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闌珊下朝之後便被那黃長清直接的帶到了御書房中了,看著那新桃還有那蘇雲(yún)博居然都在那裡,她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了,朝著幾個人看了一眼皺著眉頭這才詢問:“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聽見這樣的問話,那蘇雲(yún)博朝著幾個人看了一眼這纔開口:“昨天夜裡的事情那金陵巡撫曹正大人昨天夜裡全家一百三十四口慘遭滅門。”
一句話卻已經(jīng)是明顯的讓那天闌珊白了臉色了,此刻自己纔剛剛登基不久,好不容易藉著上一次那雲(yún)城等地的事情穩(wěn)定民心,誰知道此刻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居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這讓自己該當(dāng)如何呢?
朝著幾個人看了眼,那天闌珊似乎也是想到了一件更加眼中的事情了,如若是在往日的話那相爺遇見這樣重大的事情自然會在這裡的,但此刻卻是不見了他的身影了,想到這裡天闌珊突然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了,莫非……
蘇雲(yún)博似乎也是猜測到了她此刻的心思了,朝著那黃長清以及新桃看了一眼這纔開口了:“那曹大人的事情太過嚴重,所以我也是粗略的調(diào)查了一番,但最後一切矛頭居然都直接的指向了相爺了。”
原來這幾日也只有那嚴恪和那曹正見過面,不僅如此在朝中的時候兩個人也因爲(wèi)政見不和的原因鬧過不愉快,所以此刻的這矛頭都全部指向了那嚴恪了。
聽到了黃長清的話之後,天闌珊先是一愣隨即也是開口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後面的話也是未曾繼續(xù)的說出來,但是眼前的幾個人卻也是明白了。
正因爲(wèi)如此所以這蘇雲(yún)博纔會來尋找這天闌珊的,私心想著她能不能夠想出什麼辦法來?
見著他這幅模樣,那黃長清這才繼續(xù)開口了:“這樣大的事情,想來那朝中之人很快也是會收到風(fēng)聲的,特別是那隋凌,一直以來他便是很針對嚴恪的,倘若這一次的事情被他知曉的話還不知道會如何的對待嚴恪呢。”雖然自己看不慣那嚴恪的行事作風(fēng),但卻也是明白這事兒擺明了是旁人的栽贓嫁禍,嚴恪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這黃長清的話也總算是給天闌珊提了一個醒兒了,此刻他們要做的事情便是讓相爺擺脫那嫌疑兇手的罪名,但到底應(yīng)該怎麼去做呢?
想了許久幾個人也是未曾打定主意,正在這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小太監(jiān)的話,說是那隋凌求見了。
隋凌!
莫非是因爲(wèi)這件事情嗎?
在場的人心中都是突然的一緊了,天闌珊沒法也只有直接的將那隋凌叫進來了,進來之後的隋凌見著那御書房中站著的幾個人卻是未曾露出吃驚的模樣來。朝著幾個人看了看,直接的將自己手中的摺子給了天闌珊。
天闌珊誤以爲(wèi)那摺子中是對嚴恪的彈劾,也是有些顫抖的打開了,卻是沒想到裡面居然又是另一樁命案了。
翰林院院正林聰大人今日一家七十四口慘遭滅門,而那嫌疑人居
然也是嚴恪。
在看到了這樣的話之後,天闌珊朝著面前的隋凌看了過來,好半天之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是從何處知曉這事兒的?”
隋凌聽見這樣的話,卻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似乎自己真的是一心一意爲(wèi)了眼前這人著想一樣:“本王這樣也只是想要告訴皇上,那嚴恪的嫌疑是最大的,所以皇上還是早些的將他關(guān)進大牢比較好,否則的話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只怕會因爲(wèi)朝中大臣人人自危了。”
果然,又是衝著相爺來了。
天闌珊心中雖然知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相爺做出來的,但是在面對此刻眼前這隋凌的脅迫,還有那摺子中對於嚴恪的點點疑慮,也是無計可施了。
朝著隋凌看了一眼繼續(xù)開口了:“所以按照攝政王的意思,朕應(yīng)該如何處置丞相呢?”
這話似乎是正中隋凌下懷一樣,朝著天闌珊看了一眼:“先將丞相關(guān)入大牢,然後查明此事也好給這些遇害大人們一個公道。”
天闌珊聽著這樣的話卻是覺得極其的不順耳的,但此刻自己卻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繼續(xù)的翻看著那手中的摺子,卻發(fā)現(xiàn)死的不止是這兩位大人,還有那刑部侍郎張偉……
這一條條的都是人命啊。
此刻的天闌珊心中深知,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心中堅信不是嚴恪做的,也必須的要暫時性的將嚴恪收押起來,這樣才能夠給大家一個公道。
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呢?
