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電話剛掛沒幾分鐘,校方又打來了。
“蕭小小同學,我是教導主任朱良,剛剛校長太激動,說話沒有分寸,我代他向你道歉。”
這次是唱白臉的麼?小小心中瞭然,一個唱黑臉給她壓力,一個唱白臉輕聲安慰,只不過是想讓她把網站的內容撤了。小小不屑與虛假的人周全,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網站的事情,不是我做得。我也沒有能力改變這些,朱主任還是另找高人吧。”
對於小小的冷硬回答,朱良似乎並不在意,他依舊不緊不慢的說:“看來是還在生氣呢,也是,如果換了我,被別人這樣說,心裡肯定也不好受。不過,蕭小小,你這次確實有點玩大了。”
小小沉默。朱良好像也知道小小不會說什麼,他也沒在意,接著又道:“其實,換做是誰,如果有能力都會這麼做的。可是,你想沒想過,你這麼做,對學校來說,會有多大的影響。曝光了校長、老師的不正當行爲,以後教育局查起來,開除了所有人,但是你的處分依舊在,那些事情他們是不會查的。而且,如果他們真得查起來,肯定會找到這次曝光的人,那麼,你們事先黑了校園網、種病毒、傳播別人隱私也是一條罪哦。就算這件事不是你做得,幫你做得那個人,也不會好過吧?”
朱良漫不經心的說著,話裡行間透著爲小小著想,實則,卻是在威脅小小。現在這種時候,小小沉默不語是最好的回答。
等了一會兒,見小小還是不語,朱良又繼續開口:“蕭小小同學,我們校方已經查過當天的事情,覺得對你的處分不公平,現在已經發布撤銷處分的通知,爲了補償你,特獎勵你爲‘十大傑出青年’;關於肖鋒和孟甜,我方覺得對他們的教育是失敗的,多年知識的薰陶卻無法糾正他們扭曲的心理,所以特此開除。”
小小不屑的一笑,這就是她一直嚮往的大學生活?爲了自身利益放棄學生,真是好樣的。小小聲音冷漠:“你們怎麼做,是你們的事情,我最近身體不好,想一直休假,等到畢業的時候,我再來領取畢業證,可以麼?”
朱良沉吟一下,立刻就同意了。
小小忽然覺得可悲,揭開了面具,還真是不堪。踱步慢向客廳,對著楊慕辰,小小依舊笑不起來。“大大,剛剛學校來電話了,把對我的處分撤了,肖鋒和孟甜被開除了。”
楊慕辰看向小小,眼神幽暗。“夫人不開心?”
“嗯,我沒想到我一直喜歡、嚮往的大學生活,竟然藏著那麼多黑暗。”
楊慕辰起身,摸摸小小的頭,安慰:“那只是一部分,人在利益薰心的社會,難免會失足,但是,還有很多人,他們堅持夢想,一心拼搏。只能說,夫人,你報錯了學校,卻不代表所有的大學都這樣,想開點。”
聽著楊慕辰的安慰,感受著頭頂上方傳來的溫暖。小小莫名心安,不開心的撇撇嘴:“我剛纔和教導主任說了,不去上學了,明年直接領畢業證。”
楊慕辰眼底閃過一抹亮光:“嗯,夫人幹得漂亮。”這樣,他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小小撲到楊慕辰懷裡,嬌聲道:“大大,你把學校的網站改回來吧,以後那兒和咱們再也沒關係了。”小小在楊慕辰胸口蹭了兩下。她其實很擔心,如果真向朱良說得,那麼曝光那些的楊慕辰,可能會有危險,所以還是儘早改回來才行。
楊慕辰淡定的點點頭,答應。卻沒立刻動身,他正在享受他家夫人難得的撒嬌。
待得楊慕辰改了校園網,天已經慢慢黑了,劉陽又打來電話問小小,怎麼會突然改回來?還說學校突然開除了肖鋒、孟甜,並撤了對小小的處分,小小奸笑,卻不告訴劉陽,害得晚上,劉陽直接殺到他們家。
劉陽一進門,就直撲小小,把小小按到地上呵癢,嘴裡高喊:“死妮子,你說不說?有八卦竟然不告訴老孃,老孃先廢了你!”
小小不住的求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劉陽卻不打算放過她,繼續再接再厲:“來吧,寶貝,快招了吧。”
小小不敵劉陽的‘奪命神爪’,只得高聲呼喚救兵。“楊慕辰,快救我。”
救兵應聲而來,一把撈起小小。楊慕辰面帶招牌笑容,對劉陽淡定的說:“地上涼,小小有親戚來,你們去牀上玩吧。”
一句話,搞得兩人大紅臉。
劉陽偷偷對小小說:“你們,已經發展到這種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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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害羞:“什麼這種關係,在一個牀上睡,他自然會知道。”
“你們還沒進展?”
“嗚嗚,楊大大好像對我沒性趣。”小小哭訴。
劉陽也滿頭黑線,表示無力。她壓低聲音對小小說:“不會是他身體不好吧?”
小小一把捂住劉陽的嘴,看向在廚房的楊慕辰。“你丫小點聲,不知道楊大大順風耳啊。”
於是乎,等到楊慕辰做好飯叫兩人的時候,竟發現她們正在用手機交流。
......
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楊慕辰自然而然的倒了一杯紅糖水給小小,然後,便躺在小小身旁看書。
因爲是夏天,楊慕辰只穿了一件短褲在室內。不同於平時的優雅,此時的楊慕辰,帶著一絲狂野。他看似柔弱的身體,卻隱藏著巨大的力量,每一次舉手投足,都會帶動肌肉強烈運動。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獸王,不動則已,一動,便會展現驚人的爆發力。
楊慕辰是屬於那種總是掛著惑人微笑的男子,溫文爾雅。其實內裡卻是個冷酷無情的惡魔,對敵人絲毫不留情。他的情緒很少變,總是平淡的聲音,毫無起伏的語調,即使是高興,也只是眼神微妙的變化。似乎只有臉上那種招牌笑容,才能令人覺得他不是個面癱......
小小一邊盯著楊慕辰的身影,一邊心中數落著他,即使不是面癱,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