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軟軟的釘子,也算是樓飄雪遇到的挫折。她自從學會了莫測的武功和巫術,人人都是對她敬而遠之,倒不會像離無淵這樣對她沒什麼意思卻直接的表現(xiàn)出來。
她很想告訴他們自己的能力有多麼強大,但是卻害怕被人訕笑。
畢竟向人叫囂自己能力的人,能力未必是好的。但是她這麼的不讓人認可,她心裡還是多少的不舒服。樓飄雪想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是敬畏她的。
達不到目的,心裡當然不高興。樓飄雪卻是想著去找找離無淵碰碰運氣。反正知道離無恨在陪著皇后娘娘身邊,自己已經(jīng)是覺得自己不重要沒有人搭理了,不如再找找離無淵來試試。一天已經(jīng)被人不知不覺之間拒絕了一次,她不會在意被人拒絕了兩次。
樓飄雪就是這麼的想著,走到了離無淵的所在之地。
離無淵正在和陶染聊著天,陶染的易容術是在可謂是超凡脫俗的。但是陶染卻是一個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人。他時常變換自己的易容,但是換成的模樣都是十分俊俏的。
陶染的真實相貌雖說還算得上是五官端正,但是和離無淵,離無道這些容貌極美的人相比,還是差了不是一點。
不過其實也就是這麼的道理,容貌就算是沒有一流的,二三流的也沒辦法頂替一流。
不過陶染善於易容術,無論是風燭殘年的老人,還是年輕氣盛的土豪,他都能扮得似模似樣。當然搖起一把摺扇,捧起一杯價值甚高的冰鎮(zhèn)酸梅湯,扮爲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也是可以的。
不過還是不要喧賓奪主的好,一個侍衛(wèi)太好看了成何體統(tǒng)。葉辰就是好看的侍衛(wèi)之一,還不是就是這樣,甚至玩弄少女的感情。
不過,陶染轉念想想,自己看不起別人,別人還不是一樣的看不起自己,人就是這樣的矛盾的生物,總是把自己看得太大了。
不過陶染自己倒還是隻是向著離無淵彙報著最近蘇洛漓的情況:“娘娘昨晚和今天都在紙上寫著詩句,彎彎說娘娘現(xiàn)在對自己的身體注重了很多,每天都吃不少飯,甚至有些發(fā)胖的跡象。”
不過蘇洛漓身材一直都比較瘦小,現(xiàn)在胖上一些或者會更好看。離無淵這樣想著,還和陶染輕聲談論了幾句關於地下古城的事情。
地下古城是離無淵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的,而且他的親信全部都是在這個古城的裡面培植的。但是離無淵其實並不是很瞭解這個古城的現(xiàn)狀。因爲古城的面積正在隨著開發(fā)越來越大。這像是一個了無人煙的無窮無盡的地下世界。
其實還有可能古城的裡面是住了人的,只是那些人,他們看不見而已。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得見的東西,看不見的,都是虛無。
但是看得見的東西,就一定不是虛無麼?還有海市蜃樓呢?
他們小聲的談論著,而且用的是專門的地下城所用的暗語,別人就算是聽到了也未必能聽得懂。
樓飄雪到了門口的時候,確實是很是好奇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
離無淵和陶染都知道有人接近了,畢竟樓飄雪的武功並不高,她沒有花時間在鍛鍊自己的能力上,只是勝在招式奇詭的緣故,還是沒有人膽敢招惹她。
不過別人不敢招惹她,不僅僅是因爲她武功的緣故,還是因爲她有人護佑,不僅是她暗處的師傅,還有她的父皇。
樓飄雪聽了一會,反正只是聽不懂,覺得無味便伸手扣了門。離無淵早就在門上裝了玄機,早已知道來者就是樓飄雪,只是在門內(nèi)說道:“不知公主到來,真是有失遠迎。”
樓飄雪心中詫異,她雖說衣服是經(jīng)過薰香的,但是還不至於只是敲了敲門就能被人知道,她倒是沒有在心中如何猜測,只是直接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來看你的?”
