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放我出去!”
元君然驚怒異常,光影投映在他那張‘精’美絕倫的臉龐上,整個輪廓彷彿鬼斧神工一般。
他的黑眸直勾勾地盯在牆壁上大屏幕中的兩道身影上。
他的眼眸中隱含著怒意,一雙‘腿’宛如灌了鉛一般,很沉重。
如同他的心情一般,跌入到了谷底。
僅僅因爲(wèi)這個變故,他的計劃就會付諸東流。
“怎麼會這樣……”他無力地敲打著堅不可摧的金屬大‘門’,隨即垂頭喪氣,整個人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
這個狹小的地下室內(nèi),會投‘射’出這樣的影像,顯然也是特意放給他看的。
屏幕中的兩道身影,一道是元震東,而另一道則是顧小北。
元君然眼尖地發(fā)現(xiàn),顧小北的雙手和雙腳都拴著金屬手銬,行動萬分地艱難。
他氣憤的是元家竟然這麼對待他心愛的‘女’人。
但是此刻,他偏偏無能爲(wèi)力,被鎖在這狹小並且光線昏暗的地下室內(nèi)。
“老傢伙,你竟然耍我!”他破口大罵。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謾罵,那個男人都聽不到。臨時會議廳內(nèi),元震東坐在Boss椅上,眼神戲謔地盯著前方不遠處那個‘女’人。
顧小北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她難免緊張,被那種霸道的眼神盯著,彷彿渾身上下都被看穿了一般。
她微微抿了下櫻‘脣’,眼神卻是倔強地與那個男人對視,在氣勢上不想輸?shù)囊粩T地。
“這應(yīng)該是我們第一次這麼面對面吧。”元震東輕輕抿了口茶,神態(tài)悠閒。
“大叔,你能放了我嗎?我一點用場都派不上!要是你準(zhǔn)備用我來威脅我哥的話,那麼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顧小北一對慧黠的雙眸微微轉(zhuǎn)動著,宛如泛著靈氣,讓人覺得很可愛。
“嘻嘻,大叔,你看我對你也造不成什麼威脅,我呢……”
元震東淡淡一笑,打斷了她那些毫無用處的話語,顯得不耐煩,“你就別說這些廢話了。”
顧小北瞪著他,但還真的乖乖地閉嘴了。
她早就聽說過元氏的主人喜怒無常,手段狠辣,她還真的有點怕。
“小丫頭,我來和你商量一件事。”元震東輕輕地端起了陶瓷茶杯,輕輕地抿了口香醇芬香的茶水。
“什…什麼事啊?”顧小北不由嬌軀繃緊,更是後退了一步。
她眼角的餘光瞥向了後方,發(fā)現(xiàn)房‘門’緊鎖,根本就沒有逃脫的餘地。
“別緊張。”元震東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顧小北滿臉警惕和戒備的表情,僵在原地,並不打算過去。
元震東顯然有些不滿,但也算是耐得住‘性’子。
他起身,負手走了過去,一臉威嚴和正然的表情讓人不敢生出一些忤逆的心理。
“你可知道,元君然是我的兒子。”他沉聲詢問,一對雙眸如圖黑夜中最閃亮的星,泛著些許的寒意。
顧小北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有些緊張,因爲(wèi)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表達什麼。
“我‘挺’好看你們的。”元震東微微俯下身,湊近著她,一張臉龐上的笑意卻是讓人看不懂。
“咳咳……”顧小北有些意外。
她下意識地認爲(wèi)這其中一定有鬼。
顧家和元家可是死敵的關(guān)係,就算最後一層紙沒有捅破,但是暗地裡早就勢如水火。
身爲(wèi)元家最高統(tǒng)治者,怎麼可能看好元家的子嗣和顧家的子嗣走在一起。
“元老爺子,你不會是氣糊塗了吧?”顧小北乾笑了一聲,“雖然我泡了你的兒子,但是你也不至於說這般違心的話。”
元震東聽到她的話之後,頓時整張臉都拉了下來,“小丫頭,你是在質(zhì)疑我說的話嗎?”
