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早就知道自己能夠拿下這個項(xiàng)目絕對和赫連靖宇脫不了干係,但是也沒想到對方就直接能在這種時候問出來。
而且他說話的這個語氣,秦簡能感覺到對方是看不起她的。
“秦小姐不要緊張,我只不過聽說赫連先生的商業(yè)才能,覺得比較仰慕而已,所以問一下。”
景思明看出秦簡此時的尷尬,連忙開口解釋說道。
“相比來看,景總怎麼說也是一個長輩,長輩說仰慕一個晚輩,說起來似乎有些不合乎常理。”
秦簡纔沒傻到以爲(wèi)對方說的就是真的,她皺緊眉頭,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景思明也不著急,嘴角一直都掛著幾分淡笑,就這麼看著秦簡。
“如果秦小姐能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現(xiàn)在坐在這裡吧。”
景思明說的這些倒是都對,可他的這個說法只會讓秦簡覺得這裡的情況更加不舒服。
“不知道景總爲(wèi)什麼一直都不願意正面回答呢?”
秦簡直接拒絕了景思明想慢慢解釋的意思。
所得的結(jié)果就是見對方看過來的目光更加幽深。
他的目光像是一道利劍,時時盯在秦簡的身上,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她是覺得自己後脊背一陣發(fā)涼,根本就是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的感覺讓秦簡覺得很不舒服,可她面上卻依舊是一臉淡定,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就算是現(xiàn)在景思明有要難爲(wèi)他的意思,但秦簡是一點(diǎn)兒都不會害怕。
他們直接是合作的關(guān)係,又沒有誰低人一等!
秦簡早就猜得到景思明這次來S城的目的不一般,但她卻沒想到他會這麼著急的就表現(xiàn)出來。
她可是還一點(diǎn)兒準(zhǔn)備都沒有。
這樣想著,秦簡便在心中思索著應(yīng)該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離開。
“簡簡。”
還沒等她想清楚,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的輕喚,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過去。
赫連靖宇聽coco說秦簡單獨(dú)會見秦簡的時候就連忙跑過來了,還好沒耽誤事兒!
“景總,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先告辭了。”
赫連靖宇不等秦簡反應(yīng)過來就先替她開口說道。
景思明嘴上雖然還是笑著的,但是此時目光中卻透露著一種讓人膽寒的氣息。
還好,有赫連靖宇在旁邊,秦簡也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喂,你怎麼了?”
從剛剛在房間裡出來赫連靖宇就一直都不說話,秦簡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忍不住湊過去開口問道。
下一秒,赫連靖宇忽然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盯著秦簡的眼睛。
許是這傢伙目光裡的神情太可怕了些,秦簡下意識縮縮身子,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
“你別不說話啊!”
“以後不準(zhǔn)你單獨(dú)和他見面!”
赫連靖宇厲聲道。
一句話只讓秦簡覺得一頭霧水,她也很想追問幾句,可他說什麼也不肯解釋。
“剛剛他也談到你了,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東西瞞著我?”
“這你別管了。”
赫連靖宇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秦簡也沒有辦法勉強(qiáng)他。
眼看著他這般認(rèn)真的樣子,秦簡也懶得繼續(xù)追問,直接坐進(jìn)車裡。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對於景思明的那件事情誰也不想先說。
而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的後果,一切似乎是消失了一樣,秦簡依舊忙著手頭的工作。
與佳青珠寶公司的合作也按照原定的計(jì)劃繼續(xù)執(zhí)行,中間也沒出任何的差錯。
這幾天之間魏天賜有幾次約秦簡,但秦簡每次都以工作繁忙爲(wèi)由拒絕了,魏天賜嘴上雖沒說,但這其中的緣由他也清楚。
這段時間以來秦簡的一切都似乎太順利了些,倒讓她覺得心裡慌慌的,似乎有什麼陰謀正在她的面前漸漸拉開。
這天秦簡解決完最後一份資料,正準(zhǔn)備下班,秘書忽然過來說有人要見她。
“是誰?”
“是一箇中年的婦人,您如果不想見的話,我現(xiàn)在就出去轉(zhuǎn)告她。”
秘書說話間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我去看看。”
秦簡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答應(yīng)下來。
她認(rèn)識的中年婦人除了金蘭之外就是孟婉婷,但這兩個人都是秘書認(rèn)識的。
既然有人來找她的話,她倒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做了決定之後,她這便要撥通赫連靖宇的電話跟他說明一下情況,而當(dāng)電話即將撥出的時候,她的手卻又頓住了,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先不將這個事情告訴他。
以他多疑的性格,只怕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兩個人約定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裡見面,秦簡端起咖啡杯,用餘光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女人應(yīng)該是五十歲左右,但身材和皮膚都保養(yǎng)的極好,身上戴了不少的首飾,但身上的每一處裝飾都恰到好處。
這種貴婦怎麼會找上她?“”
“您是不是應(yīng)該自我介紹一下了?”
眼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尷尬,秦簡首先開口。
“嗯,您可能沒見過我,但是我的丈夫前幾天跟您見過面了的。”
女人一句話更是讓秦簡覺得摸不著頭腦,她擡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此時的情況,許久都沒說迴應(yīng)。
似乎是看秦簡真的是怎麼都猜不到她的身份,停頓了許久之後,她還是主動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她是景思明的妻子,自稱叫做蘇蕓。
秦簡知道這一點(diǎn),微垂頭輕抿一口咖啡,以此來掩蓋住自己微蹙的眉頭。
“那麼,您今天來找我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呢?”
秦簡可是清楚的記得赫連靖宇提醒過她千萬不要單獨(dú)跟景思明在一起,可現(xiàn)在景思明的老婆找上門來,她還毫無防範(fàn)的就出來見了,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什麼問題吧。
面對秦簡的疑問,蘇蕓再次陷入沉默。
此時正好是晚飯的時候,安靜的咖啡廳裡也比平時都要熱鬧很多,秦簡忍不住低頭去看一眼手機(jī)。
她還真的擔(dān)心赫連靖宇在這個時候找她,到時候以他的脾氣,只怕是她又要解釋好大一番才行。
“景夫人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那可否改日再約?”
秦簡可沒那麼有耐心,等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已經(jīng)起身,這就要離開。
“秦小姐稍等一下!”
她就知道這個傢伙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
蘇蕓眼看著秦簡要離開,這就起身叫住她。
“所以,您今天來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還有上次景總說的那些話?可否好好解釋一下?”
秦簡順著對方的話,重新坐回到剛纔的位置上。
兩個人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手邊的咖啡也早已經(jīng)涼透了,秦簡便重新叫了一杯新的,兩人坐下來重新聊天。
從蘇蕓的話中來說,景思明夫婦兩人此次來到S城是有一定原因的,25年前,佳青珠寶處在剛剛起步就賠的一塌糊塗,一切只能重來,當(dāng)時夫妻兩人身無分文,還有大筆的外債,便想到了輕生。
而當(dāng)時有一個老太太將他們救了下來,阻止了他們接下來的事情。
時隔多年,當(dāng)年的老太早已不在人世,但蘇蕓卻說記得當(dāng)時老太身邊有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這麼多年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長大,想感謝一下這個老太太的孫女。
秦簡安安靜靜的聽完她說的這些話,臉色中並未有任何變化。
等看著蘇蕓漸漸平靜下來,秦簡才坐直身體,看著對方的眼睛,開口問:“所以,景夫人,我還是沒能明白,您說的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guān)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