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這麼冷?嗯?耳邊怎麼有呼啦啦的大風吹過?
爲什麼全身像散架一樣難受?怎麼身下硬硬的,硌得我難受。
真是,睡覺都讓人不安穩,不情願地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震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望無底的懸崖??!居然還能看到懸崖間飄忽著的輕霧!這是夢吧,可是這冷風吹得,觸感也太真實了吧!
下意識地,緊緊地抱著身下的大樹幹,是夢我也不能不小心。
小心翼翼地扭頭看向上方,恰巧不巧的,被稀稀疏疏的樹枝給遮住了視線,但我估計,肯定不矮!
“?。。?!”我被掛在懸崖中間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是在做夢,我是在做夢,可是,我記得我剛剛正和姐姐他們蹦極呢,怎麼睡著的呢?
想擡起手捏捏自己的臉,如果不痛的話,就一定是夢,可是,爲什麼手腕會這麼痛?等等,我的袖口,怎麼變得這麼大?順著袖子看去,哇,我居然穿的古代的衣服!再等等,我手臂在痛,那,不是夢?
不是吧??!
我穿越了?我跳個蹦極就穿越了?還穿在懸崖中間,嗚嗚,老天是存心不讓我活下去啊……誰告訴我說小說裡的穿越都是假的!嗚嗚,要不是我平時有看過兩部穿越小說,我連我自己現在怎麼了都反應不過來……
我白真真的命怎麼這麼苦?現代的日子過得好好的,爲什麼要讓我穿越?穿越就穿越,爲什麼別人穿越過去都是睡在牀上的公主啊小姐啊妃子啊皇后啊,雖然剛開始挺苦,但是都是大富大貴的命啊,至少是躺牀上的,爲什麼我躺的是樹幹,還在半懸崖,老天擺明了讓我冷死或是餓死,或是掉下去死,嗚,怎麼著都是死啊……
怎麼都覺得沒有安全感,即使手緊緊抱著樹幹,因爲我此刻已經被嚇得手軟腳軟了……
老天爺,我什麼時候得罪你老人家了,爲什麼要這樣對付我這個弱小女子??!都讓我穿越了,至少也要讓我過過古代的生活啊,爲什麼讓我慘死在這絕壁上?
“嗚哇嗚哇!救命啊!我還沒有活夠,我
還沒有吃完天下好吃的!我還沒有大學畢業,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嗚嗚,我初吻都沒有過,連接吻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的我,這麼死了不甘心?。。【让?!救命……”
回答我的,除了更強烈的呼呼的風聲,再沒有其他。
正當我絕望的時候,腰際突然一緊,然後就是撲面而來的烈風,臉被吹得生疼生疼的,腰際傳來的溫暖,讓我頓時清醒過來,我得救了??!
我在飛,被恩人帶著往上飛呢!
老天啊,你果然不忍心對我那麼殘忍,來古代第一天,就讓我體驗了什麼是輕功!雖然這短短時間內,讓我承受了如此的大悲大喜,不過沒有讓我慘死在懸崖間,我已經很感激了!
雙腳沾到地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踏實??!雖然下一個瞬間我就因爲雙腳的疼痛,跌坐在了地上。
“你傻笑什麼?”頭頂突然傳來渾厚好聽的男聲,我心下一喜,這麼好聽的聲音,指不定是個帥哥呢,這麼想著,猛然擡頭,啊,果然不是所望,雖然不是超級絕世美男型,但是這副臉孔,在現代肯定是一線偶像明星!
玉面朱脣,眉清目秀,真是瀟灑俊逸啊,只是,這個帥哥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你不會是傻子吧?”帥哥皺著濃眉,“還是,是掉下去摔壞的?”
我總算是明白了,他說我是傻子!這帥哥人怎麼這樣呢!
“你纔是傻子呢!”我從來就屬於沉不住氣的人,越小的事,我越沉不住,更何況,這事不小呢……
“呵,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麼?”帥哥眉毛一挑,輕蔑地看著我。
“你救了我,我很感謝,但是,你不能說我傻?!惫糯娜瞬皇嵌己苡卸Y貌嗎?特別是這中飄灑的俊男。
“哦?那在下無禮了,只是姑娘剛剛那反應的確容易讓人誤解?!睅浉缤蝗蛔兊糜卸Y貌了。
我剛剛的反應?
啊,剛剛死裡逃生的人,要不應該高興地歡呼起來,要不就是喜極而泣吧?我剛剛呢?我不知道了,肯定是他看到我犯花癡的樣子了。
“姑娘沒事的話,在下就先告辭
了。”說著他便轉身離開,可是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從這條路走下去,大概兩個時辰就能走到山下,姑娘到山下的時候,還是找一家村舍整理一下吧。”
整理?整理什麼?
看著帥哥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我突然開始恐慌起來,我一個人要怎麼在這裡生存下去??!
“這位兄臺,請留步!”我趕緊追上去,緊緊抓住了帥哥的手臂,“恩人啊,你要去哪裡,帶上我好嗎?我不知道去哪裡啊……”用力眨了眨眼睛,想擠出幾滴眼淚,眼淚是真出來了,不過不是我擠出來的,是腳痛得我眼淚不住往外流。
“姑娘爲何不回家?”帥哥停下腳步,問道,“看姑娘衣著華貴,應該身份不低,爲什麼會在這裡,跌落懸崖?”
衣著華貴?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樹枝劃得破破爛爛的衣服,灰撲撲的還沾著血漬,不過這衣料摸起來還真是舒服,可是,華貴又怎麼樣,現在淪在這裡,將來的日子怎麼過還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掉下懸崖?!?
帥哥眉頭一皺,“山下有一家小醫館,那醫者是我的朋友,你現在那裡暫時待一段時間,傷養好了再做打算吧。”
“嗚哇,恩人,你真的是個好人??!”看這人一副江湖人的打扮,應該就是書裡的那種江湖俠義之士。
恩人看了看我,依舊皺著眉,“姑娘,冒犯了。”
我正琢磨著他哪裡冒犯我了,便身子一輕,已經飛了起來,哈哈,原來是用輕功把我帶下山啊,不冒犯,一點也不冒犯,我的腳痛得根本沒有辦法走路。
“恩人你叫什麼名字啊,老稱呼你恩人也不方便?!倍缘娘L聲太大,我不得不大聲吼著。
“在下姓邵?!痹觞N他看起來說得很輕鬆,我卻聽得這麼清楚?
“啊,邵大哥。”這人真小氣,只說了個姓,“我叫真真。”
“你不是忘記了你的名字嗎?”
“這個是下意識的,我暫時想的名字,總不可能一直沒有名字吧。”
邵大哥聽了我的解釋,沒有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