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曉晴沒有上樓,而是走了出去,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外面的佈置,房子的設(shè)計和佈置很有江南煙雨之風(fēng)。也正好,剛好她就能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走一走,她一邊走就一邊想著韓軒逸以前的問題。
韓母說過沒有別的兒子只有韓軒逸一個人,那他現(xiàn)在的模樣怎麼和以前相差這麼都呢?難道說?有一個不好的念頭在閆曉晴的腦海裡面飄過,能讓現(xiàn)在和以前發(fā)生巨大變化的就只有整容了。
對,一定是的,不然韓軒逸不可能變化這麼大,只不過韓軒逸好端端的爲(wèi)什麼要整容呢?這個,閆曉晴疑惑的很,想不明白,就在她陷入這個問題裡不能自拔的時候,她就因爲(wèi)思想太過於激動而撞到了人。
頭部突然傳來了疼痛感,也讓她猛的一下就收回了心神,她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才第一次來韓就就出了一件這麼不好的事情,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對自己的印象又該差了幾分了。
“沒關(guān)係。”
待閆曉晴擡起了頭之後,她看清楚了眼前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雙鬢間已經(jīng)滋生出了許多的白髮,可見歲月的滄桑。殊不知,在她打量這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也在打量著她,對於男人而言,閆曉晴是陌生的。
他皺了皺眉:“你是誰,以前沒有見過你,你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雖然說韓家是個大家門戶,有人來訪是件很正常的神情,但對於這個當(dāng)了幾十年管家的男人來說,他還是保存著警惕心的。
“我是閆曉晴,韓軒逸未婚妻。”這次回來本來就是要結(jié)婚了,這樣說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而且她雖對眼前這個人疑惑,但也沒有這個男人這麼高的警惕心。因爲(wèi)能出現(xiàn)在韓家的人必定是認(rèn)識韓家的,若是她做了什麼有失於禮數(shù)的事情就不好了。
男人聽到閆曉晴這麼一說,臉上立即就綻放出了笑容,他說:“原來是軒逸的未婚妻啊,我可是好久都沒有看到這個小子了,他現(xiàn)在回來了嗎?”這個男人名叫高明,是韓家的管家,因爲(wèi)有急事要回家?guī)滋欤F(xiàn)在纔剛剛回來,但是沒有想到就會撞見閆曉晴。他雖是管家,但也是看著韓軒逸長大的,韓軒逸時常喚他一聲“高叔”。
過去的那幾年裡韓軒逸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那時他看了也是疼在了心裡面,如今看到了他的未婚妻,心裡面又怎麼能不喜呢?
“您是?不知道該怎麼
稱呼你。”閆曉晴因爲(wèi)高明的話皺了皺眉頭,因爲(wèi)韓軒逸帶她回來就只見過了他的父母,其他的人還未曾帶她見過,所以見到了熟人,她覺得很不好意思,總覺得會失了禮數(shù)。
“我叫高明,是韓家的管家,軒逸叫我一聲‘高叔’,你要是不介意你也可以這麼叫我。對你,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軒逸呢?”
“高叔好,軒逸現(xiàn)在正在和爸爸商討一些事情,我一個人有些無聊了所以纔想著出來走走,但是沒有想到就撞上了你,真的是不好意思。”閆曉晴朝著高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高明也沒有那個要責(zé)怪的意思,他笑道:“沒啥子大事的,你能和軒逸在一起我很開心,軒逸的人生也終於走向了光明不再自己逼著自己了。”高明是真的很欣慰,他在感慨的同時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高叔,什麼他逼著自己?你這話我有些聽不明白,能和我說說嗎?”閆曉晴皺了皺眉頭,發(fā)現(xiàn)她有許多都不瞭解韓軒逸的,比如他爲(wèi)什麼整容,比如他以前的一些事情。回到韓家之後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就是韓軒逸很奇怪,就連別人對他的說法也是很奇怪。
高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娓娓道來:“軒逸那孩子幾年前出了一場車禍,毀容了,人也躺了一個多月纔好。那段時間他看著自己的面容就覺得心情煩躁,我們大家的勸說他也不聽,整容了之後就更是把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們大家都是看不明白他。後來,他要求出去住,他父母以爲(wèi)這樣能讓他好過一點就同意了,但是他的人卻越發(fā)的孤僻起來,身邊也沒有個異性朋友,甚至是很少回家。每次回家的時候我們都要好好的勸說他,但是他從來就不聽我們的,就把自己埋在了工作中,成爲(wèi)了一個商業(yè)精英,人也變的很薄情。孩子,這些話都是軒逸沒有告訴你的吧,他也不是想要瞞著你,的確是不好意思開口跟你說,而我跟你說這些,不過就是想要你多多的瞭解他,別在疑惑和誤解中分開。好了,姑娘,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我先進去了。”
高明是出於一個長者的心態(tài),畢竟這事情雖是過往,雖是隱晦,但還沒有到那個見不得人的地步。他是以爲(wèi)說了就能讓兩個人的關(guān)係更加的好上一步,但是他卻忘記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事實,很多人就是毀在了別人的自以爲(wèi)是上。
而高明,無疑就是這個自以爲(wèi)是的人。
閆曉晴聽了之
後是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
韓軒逸和韓父在書房裡面也進行了一番很長的談話,韓父拍了拍韓軒逸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軒逸,我知道現(xiàn)在你是認(rèn)真的想要經(jīng)營這段感情了,你也要明白夫妻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chǔ)之上,如果你們之間因爲(wèi)信任鬧了矛盾而分開的話那就大可不值得了。”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韓軒逸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向韓父。
韓父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幾年前的那場車禍,你做了手腳爸是知道的,沒說,也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也走向了迷途和不歸路。但是你知道嗎?如果這事不能說出去,就永遠(yuǎn)都不要讓別人知道,曉晴那姑娘我沒有和她接觸過,我不知道她的性格,但是你以前整容過的事情可是萬萬不能讓她知道的。她一知道,難免就會追根問底,若是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就不會了,你明白嗎?”
韓軒逸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這個當(dāng)爸爸的也是由衷的爲(wèi)他開心,同時也是深深的操心,因爲(wèi)他實在不想看到兒子最美好的事情被破壞了。到也不是他把事情想的太壞,而是因爲(wèi)凡事都有那麼一個如果。
“我知道,我已經(jīng)把房間裡面的那些東西都給收起來了,臥室裡面還有一些,我這就去銷燬。爸爸,那幾年裡我就是因爲(wèi)想事情太過於極端所以把自己過的很辛苦,但是以後不會了,我會好好的和曉晴過下去的,一直都待在你和媽的身邊。”韓軒逸點了點頭,眼眶澀澀的疼。
“去吧。”韓父的眼眶也是有些紅,他擺了擺手,示意談話已經(jīng)被終止。
“嗯。”韓軒逸應(yīng)了一聲,最後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動作迅速的把房間裡面的那些東西都給清理了出去,他心裡面的那塊大石這才放了下去。車禍,整容的事情都不能讓閆曉晴知道。
但可惜的是,閆曉晴已經(jīng)知道了。
閆曉晴帶著疑惑回到了臥室的房間,韓軒逸不在,她拉開了牀頭櫃那裡,那張照片已經(jīng)不在了,閆曉晴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照片怎麼會突然不在了呢?難道說,這車禍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麼韓軒逸一定不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那麼她就只能自己動手查,她用手機查了一下私家偵探的號碼,撥通了一個她認(rèn)爲(wèi)還行的號碼,把簡單的事情說了之後這才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