魏軒覺得……這件事還是得從阿依慕入手,瞭解前因後果才能做戲不是。
晚上魏軒又來到了阿依慕的房,不同的是此次他是帶著目的來的。
……
“慕慕姑娘。”魏軒喊到。
“世子您來了?”阿依慕又條件反射的要去接過魏軒手中的外衫。
不過這次魏軒沒有讓她碰到,只是自顧自的把外衫掛了起來。
阿依慕被躲得一臉懵。
“世子可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還是慕慕最近做了什麼讓世子不開心的事?”阿依慕問道。
“並無。”魏軒如是答道。
“那…世子這是什麼意思?”阿依慕眨著眼睛問道。
“沒什麼意思,慕慕姑娘可是也聽說過城中楊大人被殺身亡一事?”魏軒並不答話,卻提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什麼楊大人?世子講的人我都不認(rèn)識,他被殺了嗎?我不知道。”阿依慕肉眼可見的聽到魏軒的話以後頓了一下。
可隨即還是鎮(zhèn)定自若的回答道。
“是嘛?慕慕姑娘的血海深仇,本世子以爲(wèi)慕慕姑娘不應(yīng)當(dāng)不記得。”
“什麼血海深仇啊,我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世子說笑。”
阿依慕不想把有些話說的這麼明白。
也不希望魏軒一直逼問她,只能趕緊結(jié)束這場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