很少有人膽敢質(zhì)疑他的權(quán)威,更何況是面前這麼年輕的‘女’孩。
“反正,我不信。”顧小北一扭頭,一副打死不信的模樣,從某些方面來說,她這算是豁出去了。
“丫頭有脾氣,我倒是‘挺’欣賞的。”元震東嘴角勾起一抹上弦月的弧度,顯得清冷。
他擡起了一根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地擡起了顧小北嬌嫩如同‘春’筍般的下頷。
顧小北感受到下頷那粗糙的觸感,一對美眸頓時泛出驚恐的神‘色’。
她害怕,這老傢伙不會想老牛吃嫩草!
她還這麼年輕,怎麼能夠忍受住這種事。
她頓時後退了幾步,但是倉促之下,彷彿沒有能夠控制好雙腳之間鐵鏈的幅度,被絆倒在了地上。
驚慌之下,她想要爬起身都顯得束手束腳,令她感到捉急。
“父親,快放我出去,你要是敢動她,我絕對饒不了你!”他大聲地吼叫著,他的聲音在地下室內(nèi)回‘蕩’著。
卻是無法傳出去!
……
顧小北這時挪動著嬌軀,不住地後移,一對美眸驚恐地盯著那個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的男人。
“這麼說起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眼光還不錯,你的味道真是好聞。”元震東咧嘴一笑。
“元老爺子,我一點都不好聞,我已經(jīng)快要兩天沒洗澡了,不好聞的!”顧小北急忙澄清著。然而,她看到元震東那赤果果的眼神之後,她才明白她的話語可是一點用都沒派上。“年輕‘女’孩的幽香真是令人難以把持呢。”元震東不由I輕聲感嘆,他隨即蹲下身,笑‘吟’‘吟’地盯著她。
“元老爺子,咳咳,你想做什麼,要知道,我是你兒子的‘女’朋友,換句話說,就是你未來的兒媳,你可不能違背綱常倫理!”顧小北這時都快嚇破膽了,但是依舊還在強撐著。
“你承認了,你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元震東眼神意味深長地盯著她。
顧小北一怔,隨即表情微微變化起來,頓時變得支支吾吾起來,“那個…我的意思是…理論上是這樣的…但的實際上呢…”
元震東冷哼了一聲,再次打斷了她的話語,“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件事就定了,婚禮就在一週後舉行。”
“婚禮?”顧小北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她回過神的時候,卻是已經(jīng)驚得合不攏嘴,“啊!”
“沒錯,你和他的婚禮,我這是在‘成’人之美。”元震東面‘色’從容,這時他壓低著聲音,“如果你不答應(yīng)的話,我會做兩件事。”
“哪兩件事?”顧小北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鑽進了他‘精’心設(shè)計的網(wǎng)裡。
“第一、你再也見不到君然了;第二、元家缺少一位‘女’主人,你倒是我中意的類型。”元震東邪肆地說。
顧小北整張臉變得慘白,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不不不不!”她情急之下,“我答應(yīng)你。”
“我和他舉行婚禮,我會嫁給他。”她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了許多的可能‘性’,頓時說了不少話。
“不不不,你以爲(wèi)這樣能夠要挾到君然了嗎?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裡,他絕對不會上了你們的當(dāng)?shù)模 ?
“還有,你們想把他引來,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什麼好處都沒有吧!”
元震東顯得很有耐心,將她那些語無倫次的話都悉心地聽完了。
“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你這麼說,是否是在懷疑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
“沒有!”顧小北說完之後,頓時後悔了,神‘色’再度地不安起來。
“所以,他一定會來的。”元震東篤定地說。
因爲(wèi)他知道,元君然已經(jīng)落入了他的手中。
顧小北頓時牙關(guān)都在打顫,她的嬌軀有些瑟瑟發(fā)抖起來,整個都陷入了極度的不安之中。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我……”她心下也是在猶豫著,在惶恐著。
以她對元君然的瞭解,她知道,他一定會來。
這樣的話,他們兩人將會一同落入元氏的手掌,任由擺佈。
“所以,你要以元家五少爺?shù)纳矸葸M入元家,你同意嗎?”元震東的表情從容淡定,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顧小北艱難地點了點頭,“如果這樣的話,你不會傷害他,對嗎?”
