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發(fā)做什麼?”蕭葉滿臉不解的看著他,“難道還不放心我嗎?”是自己的親爹不放心,還是大帥不放心啊?
“這是我跟陛下的約定,一旦京城有變,我必須回去,太平日子也過了二十年了,皇子們都已經(jīng)成年,新一輪的儲君之位爭奪戰(zhàn)又要展開了,太子雖然無心與人爭鬥,但是,別人想要他身處的這個位子,有時候也不得不反擊。”
“蕭叔……”寧長安突然覺得老蕭像是很瞭解皇家,而且,他是意思,他會保護(hù)他。
“秋月,你回去跟月娘說,別的東西先不用收拾,把夫人骨灰罈和牌位帶上即可出發(fā)。”
“是,老爺。”秋月不愧是蕭家的人,全部都聽了去,但是,一點(diǎn)都不驚慌,朝老蕭點(diǎn)點(diǎn)頭,“土狼,你捎我一程。”
“走。”土狼把手裡的傘交給蕭葉,對寧長安投去讓他安心的一瞥,攙扶著秋月小心的往山下走去。
“爹,你什麼意思,我孃的骨灰罈?”蕭葉把傘往寧長安手裡一塞,臉色難看的朝著老蕭質(zhì)問道:“難道葬在這裡的不是我娘?”
“這裡只是衣冠冢。”老蕭走過去,撫摸著墓碑,眼睛裡閃過一絲淚光,“我知道,我們總有一日會回京,所以,不能把你娘一個人丟在青州,將她埋葬後,又要挖出來,遷往京城我們真正的家,太殘酷了,所以,我火化了你娘,把她的骨灰裝進(jìn)罈子裡,一直供奉在她的牌位後。”
“爹,我的親爹,你難道不能告訴我一聲嗎,我年年來這裡跪一天,是對著我孃的衣服跪著啊,早知道,我就在家裡跪上一天了,還能對著我孃的骨灰,跪在這裡,對著她的衣服說上一天的話,她根本聽不見。”蕭葉氣得不行,就要上前跟親爹幹架。
寧長安趕緊單手?jǐn)r住她,“你急什麼,蕭叔肯定有他的打算……”
“打算個屁,古人云,人死後,入土才能安,我娘十八年來一直沒有入土爲(wèi)安,你個死老蕭,你按什麼心啊……”
“哪有這麼跟爹說話的。”寧長安急了,一手將激動地跳起來的人攬住懷中,“葉兒,蕭叔有蕭叔的打算,那個人是你娘,更是他心愛的妻子,如果不是因爲(wèi)深愛著你娘,他怎麼會不忍心葬下她後,過幾年再挖出來遷回京城去啊。”
“葉兒,你的心思爹很清楚,你要打要罵,等回京後安定下來,爹任憑你處置,現(xiàn)在,帶著太子回營,準(zhǔn)備一下,立刻啓程。”
“我的事比較要緊,你的皇帝老爺可能被人挾持了,這事你得管。”寧長安趕緊轉(zhuǎn)移蕭葉的注意力。
“你們回去以後,若是京城已經(jīng)遭遇變故,我這裡有一個信物,拿著這個,去找京畿營羅明浩,他會幫助你們。”
老蕭從懷裡掏出一塊看似木頭做的東西,手掌般大小,做工精緻,中間還鑲嵌著一顆暗綠色的寶石,幾縷綠色的穗間穿著幾顆小小的珍珠,每個珍珠上面,刻著細(xì)小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