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璽凱靜靜的看著懷中的這個女人,一句話都不說,五年了,這五年林笑宇是怎麼過的,不用問她,凌璽凱也能想到,中國是一個傳統(tǒng)的國家,對女性的要求一直就多,不用想肯定有著很多的煩惱。
她雖然成天樂呵呵,但心裡的苦,凌璽凱還是能猜的到,在一個未婚媽媽,要遭受多少別人的冷眼,會成爲(wèi)多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這些不好的事情,這麼多年都是笑宇一個人面對,想到這裡心裡就酸得很,覺得自己真是一個非常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但以後這樣的事情再都不能讓發(fā)生了。
她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而自己卻有了名義上的妻子,她擔(dān)心這些也能原諒,不管時間怎麼前進,她那顆善良的心總是不會變,這就是她最讓自己心疼的地方,“這些事兒,不需要你管,你需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凌璽凱靜靜的摟著笑宇,低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讓林笑宇立馬安靜了很多,她被凌璽凱的話深深觸動了,如果真的能和凌璽凱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這些年來總是自己一個人呢,雖然有哥哥和楚大哥的照顧,自己也不覺得有沒有什麼,但是孩子呢,總不能不讓他們和凌璽凱相認(rèn)吧,從凌璽凱的話裡笑宇知道,孩子是他的他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瞞的。
“樸雅琪願意?”這是她最擔(dān)心的,看的出來樸雅琪很愛凌璽凱,當(dāng)年爲(wèi)了佔有他竟然不擇手段,現(xiàn)在願意無條件接受凌璽凱的要求?
“這個不需要你管,這是我和她的事兒!”凌璽凱說完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不再說話,晚秋的風(fēng)雖然你刮的很柔,但還是讓人感到無窮的涼意,看著林笑宇再次打了個冷戰(zhàn),凌璽凱體貼的擁著她向家走去。
事情和笑宇擔(dān)心的一樣,樸雅琪根本不接受他離婚的要求,不但不接受,而且是鬧的歇斯底里。
“凌,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盡過一個老公應(yīng)該盡的義務(wù),我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你現(xiàn)在竟然要提出跟我離婚,憑什麼?”
不能說她說的不對,這也是凌璽凱覺得最愧對她的地方,可是好在從來沒有碰過,像她那麼好的條件,重新組合一個家庭應(yīng)該沒有問題,他知道金正軒一直都愛著她,甚至因此而恨著自己,如果可以,他倒是想通過這次機會,撮合撮合他們兩個,這樣做對三個人都是解脫。
“雅琪你冷靜一些,這樣做對我們都好!我們的婚姻本身就是個錯誤……”
“我不聽,我不聽,凌你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你都要和我離婚,打算不要我了,還說這事對我好,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樸雅琪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淚流滿面的衝他吼道,“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
談話就這樣不了了之,樸雅琪的情緒太激動,根本就不聽他說,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用,凌璽凱只能耐心的哄得她開心了,不會做傻事了,才離開,但他不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埋下了很大的禍根。
凌璽凱和林笑宇專門去看了看那一雙可愛的兒女,可能是玩的太累了,保姆說洗完澡兩個孩子就睡著了,看著那熟睡中的小臉兒,凌璽凱心裡溢滿了幸福。
“笑宇,謝謝你,謝謝你肯爲(wèi)我生下這樣一對兒好兒女!”
他的話語那麼深情,表情那麼認(rèn)真,笑宇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聲說道,“他們也是我的寶貝!”
凌璽凱再次吻了吻她的額,然後兩個人輕輕的走了出來,以林笑宇對凌璽凱的瞭解,還以爲(wèi)他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但是他沒有,只是這樣輕輕的吻了自己一下,然後就告別離開,一時間搞不清楚凌璽凱到底是什麼態(tài)度。
她那裡知道凌璽凱正在爲(wèi)樸雅琪的事情犯愁,她哪裡知道樸雅琪甚至也來到了北京,正要和她一決雌雄。
“雅琪,凌璽凱都答應(yīng)要放開你了,你爲(wèi)什麼還這麼執(zhí)拗?”在從北京會韓國的日子裡,凌璽凱找過他,把婚後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他,包括他們的夫妻生活,這一消息無疑是雪中的炭火,雨中的傘,讓金正軒這幾年的抑鬱心情一掃而光,彷彿在一瞬間又看到了光明。
“金正軒,我知道跟你說這些有些過分,可我看的出來你是真的喜歡雅琪,雅琪也是個好姑娘,只不過我有更重要的責(zé)任在肩,不能再維持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了,又怕你胡思亂想,便把這一切都告訴你,沒有任何羞辱雅琪的意思在內(nèi),還希望你能理解?!?