“他畢竟是我的孩子,我放任了他這麼多年,若是要傷害他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要趁現(xiàn)在?”元震東則是淡然地笑了下。
“我答應(yīng)你。”顧小北作出了妥協(xié)。
“這就對了。”元震東目光微微移動,似有深意地盯著不遠處的牆上的一個攝像頭望去。
地下室,元君然迎上了他的視線,表情滿是失落。
他知道,這一次,他一敗塗地。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會這樣。”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眼眸垂落,黑眸中滿是哀愁。
他原以爲(wèi),他已經(jīng)脫離了元家的束縛。
他原以爲(wèi),他和顧小北是兩家中異類的存在,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不願去顧及家族的利益。
然而最終,他們都擺脫不了命運,有一張無形的網(wǎng)編織的很大,無論他們走到哪裡,都掙脫不了。
“這就是命嗎……”他輕聲自語,隨即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三天後,元氏發(fā)佈了記者招待會。
元家有位神秘的五少爺即將大婚,這一消息很快就佔據(jù)了各大媒體的頭條。
對於在業(yè)界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元氏,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受人關(guān)注。
“元家的五少爺?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一定有很多料可以挖……”
“元家是有五位少爺,自小就是在國外居住的,所以不太爲(wèi)人所知。”
“……”這幾天,行業(yè)內(nèi)幾乎都是在討論著這件事。S市市中心的某處別墅內(nèi),敞開的玄關(guān)處,一道身影健步如飛地走了進去。
這人身著卡其‘色’的西裝外套,一頭飄逸的碎髮散著活力和張揚的氣息,一張冷峻的臉龐上偶爾會浮起些許淡淡的笑意。
“司徒少爺,我家少爺已經(jīng)等你多時了。”正在這時,一名灰‘色’頭髮的管家迎上前,禮數(shù)十分的周到。司徒聖傑微微頷首,隨即跟隨著管家來到了2F的天臺上。
天臺上,環(huán)境優(yōu)美,四周是綠‘色’的植被,散發(fā)著青青的草香,沁人心脾。
司徒聖傑的視線凝在了一把巨大的遮陽傘下,一道曲線優(yōu)美的軀體躺在一張沙灘椅上。
“顧少。”他快步走上前,望向了顧涼生。
“計劃失敗了,情況在朝著糟糕的方向發(fā)展。”他垂下了頭,顯得有些不安。
“無妨,只要元氏還沒找到夏世勳,就還有機會。”顧涼生輕笑了下,並不以爲(wèi)意。
“您的妹妹還在元氏的手裡……”司徒聖傑不由提醒。
“不用擔(dān)心,她至少不會有人身危險。”顧涼生的眉頭微微一蹙。
“元氏發(fā)消息了,安排元君然和顧小北大婚,你怎麼看?”司徒聖傑就近找了張位子坐了下來。
“那就讓他們大婚吧。”顧涼生不爲(wèi)所動。
“現(xiàn)在元氏公佈了你妹妹的身份,你都無動於衷吧,所有人都知道顧小北是你的妹妹……”
“那就去喝喜酒啊。”顧涼生淡淡一笑,“長兄如父,我作爲(wèi)他的兄長,可以作爲(wèi)她的親屬一起參加他們的婚禮吧。”
司徒聖傑顯得有些詫異,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你是認真的嗎?”他凝神打量著顧涼生。
“你覺得呢?”顧涼生朝著他眨了眨眼。
“你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司徒聖傑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僕人送上了剛調(diào)好不久的鮮榨果汁。
“白紀離那邊有消息了嗎?”顧涼生這時一邊抿著果汁,一邊詢問。