“我略懂一些天象,只是見到星星的走勢,卻能略微猜到必定是西樓的公主來訪。”離無淵看到樓飄雪這個樣子,就想著要耍耍她。
這其實也是願者上鉤。樓飄雪本來就不是很明白,但是她深知巫術的能力,只道離無淵和自己一樣也有著異人的傳授,還真是上了這個當。她並不算傻,只是沒想到離無淵會這麼的無聊,在這個時候欺騙她。
她只是放眼看了一看,卻看到了陶染,便也是笑嘻嘻的對陶染說:“這位想來一定是你的侍衛(wèi)了。”
樓飄雪看人的眼光倒也算是精準,一眼便道破了陶染的侍衛(wèi)身份,但是陶染並不想被樓飄雪點破自己的身份,況且樓飄雪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這麼光天化日,不知道要和自己的侍衛(wèi)討論些什麼事情。
陶染見到似乎樓飄雪和離無淵已經(jīng)十分親暱,他不知樓飄雪生性就是如此,一直以爲樓飄雪已經(jīng)和離無淵的關係到了甚至要談婚論嫁的那一步了。
陶染心中一痛,他本來就十分喜歡蘇洛漓,這兩日見她已經(jīng)是漸漸步入正常,按時吃飯喝水,心中已經(jīng)是十分高興,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樓飄雪居然和離無淵有了這等的關係,心裡就忍不住痛了一痛。
離無淵是不知道陶染心中仰慕蘇洛漓的這一層關係的,畢竟是陶染還是稱職的,他在學習的過程之中已經(jīng)學會了隱忍。
隱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心中隱秘的欽慕,因爲這在他的眼裡甚至是可恥的。他愛上的人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就算是去競爭他都沒有勇氣。
玉婉柔也告訴了他,北越皇上也並不和她親近,這也許是一種心靈上的共鳴,以致兩人成爲了這樣的好友。
但是,他陶染是絕對不會如玉婉柔的,他甚至連一個確切的身份都沒有,父母雙亡,年紀很小的時候,他就進入了離無淵的手下。
做離無淵的手下並沒有什麼不好的,陶染心裡其實也很清楚。
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並不優(yōu)秀,他除了離無淵給他的,什麼都沒有。他並沒有好的姿容,只能算是比衆(zhòng)人之姿略好。這種自卑是無可奈何的,因爲他身處的地方,人人都太優(yōu)秀。
陶染想要做最好的,但是他做到自己身處的行業(yè)最好,也配不上蘇洛漓。
蘇洛漓懷了離無淵的孩子,這點是他偷聽到的,雖然他並沒有證實,但是他認爲這是真的。他在心裡默默祝願著,兩人可以百年好合,白頭皆老。
這是他心裡最美麗的祝願,自己愛的人,給不了她幸福,就默默的保護她安好。
但是他看到了樓飄雪,在她身上,他看到了一種挑戰(zhàn)性的美感。這種美感是可怕的,因爲這種美感會破壞他一廂情願的蘇洛漓和離無淵之間的感情。陶染一直認爲男性不該三妻四妾,這是一種庸俗的想法。
但是能像陶染那麼想的人終究還是不多了。
在他們身處的時代,就算是三妻四妾又如何?只要有錢有權,養(yǎng)得起就可以。就算是沒錢都有齊人之福。
陶染這麼亂七八糟的想著,眼光怔怔的望在樓飄雪身上。
樓飄雪只道陶染是對她有意了,確不知道陶染的心理一番活動。她心中略略有點不悅,雖然自己吸引了不少侍衛(wèi)的目光,但是卻沒吸引什麼真正她想吸引的人的目光。
不過有侍衛(wèi)能注意她也是好事,至少這樣她能夠吸引自己的內(nèi)線,天下的男人在樓飄雪眼中都是傻子,除了她父皇和師父之外都是爲了她死去都可以的癡情種子。
當然這也是偏激了一點。不過這就是樓飄雪的真實思想。
她來這裡的主要目標還是挑逗一下離無淵,她當然沒有忘記。
“公主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我剛纔和侍衛(wèi)談論一下要注意這裡的安全。”離無淵笑著回答。他聽了蘇洛漓身體漸好的消息,心中很是高興。所以就連平時不是很受到他待見的樓飄雪也是笑語相迎。
樓飄雪哪裡知道這些,還以爲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離無淵,以致離無淵對她念念不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纔對她這麼的熱情呢。
陶染聽離無淵的語氣,心中就是一陣陣的痛。愛一個女子其實是容易的,但是想保護一個人的安好卻其實是不容易的。
三個人在交談著,卻是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歡樂悲傷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不過也是沒什麼的,三人也就是寒暄著。
陶染先走了一步。他心裡其實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離無淵只道陶染被樓飄雪的美色震撼了,卻不知道陶染心中爲著蘇洛漓神傷。只道讓陶染自己休息一陣就能好了。當然這只不過是離無淵的以爲罷了。他也知道樓飄雪是陶染不該喜歡的,他只是自己的一個手下,怎麼會喜歡有毒的樓飄雪。
樓飄雪雖然美貌,但是她卻是一個持寵生嬌的人,不是陶染適合的對象。
離無淵心情甚好,便多和樓飄雪交談了幾句。
樓飄雪見到離無淵對她態(tài)度居然如此熱情,也還是心中十分高興。兩人還是好好地說了一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