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寶 孃親太妖嬈088 絕不讓她一個人孤獨
君諾躊躇了下,微垂下頭,繃緊頭皮如實稟道:“屬下對朝廷施壓,派人幫澹臺跖坐穩(wěn)了皇位,不久他便迎娶陳素素爲皇后,西楚國和夏國以及另外西方的幾個國家都按兵不動,審時度勢,只要屬下派的那股勢力向外施壓一天,諸國查不明情況,暫時都不敢冒著危險輕舉妄動。”
他的話落,所有人都看著澹臺逸,卻見他神情冷漠,淡聲道:“沒有了?”
君諾頭皮一緊,垂眸道:“還有,屬下查了那日七裡竹林裡的毒霧,是來自未央國的人?!?
澹臺逸似是早已在預料之中,並未見有絲毫驚訝,一雙鳳眸波瀾不驚,只是周身的氣壓卻突然低了幾分。
“葉飄飄呢?她還好嗎?”
君諾身後的錦梨十二人聽了這話,全部一致垂下頭不敢再看澹臺逸,君諾拼死往後看了一眼,見衆(zhòng)人都是一副沒有人敢出頭的縮頭烏龜樣,頓時心裡涼了半截,誰說做老大好,老大就是來給兄弟當炮灰墊背的!
雲(yún)緋聽了他的話,面上掠過一抹灰暗,心中苦笑連連,他受傷,她茶寢不知,他卻沒有半句問候,一醒來心心念唸的就只有那個葉飄飄,只有那個在他重傷後都不來看他一眼的無情女人!
“葉小姐……她……她去了西楚國?!本Z心中一橫,掙扎著將事情說了出來。
澹臺逸鳳眸一動,她去了西楚國?去西楚國做什麼?
側(cè)頭看著君諾,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君諾接收到主子刀鋒一般的眼神,只覺得背後有些隱隱發(fā)涼,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要說的?主子到底想聽什麼?
君諾實在摸不清主子的心思了,葉飄飄去西楚國的目的,他又不知道,難道主子想知道葉寧小公子的信息?
想到這,君諾正了正色,道:“葉小公子也隨葉飄飄一同去了西楚,不過卻單獨一人與西楚太子進了皇宮。”
“他獨自一人進了皇宮?葉飄飄呢?”澹臺逸微微蹙眉,皇宮裡的暗潮洶涌他太清楚了,無論是大燕還是西楚,都逃不過爭權奪利,葉寧還那麼小,儘管很聰明,但若身陷皇宮中的爭鬥,宮裡的人想殺死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虎中謀皮太危險,葉飄飄竟然放心他一個人。
“回主子,葉小姐與西子夜,花遲和雪恨等人安扎在西楚國都,具體要做什麼,屬下不清楚,不過……葉小姐一路散播了納蘭樂菱和傅凌天相合的傳言,傅凌天如今不知去向,雖然他人尚未現(xiàn)身,但南方的整個武林都已經(jīng)蠢蠢欲動。”
君諾的話落,樓宇裡靜默無聲,只餘下衆(zhòng)人刻意放低的呼吸聲,錦梨和餘琛等十二人在身後不敢擡頭,他們都知道,主子對葉飄飄是不同的,因此刻意派人留意了葉飄飄的動向,以免主子醒來後,他們答不出來扒了他們的皮。
主子生氣後有多可怕,他們實在不敢挑戰(zhàn)。
他們也斗膽猜測了事發(fā)那日的情景,據(jù)他們觀察,七裡竹林裡那個蒙面的黑衣女子,可能就是葉飄飄,能讓主子那麼在乎的女人,除了葉飄飄還能有誰。
只是……主子因她而傷,若不是君諾從他們家族裡拿出救命丹藥,加上他們十三人幾天幾夜輪流爲主子輸送真氣,恐怕主子性命堪憂,是以他們並沒有把主子沒死的消息告訴給葉飄飄。
現(xiàn)在,看主子這情況,即便葉飄飄傷了他,他還是甘之如飴,若讓主子知道,他們擅自在全天下放出主子已死的消息,那後果……
澹臺逸幽深溢著華光的鳳眸斂下去,沉吟了片刻,掀開錦被從牀上站起身,因重病在牀,他只著了簡單的白色裡衣,腹部因他的動作,傷口有些微的開裂,立刻就沁出一團鮮血,印在白色裡衣上。
那樣鮮豔分明的對比,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柔妃心疼不已,走過去扶著澹臺逸,擰起秀眉道:“逸兒,你重傷還未愈,快躺下,若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來就是,你看這一動,傷口又裂開了?!?
