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天闌珊這樣的提問之後倒是顯得很是從容不迫,看著她直接的回答:“不讓我試一試,你怎麼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或許是因爲他們?nèi)齻€人之間的那種複雜關係,所以此刻天闌珊倒是覺得這織鏡的這句話似乎是在挑釁自己了,但想了想這寨子中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她卻也是極其難得的沒有繼續(xù)的和這織鏡計較了。
後來也不知道到底這織鏡做了什麼事情?反正自從她上山之後再也沒有誰死了。
一時間這織鏡直接的被寨子中的兄弟們成爲神醫(yī)了,甚至有些人直接的忽視了天闌珊的話了,反倒是對那織鏡言聽計從的。
見著這樣的場景,天闌珊的心中越發(fā)的難受了,不知曉這織鏡爲何總是喜歡來搶自己的東西?之前是相爺,現(xiàn)如今連自己的這黑風寨居然也想要搶走了。
而且也不知道那相爺?shù)降资窃觞N了?這幾日居然也是直接的跟著那織鏡混在一起了,一時間這天闌珊居然直接的有了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了。
燕南月等人此刻都聚集在天闌珊的房間中,就算是那平日裡顯得有些娘娘腔的蘇姑醜此刻也是一臉的嚴謹。
看著那天闌珊直接的將自己心中的懷疑說出來了:“我覺得那瘟疫十有八九就是那織鏡下的毒藥。”其實也不能夠怪這蘇姑醜有著這樣的懷疑,因爲那來勢洶洶的所謂瘟疫自從那織鏡上山之後便難得的直接的結(jié)束了,這也是讓自己心中不得不懷疑了。
聽見這樣的話,那天闌珊也是覺得自己心中直接的產(chǎn)生了共鳴了。
之前自己便在心中懷疑過這件事情,只不過自己沒有說出來罷了,因爲自己不是旁人,而是那局內(nèi)人,更是和那織鏡之間有著恩怨的,倘若是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難免會讓旁人覺得自己是在故意的針對那織鏡,但此刻自己的二師兄居然也是這樣認爲的,這便讓自己心中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朝著一旁的新桃和那燕南月看了一眼,天闌珊這才繼續(xù)開口了:“你們兩個人心中是怎麼想的?”自己此刻迫切的希望得到一些別的答案了。
在聽到了她問出這樣的問題之後,這兩個人也是朝著那蘇姑醜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顯然也是認同了那蘇姑醜的答案了。見著這兩個人也是這般,天闌珊這才皺著自己的眉頭開口了:“倘若那毒藥真是織鏡下的,那她的目的是什麼呢?”似乎她也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啊。
天闌珊的這話簡直是讓那新桃等人覺得想要吐血了,莫非她沒有感覺出來嗎?這山寨中的人可都是對那織鏡言聽計從了。倘若織鏡讓他們來對付他們這夥人的話說不準他們也會照做的。
將自己心中的疑慮直接的告訴了天闌珊,便直接的見著那天闌珊的臉色也是微微的變了變了。
但是這天闌珊卻還是有些不相信那織鏡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雖然自己不相信那織鏡,但自己卻是很相信那嚴恪了,倘若那織鏡真是做出這樣事情來的話,定然是會被相爺阻止的,所以此刻天闌珊纔會這般的放心的。
正當幾個人在這邊議論的時候,另一邊那嚴恪也是直接的對織瑾開口了:“你到底準備怎麼樣?”
聽到這樣的話,織鏡直接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樣望著這嚴恪,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什麼事情了?
見著她這般,嚴恪也是再一次的開口了,那語氣還是那般淡淡的,似乎眼前的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你什麼時候才準備離開這裡,回去老家?”其實自己心中一直惦記著這織鏡手中的最後一顆解藥,之前便是想著快些的將她送回去,然後將解藥拿到手,兩個人再也沒有絲毫的瓜葛,卻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直接的在這山寨中住下不走了,這樣下去也不知道那丫頭到底撐不撐的到毒發(fā)的那一刻了。
這幾日這嚴恪對自己雖然是淡淡的,但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身邊,這倒是讓織鏡心中產(chǎn)生了一種幻覺了,其實嚴恪心中還是有著自己的,但這樣美好的夢境此刻卻直接的被嚴恪打斷了,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織鏡心中也總算是明白了,其實這段時間哪兒是這嚴恪愛上了自己?只不過是他心中擔憂那天闌珊罷了。
想通了這些之後,那織鏡卻是笑了笑:“你著急什麼?”雖然話說的這樣平淡,但是那心中卻是煩躁無比了,甚至越發(fā)的妒忌那天闌珊了。
既然眼前的這個人那般的在乎那個女人,那自己便越發(fā)的不能夠讓那女人活在世上了。
嚴恪見著她居然這般的輕描淡寫起來,心中的怒氣再也沒有絲毫的辦法抑制了:“織鏡!你到底準備怎麼樣?”直接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了。
見著突然爆發(fā)的嚴恪,織鏡也是突然的愣在了那裡了,自己從未見過嚴恪發(fā)火,而且世人也從未見過嚴恪發(fā)火,一直以來他都是用著那副溫潤而雅謙謙君子的模樣示人,就算是見著了自己極度厭惡的人也是能夠揚起笑臉來的。
但是此刻這樣的人卻是對自己發(fā)火了,可見自己已經(jīng)是將他逼到了爆發(fā)的極限了,這般想著織鏡心中苦笑,自己真的這樣的讓你厭惡嗎?阿恪……
也僅僅是片刻的傷感,這織鏡心中便有了一個更大的懷心思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天闌珊自己便越發(fā)的不能夠留下了,這嚴恪此刻已經(jīng)這般的恨透了自己,自己這輩子也是絕對不會得到他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旁人也不許得到。想到這裡她眼中突然一閃而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這個嚴恪居然這樣的深愛那個女人,那自己便是要看看當那個女人被他自己逼死了,嚴恪還能夠如何?