聽了凌璽凱的話後,金正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要凌璽凱肯放手,別說和雅琪沒有任何**接觸,就算是有,自己也不會在乎,畢竟她的第一次送給了自己,雖然嘴上什麼都沒有說,但心裡早就答應(yīng)了一萬遍。
可是那裡想到和樸雅琪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並不是凌璽凱而是雅琪自己,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雅琪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雅琪了,愛,已經(jīng)讓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現(xiàn)在對凌璽凱充滿著佔有慾,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著凌璽凱,只是想要一味的佔有他,哪怕對她不愛。
金正玄的任何勸說她都聽不到耳中,只是一心想著自己的事情,她甚至是把金正玄推倒一邊,然後歇斯底里的喊著,“我一定要知道凌璽凱和我離婚的原因!”然後就陷入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調(diào)查中,當(dāng)她知道凌璽凱是在北京見到林笑宇才決定要和自己離婚後,整個人都發(fā)了瘋,硬是鬧著要去北京,金正玄怎麼阻止都無效,爲(wèi)了確保她的安全,還是決定和她一起來北京。
“雅琪,你確定要去找林笑宇?”飛機上金正玄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你如果不想來,就直接回韓國,我想幹什麼,不用你管!”樸雅琪現(xiàn)在滿心都是憤恨,那裡還能聽進去別人的勸說。
“雅琪……”金正玄的語氣裡全是無奈,可是他還是生不起氣來,這輩子,他的心將註定爲(wèi)面前這個女人痛,爲(wèi)面前這個女兒癡,她要下地獄,自己就陪她走,她要上刀山,自己就和她同上,尤其是在聽到凌璽凱的那番說辭後,他更是要時刻緊追她的步伐。
樸雅琪則是頭一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凌璽凱是她的,誰敢和她爭,她就讓誰死。
楚素玄在睡了一晚上後,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睜開眼睛看見斜靠在椅子上的蘇曼語後,眼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在看見蘇曼語有所動作後,趕緊又閉上了眼睛,他也說不清楚這是爲(wèi)什麼。
蘇曼語一睜開眼,看見楚素玄還在躺著,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腿,輕輕的站起來,走去過摸了摸他的額頭,在確定他沒有任何事後,便放了心,然後悄悄的端走了邊上的水盆走了出去,昨天爲(wèi)了給楚素玄退燒,萬不得已用上了這個笨方法。
看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麼大礙,自己離開的時候也到了,畢竟公司還有好多事情需要自己做,蘇曼語出去後,打了電話,讓人送來了粥飯和一些小菜兒,畢竟醉酒的人最好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一切準(zhǔn)備好了,再次看了楚素玄一眼,才離開了工作區(qū)的臥室,聽到門兒想,楚素玄才放心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那些早餐又著實感動了一把。
蘇曼語這些年在工作上一直都兢兢業(yè)業(yè),對待自己也總是無微不至,但是因爲(wèi)笑宇的關(guān)係他從來沒有多想,加上蘇曼語隱藏的也好,對任何人都是滿腔熱情,楚素玄從來沒有向那方面想,但細(xì)想這幾天的事情,他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評一個男人的直覺,蘇曼語喜歡自己,難怪公司那麼優(yōu)秀的人追她,她總是以工作忙和還沒有考慮婚姻的事情拒絕,但現(xiàn)在想來,她應(yīng)該是有自己的想法吧。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感覺心情沉重了很多。
他的心早就給了笑宇,只要她一天不結(jié)婚,自己就不會放棄,他會一直等下去,只是苦了蘇曼語,她是個好姑娘,他可不想讓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因爲(wèi)自己耽誤大好年華。
人就是這樣,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楚素玄沒有想到,他不想耽誤蘇曼語,林笑宇又何嘗想耽誤他呢,只是愛情這個東西太有魔力,一旦降臨了,誰也不可能憑藉理性清醒的對待它。
楚素玄是,蘇曼語是,樸雅琪是,金正玄也是,即便是互相深愛著的凌璽凱和林笑宇也不可能非常自如的駕馭它。
楚素玄沉重的端起面前的那碗米粥,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今天的天氣真好,紅彤彤的太陽搞搞掛在天空上,深秋的天比往常看上去也高了很多,然人看上去神清氣爽,人的心情什麼時候能像它那樣呢?楚素玄喝完了最後一口粥,擡眼望著窗外那美好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