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然優雅的邁著長腿，黑色皮鞋堅硬的地步與水泥地相碰撞發出一聲一聲有序的聲音，如同最好的鼓手用鼓棒與鼓面敲擊出爛熟於心的曲調一般。

“凌然，我覺得你對小顧的態度與其他人很不一樣。”沈林猶豫再三，終於說出了這句他想了很久的話語。

從小顧來的第一天，他就隱隱感覺到白凌然與小顧之間有一種他也無法說出的關係。白凌然對小顧的態度也很奇怪。他在白凌然身邊待了這麼久，白凌然這廝的性子，他不敢說全然瞭解，但也是瞭解一二的。

小顧做事認真，不會抱怨，而且也不怎麼會製造麻煩，他實在想不出來像顧嫋嫋這樣單純性子的姑娘是怎麼惹到白凌然了。

他記得今早他去外頭走了一圈，回來時剛好看見小顧出去。想想小顧的樣子，爲什麼他會覺得見到了一隻被老虎嚇破膽的兔子？

“有哪裡不一樣？”白凌然腳步並沒有變得凌亂，依舊鎮定的走著。

“我也說不上來”，沈林撓撓頭，“就是覺得。怪怪的，和你平日裡對待其他女孩的態度不一樣？”

沈林自顧自的說著，並不知道白凌然的腳步聲已經消失。

“我記得小顧來的第一個月，你對她都是不管不顧，冷嘲熱諷的，可最近這段時間，你雖然。還是有欺負她。可是，你似乎對她的態度漸漸溫和起來了。雖然是比不上你對其他人啦，可確確實實是好多了。誒，凌然啊，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啊？”

終於他意識到白凌然並沒有在行走，回頭一看，白凌然站在遠處，眉峰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消失不見。

“我知道了。”白凌然邁動腳步，走到自己的車旁，鑰匙發出一陣撞擊聲響，在地下停車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白凌然坐進車內，等到沈林將副駕座的門關上後，發動引擎。銀色的車子退出停車室後，駛入深藍色的夜幕之中。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對她好了。

“顧嫋嫋，演藝圈不適合你，你還是早些滾出去吧！”男人冷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帶著冰冷的溫度和無法忽視的氣息。

顧嫋嫋皺皺眉頭，回過頭，卻見不到一個人影。黑色的一團，像是混沌的時空。忽然，眼前一亮，一羣羣的人圍住她，每個人的臉瞧不真切，唯一看清的就是帶著嘲諷弧度的嘴角。

“顧嫋嫋，你這麼平凡，有什麼資格在這個演藝圈中！滾出去吧！”

不，就算是平凡卑微的如同一縷塵埃，我也不出去！

“哼，童養媳而已，留在這兒只是丟人現眼！”

什麼！童養媳！她猛地回頭，之間模糊的人臉中漸漸走出一張她熟悉的面龐。他挽著林弦煙的腰，不羈的臉龐是男人，彎曲的捲髮是女人。

是楊亦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