“母妃,我沒事。”
澹臺逸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口,不動聲色的抽出被她扶著的手臂,往前幾步,伸手拂過屏風上面擺放著的一件黑袍,緩身穿在身上。
柔妃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這個兒子太過睿智獨斷,拼盡了多年的心力才得來了現(xiàn)在的一切,從如履薄冰的日子一路走來,使得他變得孤僻冷漠,如今這樣的性子,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雲(yún)緋見狀,立刻拿出一件他喜歡穿的紫色披風給他披在肩上,繞到他前面給他繫上錦帶。
“外面風大,披著這個,以免染上風寒,加重傷口惡化。”雲(yún)緋第一次靠他這樣近,雙手給他繫著錦緞,眼角餘光可以看到他弧線優(yōu)美的下顎,還有那兩片薄涼而又迷人的雙脣,臉上飛上一層緋紅,心跳便突然加快了,她斂下眸子垂下了頭,不敢再去看。
雲(yún)緋聲音柔柔的,動作也十分輕柔,秀麗端莊,讓人一看便覺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只是這個人,卻從來都不包括澹臺逸在內(nèi)。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風,隨意的便將她繫好的錦帶解開了,丟在雲(yún)緋手上,澹臺逸命人拿了一件白色狐裘披在身上,朝君諾道:“動身,去西楚國。”
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白色狐裘襯上黑色錦袍,越發(fā)顯得他尊貴逼人,一頭柔滑的長髮披散在狐裘上,得天獨厚的氣勢油然而生,他甚至不需要過多的動作,只是一個眼神,便已能叫衆(zhòng)人臣服。
雲(yún)緋看著手中的披風,又望一眼身邊身邊的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受傷,這男人從醒來連水都不曾喝一口,心中想的,唸的,始終都是那個葉飄飄,現(xiàn)在還要爲了她,不顧身上的傷趕去西楚國與她會面嗎?
雲(yún)緋暗暗咬牙,突然很想見一見這個輕易就能住進他心裡的女人,到底長了怎樣的三頭六臂,爲何能迷住像澹臺逸這樣深不可測的男人!
君諾猶豫道:“主子,您的傷?”
柔妃皺起眉,擔憂不已,溫婉的臉上也浮上一絲惱怒,趕忙道:“逸兒,你纔剛剛醒來,先休息幾天,養(yǎng)好了傷,你要去哪裡,母妃都不管,但是現(xiàn)在你要在莊內(nèi)好好給母妃養(yǎng)傷,哪裡也不許去?!?
她的語氣裡有些微的強硬,澹臺逸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冰冷的嘴角露出一縷笑容,放低音量道:“母妃,傷口不礙事,不要擔心,我去把你的小孫兒給帶回來?!?
柔妃一愣,想到葉寧那張精緻的小臉,心中也是一柔,那小娃娃與逸兒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說起那小娃娃,她還來不及問逸兒一句,小娃娃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要去也不急於這一兩天,你這傷實在是讓母妃放心不下?!?
“母妃?!卞E_逸輕輕嘆了一聲,握了握柔妃的手,安撫道,“現(xiàn)在正值亂世,葉飄飄在西楚國我不放心,我答應過她,要一直守在她身邊,只要我活一天,便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孤獨?!?
柔妃見過葉飄飄,對葉飄飄的印象也是極好,聽他這般說,當下便知道她的逸兒興許是對那女子動了心,認了真。
能找到屬於他的幸福,她自然也很樂意,只是……若葉寧不是逸兒的孩子,那麼葉飄飄便是個有夫之婦,況且聽說他的傷也是因爲那個葉飄飄……這多少讓柔妃心裡有些嗝應……
“母妃相信她是個好女子,但是你要答應母妃,無論如何,要好好照顧自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般不愛惜自己,母妃也會很心疼的?!?
柔妃想問關於葉寧的事,幾次張口看見他眼底隱藏的急切,便又沒有問出來。
可是……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雲(yún)緋,她一直看在眼裡,這雲(yún)緋只怕也是喜歡逸兒的,若逸兒選了葉飄飄,那雲(yún)緋又怎生是好?
罷了罷了,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決斷吧,柔妃搖了搖頭,又低低的嘆了一聲。
雲(yún)緋聽了澹臺逸的話,頓覺得酸楚不已,嚥下那股難言的酸瑟,她溫柔的笑了笑,道:“王爺,帶上雲(yún)緋一起去好嗎?雲(yún)緋也想去西楚看看?!?
雲(yún)緋的臉上帶著期待,澹臺逸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想便道:“雲(yún)緋,你留下來陪著母妃,此行君諾十三人跟著便已足夠?!币暰€轉(zhuǎn)向君諾,他吩咐道,“讓左堂和左奕留在大燕保護澹臺跖,不要讓世人知道,本王還活著的消息。”
君諾一驚,擡頭看向澹臺逸,手心裡冒出一層淡淡的冷汗,他還沒說,主子竟然就已經(jīng)知道他散佈了主子已死的事。
只不過……按主子這意思,是不會責罰他了?
澹臺逸似是猜中他心中所想,瞥他一眼,冷淡道:“此事你做的很對?!?
敵人一直隱在暗處,他只有卸下敵人的防備,才能將其一舉擊潰。
他若一死,諸國必定放鬆警惕,這一次連未央國都參與進來了,可見大燕現(xiàn)在正處於一觸即發(fā)的風口浪尖,若諸國聯(lián)盟進攻,大燕將岌岌可危。
只是現(xiàn)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他答應過她要守在她身邊,既然他沒死,又怎能讓她一個人去奮戰(zhàn)。
他說過,他的命只留給她,永遠都是。
她若有恙,他定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