“還沒有。”司徒聖傑搖了搖頭,他是負責(zé)和白紀離單線聯(lián)繫的。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行蹤,元氏知曉你和夏世勳的關(guān)係,千方百計地在尋找你。”顧涼生出言提醒。
司徒聖傑則是聳了聳肩,顯得不以爲(wèi)意,“就算他們找到我,也沒有用,因爲(wèi)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不要小看了一個臥薪嚐膽的人的隱忍,說不定所有人知道,他纔是最可怕最難纏的。”顧涼生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司徒聖傑淡淡一笑,恭維著,“在我看來,顧少纔是最後的贏家。”
“是這樣的嗎?”顧涼生朝著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蘊含著深意的弧度,“我只是覺得,人生太無趣了,纔會想找些樂子做的。”“……”司徒聖傑的臉龐上的微笑不由收斂了。S市的郊外,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內(nèi)。
夏夢菲這時正手拿著菜籃和觸到,站在一片莊稼地裡,有些發(fā)愁地望著這些紅薯。
“我…我真的要做這些事嗎?”她望向身旁的元時辰。
“入鄉(xiāng)隨俗,爲(wèi)了不讓當(dāng)?shù)厝似鹨桑妥鲂┊?dāng)?shù)厝俗龅氖虑椤N覀兪且詰糁鞯挠H戚的身份入住的,你懂這些道理嗎?”
元時辰眸光深邃地盯著她,表情上滿是寵溺和溫柔。
“唔,你來幫我做,好嗎?”夏夢菲撒嬌地望著他。
畢竟,即便是她,這種粗活也從來沒有幹過。
白皙的雙手沾滿了泥垢,讓她有些怪不好受的。
“就算是農(nóng)活,也試著去接受去學(xué)習(xí)下,你難道以爲(wèi)我已經(jīng)做過這種事嗎?”元時辰邊說著邊刨土,將紅薯挖了出來。
夏夢菲見狀,不由沒有聲音了。
連元時辰都在做這種事,她還有什麼理由再去任‘性’?
“我也來。”她即便再也不情願,也只能下地幹活了。
不止是她,連白紀離等人也都是在種田或者收割,各個都沒有怨言。
“我錯了。”她輕聲道歉,感覺到剛纔自己的真的有些過了。
“沒事,你是我的甜心,是我的寶貝,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你什麼都不用做。”元時辰溫柔地一笑,將他最美好的一面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夏夢菲真的有些動情了,有些出神地盯著他,隨即湊上前輕輕‘吻’了下他的臉頰。
元時辰微微一怔,眼神愈發(fā)的深邃了,“不錯的獎賞,我喜歡。”
他十分享受夏夢菲偶爾也會展‘露’小‘女’人的一面,向她撒嬌。
他很享受呵護著她的感覺。
附近不遠處,微涼雖然在挖著藕,但是眼神卻是不時地瞥著夏夢菲所在的方向。
當(dāng)他看見元時辰和夏夢菲溫馨的動作的時候,表情不由微微一變,輕哼了一聲。
這時,正在他旁邊不遠處的夏恆見到了他的神情,嘴角勾起。
“雖然我看你不爽,但是至少比那傢伙順眼多了,需要我?guī)湍阋话褑幔俊毕膼a走上前,難得釋放出友好的訊號。
微涼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夏恆是什麼‘性’格的人,
“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他冷冰冰地說。
“真的嗎?”夏恆不急不惱,“說不定啊,我有辦法說動我妹妹和你在一起呢。”
微涼微微蹙眉,夏恆的話他並非一點心動都沒有,只是將事情寄託於夏恆的身上,他無法做到。
“你妹妹似乎不怎麼待見你,你的話,她會聽嗎?”他出言譏誚諷刺。
夏恆的臉‘色’微微一變,按耐著怒氣,“要知道,我可是救了她的生命,並且我還有許多和她小時候有關(guān)的事情,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微涼嘴角勾起,“我就聽你的。”“這可是你說的。”夏恆臉龐上浮現(xiàn)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