嚴恪見著這織鏡突然的笑了起來,心中也是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感了,朝著她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來了。
本是以爲這織鏡準備對自己說什麼,卻是見著她直接的朝著自己擺擺手讓自己離開了。
心中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這嚴恪想著她手中的最後一顆解藥也只有無奈的離開了。
另一邊雖然一羣人也已經(jīng)知曉了那毒便是織鏡下的,但卻也是不敢做出絲毫的舉動來,因爲那女人實在是太過的心狠手辣了,他們害怕倘若他們將織鏡逼得太緊的話,只怕她還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天闌珊也是被這樣的處境給氣得夠嗆,想起之前死的那幾個人更是覺得心中憤憤
不平起來,那織鏡下毒害了他們的弟兄,但是那些人居然還將她當作觀世音菩薩一樣供奉著,更是對她言聽計從,這不是認賊作父嗎?
這般想著天闌珊心中越發(fā)的憤憤不平了,自己知道這一切卻是偏偏的不能夠?qū)δ强楃R做出絲毫的舉動來,也只能夠默默的看著。
還有那嚴恪,本是以爲自己能夠和他慢慢的有著感情,遺忘當初的不愉快,但是當織鏡上山之後那嚴恪更是對她寸步不離,每每看著他們兩個人出雙入對自己這心中便越發(fā)的不是滋味。
倘若是之前自己直接的將他們趕走,眼不見心不煩便得了,但此刻那些弟兄們直接的將那織鏡當作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所以才弄得自己此刻進退兩難,什麼也不能夠做。
那新桃見著這天闌珊這幅模樣,也是知曉她心中的爲難的,除了安慰便也是做不出其他的事情來了,其實那織鏡也是一個心機沉重的,直接的收復了這些山匪的一顆真心,便讓他們一直的護著自己,就算是此刻他們一行人知曉一切,也是不敢輕而易舉的對她做出什麼來的。
這般想著心中越發(fā)的不是滋味了。
但是此刻他們一羣人卻還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本是以爲那織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他們直接的被隔離開來了便行了,卻是沒想到那織鏡居然還準備對他們一羣人趕盡殺絕。
織鏡看著那桌上擺放著請那些山匪採來的草藥,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大了,天闌珊……我倒是想要看看當你至親的人當著你的面被嚴恪害死,你還能夠?qū)楞∵@般嗎?
自己要的便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產(chǎn)生巨大的誤會,自己要的便是要讓你死在你最爲心愛的男人手中,這般想著她將那草藥鼓弄的更快了,取出了那藥汁來,用木管出裝好直接的讓人將那嚴恪喚來了。
看著那織鏡手中的東西,嚴恪先是一愣,但卻是沒有開口。
瞧著這般不願意見著自己的嚴恪,織鏡心中疼痛,但表面上卻還是裝作一副狠毒的模樣:“阿恪……你不是想要得到那最後一顆解藥嗎?”
這樣的說出來了,便見著那嚴恪總算是擡起頭來看著自己了,卻又是繼續(xù)說道:“你可以不用陪著我去老家了,我覺得在這兒就挺好的,但你卻需要去幫著我做另一件事情。”說完直接的讓他附耳上來,告訴了他自己的打算,順手的將手中的小木管也遞給他了。
在說完了這些之後,卻見著那嚴恪的臉色很是蒼白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隨即擡起頭來看著那織鏡,似乎是在猜想這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那織鏡卻是笑的格外的妖嬈:“怎麼?莫非你不想要救天闌珊了嗎?我又沒有讓你去害她,只是讓你去給她的師兄弟們下藥罷了,你怎麼這般爲難呢?”
在聽到了這織鏡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嚴恪的臉色也是越發(fā)的難看了,朝著她看了一眼不再說話了,但是那腳步卻像是灌了鉛一樣,居然走不動了。
瞧著他這幅爲難的模樣,織鏡心中越發(fā)的開口了,自己想要看見的便是他和天闌珊之間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也只有那樣才能夠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