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少跟這個男人接觸。”顧涼生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注視著元君然離去的背影,語氣略顯凝重。
“哥,你這玩笑不好笑啦,是這無賴死皮賴臉地貼著我,我纔不會跟他接觸呢。”顧小北白皙的瓜子臉上羞態(tài)十足,看起來俏皮動人。
這個男人佔了她兩次便宜,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一定會讓他好看的!
元君然是坐著顧氏安排的車子回去的,在回程途中,元時辰的來電打斷了他複雜的思緒。
“時辰哥。”他懶洋洋地打了聲招呼。
“你去哪了?”元時辰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擔(dān)憂。
“沒什麼,出去透透風(fēng)。”元君然心不在焉的回答。
“之前和你說過,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不要隨意獨自一人外出。”元時辰有些慍怒。
“沒事的啦,我也不是小孩子。”元君然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
“嗯,我記得這個時期的孩子都很叛逆,我能理解。”元時辰冷冷地說:“希望你會好運。”他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目光閃爍了片刻。“速度給我去查,車牌號爲B(tài)K201的號碼,所屬於誰,目的地…”他動用了元氏的情報部‘門’‘插’手了這件事。
他能夠感覺到元君然對他有所隱瞞,他也作出了最壞的打算,“君然,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否則的話,爲了元家,爲了她,我也只能對你採取強制措施了。”
半小時過後,他接到了線報,元君然回到了他的宅邸。
“不回來上班了?”元時辰生氣地再次撥打了元君然的電話,“君然,你在哪裡?”
“對不起,時辰哥,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下。”元君然的語氣有些低落。
元時辰沉默了片刻,元居然的異樣很明顯,他也不能多加地斥責(zé),“我知道了,你可能累了,早點休息吧。”
他隨即撥打了宅邸的管家,讓其派人注意元君然的動態(tài),他實在有些不放心。
元君然回到宅邸後,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關(guān)了起來。
正在這時,房‘門’響起了,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起身,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一名端著果汁的‘侍’者。
“您好,五少爺,這是您剛纔點的果汁,打擾了。”‘侍’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彷彿燙傷了一般。
“謝。”元君然接過了果汁,不由多問了一句,“很眼生嘛,新來的?”
“是的,我是新來的家政人員,集安保、‘侍’者等工作,我叫蘇新,請多指教。”蘇新態(tài)度畢恭畢敬,十分地專業(yè)。
元君然不由多瞥了他幾眼,“哦哦,額外問你一個事,你知道夏小姐現(xiàn)在在哪兒嗎?”
“回五少爺?shù)脑挘男〗悻F(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健身房。”蘇新對答如流。
“嗯,好,我知道了。”元君然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下。
這個時間段,元夢辰在午睡,夏夢菲則在進行著體能訓(xùn)練,各自都有著各自的事情。
宅邸的健身房內(nèi),夏夢菲正在作著體能訓(xùn)練,一時之間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在沒有香馨監(jiān)督的情況下,她已經(jīng)能夠做到自覺,這換作平時幾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我也是可以的嘛……”她輕笑了一聲,她是在和心中的不甘較著勁。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她的耳朵不由豎了起來,隨即起身望向了健身房的‘門’口。
“大姐姐,我來看你了。”元君然朝著她招了招手,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
夏夢菲頓時沉默了,心下尋思著爲什麼這個時間點他會出現(xiàn)在這裡,這一點都不尋常。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她警惕了起來。
“身體不舒服,提早回來了。”元君然微笑著走近。
夏夢菲心下冷笑:還真是蹩腳的藉口。
她隱隱有些明白了,這一定又是演習(xí),這很可能是香馨對她的考驗。
如果她任由元君然靠近的話,那麼考驗就失敗了。
她目光冷冷地盯著元君然:裝,讓你裝!
“大姐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元君然柔聲問。
他眼神閃爍了下,嘴角勾起:“要不要讓我再替你按摩一下。”
“你!”夏夢菲頓時惱羞成怒,他竟然還敢提上次的事,簡直就是找死。
“你過來。”她朝他招了手。
元君然一怔,隨即笑‘吟’‘吟’的說:“看來大姐姐很懷念我的上次給你的感覺,這次我會更加賣力的。”
他說完從兜中取出了一柄‘精’油,“大姐姐有水盆嗎?”
夏夢菲驚得差點合不攏嘴,這小傢伙還真的是打著這個主意來的。
雖說那是‘挺’舒服的,但是……
她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待元君然走近之後猛地飛身一踢,朝著對方的敏感部位狠狠地踹去。
那個部位絕對是男人的弱點,再強壯的男人,那裡都經(jīng)不起重擊。
元君然臉‘色’微變,他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身形疾退,險而又險地躲過了夏夢菲的踢擊。
“大姐姐,你好狠!”他驚訝地盯著夏夢菲。
夏夢菲略顯得意的說:“不要裝了,這是演習(xí)對吧,我纔不會讓你靠近的。”
“大姐姐這麼防備君然,君然有些傷心。”元君然情緒有些低落。
“大姐姐給我的感覺就像媽咪一樣…靠近大姐姐的話,我就會感到很安心。”他似乎打開了話匣子。
“你又在胡扯什麼,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的。”夏夢菲全身戒備,不爲對方所動。
“君然很小的時候,母親就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元君然坐在了一架訓(xùn)練器上,那表情彷彿在追憶著。
“你…你別用感人故事來讓我放鬆警惕,我是不會上當(dāng)?shù)摹!毕膲舴朴行擂巍?
“然後,君然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一直一直……”元君然垂眸,神態(tài)落寞。“怎麼會是一個人呢,你還有五個哥哥……”夏夢菲一邊防備,一邊卻又勸解著。“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他們根本沒有真正的關(guān)心我,但是我覺得大姐姐就像家人一樣,我想如果是大姐姐的話,一定能關(guān)心我的。”元君然眸光散發(fā)著異彩,直勾勾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