天闌珊心中這樣想著,下意識的朝著那新桃看了一眼,讓他直接的去將那嚴恪尋來了。
自己私心想著倘若嚴恪能夠找出什麼有利於自己的地方來的話,那這事兒自然的也是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這御書房鬧出來的事情總歸比在朝堂之上鬧出來要好得多啊。
想到了這點之後那新桃也是連忙的將那嚴恪喚來了。
索性那丞相府離這皇宮也是不遠的,所以也大概是半盞茶的功夫嚴恪便來了。
天闌珊見著嚴恪到來似乎是看見了最後一絲希望,朝著隋凌看了一眼這纔開口了:“不知道丞相對那金陵巡撫曹正大人、翰林院院正林聰大人以及那刑部侍郎張偉大人的滅門慘案有什麼看法?”
此刻的天闌珊說完之後,一雙眼眸便直接的盯著那嚴恪了,似乎是想要從他嘴中聽出什麼自己能夠爲(wèi)他開脫的話語。
但是那嚴恪在看見了黃長清遞過來的一份份摺子的時候,那眉頭卻是難得的皺了起來了,這些事情讓自己無話可說,倒不是因爲(wèi)這事兒正的是自己做的,完全是因爲(wèi)這些人都和自己有著牽連,而且死的這幾個人幾乎都和自己有著政見不和的地方,所以就算是自己巧舌如簧此刻也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那嚴恪並沒有說話,但此刻天闌珊見著他這幅模樣卻也是看的出來了,看來這一次相爺也是沒有辦法了。
隋凌見著幾個人的表情,心中
卻很是滿意,這一次那唐敏的事情倒是做得不錯的。
想著朝著天闌珊看了一眼這才繼續(xù)開口了:“皇上!既然相爺無話可說便請皇上先行將相爺關(guān)進大牢再做定奪!”
此刻的天闌珊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朝著那嚴恪揮了揮手便有人前來將那嚴恪帶下去了。
等到那嚴恪離開了之後,天闌珊這纔看著那笑得一臉得意的隋凌:“如此,攝政王應(yīng)該滿意了吧?”
一句話卻已經(jīng)是直接的將自己心中的不滿直接表現(xiàn)出來了。
隋凌朝著她看了一眼,那嘴角的笑容還是未曾消失:“怎麼?瞧著皇上這話的意思莫非是在懷疑我嗎?”
其實天闌珊還當(dāng)真是懷疑眼前的這個人,但此刻自己卻是未曾找到任何的證據(jù),所以也是不敢直接的將自己心中的懷疑說出來了,只是朝著他“哼”了一聲卻是不再開口了、
見著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那隋凌也是直接的尋了一個由頭便離開了。
一時間御書房中只剩下了黃長清、蘇雲(yún)博以及那新桃等人了。
天闌珊惱怒的將那書案上的摺子直接的掀翻在地了,自己明知道那事兒是旁人的栽贓嫁禍卻還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相爺被人冤枉。
“到底是誰?”
四個字卻是帶著滔天的怒氣了。
黃長清朝著她看了一眼搖搖頭,隨即看向另一邊的蘇雲(yún)博,卻見著他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往日裡這蘇雲(yún)博可是屢破奇案的,但此刻居然也是找不到絲毫能夠爲(wèi)了嚴恪平反的證據(jù),想來那些賊人的目的很是明顯的就是想要藉著這樣的機會直接的嫁禍那嚴恪的,而且將事情做的這樣的隱秘,定然是朝中重臣。
天闌珊好半天才控制好了自己的脾氣,朝著幾個人看了一眼:“你們覺得那隋凌是不是有這個可能?”
一句話卻是讓在場的幾個人都互相的看了看,說實在的從一開始他們便覺得那隋凌似乎對著那嚴恪就有著一種敵意,要說來這一次的事情是那隋凌的安排,只是爲(wèi)了嫁禍嚴恪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他們卻是未曾找到任何的辦法,這倒是讓他們覺得有些說不通了。
好在還是那蘇雲(yún)博最先反應(yīng)了過來,朝著幾個人看了看,那話語似乎是在安慰他們幾人:“既然是栽贓嫁禍,那一定是有破綻的,我繼續(xù)去尋找一番。”說完這話也是直接的離開了。
天闌珊此刻只覺得自己無比的疲憊,就算是皇帝又能夠如何?居然連自己心愛的男人也是保護不了的,既然這樣那自己當(dāng)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意義呢?這樣想著朝著幾個人擺擺手,讓他們也下去了。
等到黃長清和新桃離開了之後,那天闌珊卻是一個人直接的蜷縮在了那牆角了,心中很是內(nèi)疚。倘若不是因爲(wèi)自己成爲(wèi)皇帝的話,想必相爺也不會白白的受到這無妄之災(zāi)了吧,這一切果然都是因爲(wèi)自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