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叔叔,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可以嗎?”站在門口的小蒙奇奇依舊是勾著頭,並沒有踏進南庭玄和宇文薇的房間。
不管對誰來說,房間都是一道界限。若是沒有主人的允許,輕易的踏入那就是沒有教養(yǎng)和素質(zhì)了,小蒙奇奇自然不會如此。
南庭玄有些詫異的往門口的小蒙奇奇處看了一眼,瞅著他一雙眼睛眨巴得十分無辜,也無法去想些什麼,也覺得小蒙奇奇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大問題。
索性開口說道,“你先進來?!?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小蒙奇奇成功的進入他和宇文薇的房間內(nèi)。一邊溫柔而小心的給牀榻上的宇文薇擦拭著雙手,他一邊開口問道,“什麼事?”
他很冰冷,所有的話語不管是熱的還是冷的,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都會結(jié)成冰。
或許這樣的人會讓別人不喜,只是南庭玄的身份不一樣,縱然他是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態(tài)度,也會有很多人趨炎附勢,又怎麼可能會在這方面得罪他呢。
至於小蒙奇奇,從來都是自來熟。只要對方?jīng)]有惡意,話語什麼的他都可以拋到一邊不說。
小鹿般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南庭玄,他似是小心翼翼可是言語間卻是帶著一些自信,“南叔叔,我把事情說出來了,你可別生氣喲。”
小孩子般的問法,南庭玄也沒放在身上。與小蒙奇奇相處的時間不長,他自然不知道小蒙奇奇其實是個鬼精靈,也只是點了點頭,“你說吧?!?
他還沒有小氣到與一個孩子來計較。
還沒等小蒙奇奇把話說出來,在門外等待已久的凌寒,裝作若無其事的從另一邊走了出來,“小子,你又跑這裡來做什麼?!?
站在南庭玄身邊的小蒙奇奇嘟了嘟自己的小嘴,似是對凌寒的責怪很是不滿,“孃親,我這一次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南叔叔,不是來搗蛋的吶?!?
他在努力的爲自己辯解,小臉上都是認真。
如同之前的小蒙奇奇,凌寒也只是站在門外不進來,“你能有什麼重要事情?是不是想借口不練字?”
這下小蒙奇奇可不依了,撇起嘴看了一眼身邊的南庭玄,再往凌寒的方向看去,“孃親,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南叔叔,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在這裡面聽的啊。”
爲了力證自己的“清白”,小蒙奇奇一雙臉頰都氣鼓鼓的,說出這些話時往南庭玄的方向看著,“南叔叔,你不介意我孃親也聽聽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吧?”
詢問的語氣,無辜的眼神,甚至帶著些許的可憐兮兮,饒是面前的南庭玄也無法拒絕。在心裡想著凌寒教育孩子的方式實在有些欠妥,也是因爲小蒙奇奇的語氣太過令人憐惜。
因爲宇文薇而對凌寒依舊存有怨氣的南庭玄,索性也答應下來。他要讓這個女人看看,有些時候教孩子可不是這般的胡攪蠻纏!
“不介意?!比齻€字一出,面前的小蒙奇奇高興的笑了起來,在南庭玄看來,他是因爲他答應下來而能夠力證自己清白所以高興,可他不知道的是,小蒙奇奇笑,是別有緣由。
客套把凌寒請進了房間之後,南庭玄示意小蒙奇奇把事情說出來。
所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在南庭玄的示意下,小蒙奇奇很是順其自然的把話說了出來,“南叔叔,我剛見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很熟悉呢?!?
眉頭輕挑,南庭玄的目光落在小蒙奇奇的身上,他沒有想到小蒙
奇奇會這樣說,以至於他都有些怔愣。
毫無所懼的接下他的目光,小蒙奇奇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道,“或者說我不是覺得你熟悉,而是覺得你跟曾經(jīng)的我有點熟悉?!?
無厘頭的話讓南庭玄覺得更是奇怪。他和這個孩子的曾經(jīng)很相似?怎麼可能?!
面前的孩子頂多也就是四五歲,如今卻是在這裡冠冕堂皇的說著,他跟曾經(jīng)的他很熟悉,這是在跟他開什麼玩笑嗎?
南庭玄的心裡疑惑的同時,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怎麼個熟悉法?”
小蒙奇奇點了點自己的頭,出口的話語卻是讓面前的南庭玄整個人一驚,“我覺得南叔叔身上的病跟我的很像!”
本來還在給宇文薇擦拭臉的南庭玄,手中的錦帕瞬間落到了宇文薇的臉上,把她整個臉都蓋住。
南庭玄完全沒有想到小蒙奇奇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是放在正常人的身上,鐵定會第一時間認爲面洽的孩子玩笑開得實在是有些過大,可是南庭玄的臉上,是不正常的泛紅。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連忙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把手帕從宇文薇的臉上拿下來,多餘的爲自己解釋一番,“居然手滑了?!?
坐在一邊的凌寒,一直都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聽到他這話時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你拿的是手帕,還是溼了水的手帕,居然說手滑!找個藉口能不能找個靠譜點的。
心裡是這般想的,但凌寒卻很不悅的往小蒙奇奇的方向看著,“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呢,你南叔叔怎麼可能有病!”
雖然是不贊同的話語,可是南庭玄總覺得,凌寒在說“有病”二字時,似乎語氣特別重。他不由自主的擡起頭,往凌寒的方向看著卻是見她一本正經(jīng),在心裡暗道自己想多的時候。
他纔對面前的小蒙奇奇開口道,“本宮沒病不說,何況你一個孩子這麼小,看著健健康康的,怎麼可能會有病。”
而且還是跟他一樣的病!
興許南庭玄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反對小蒙奇奇的時候,連話語都比平常多了不少。他沒有意識到,可不代表在場的人都沒意識到。
牀上的人,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而這邊小蒙奇奇的話語則是讓南庭玄自顧不暇,又怎麼可能注意到牀上的人的異樣呢!
“孃親,我沒有說謊?!毙∶善嫫骖H是委屈的動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是委屈。同時,在他的話語落下之後,他再一次面向南庭玄,“不然你可以問問南叔叔,他是不是患有一種叫做‘寒心’的病。”
“本宮沒有!”
這一下,還沒等凌寒去教訓小蒙奇奇,本來給宇文薇擦拭著的南庭玄直接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動作大得連放在一邊的的水盆都直接推翻在地上,發(fā)出響亮的落地聲。
水,落了一地。
他的反應未免太過激烈,那一張冰冷的的臉上,此時居然憋得通紅。
卻是沒等他說些什麼,在旁邊房間的風千墨和問晴聽到這邊的動靜時,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都火速趕到了房間裡,卻是發(fā)現(xiàn)一地的凌亂,以及臉色憋得通紅的南庭玄。
兩人是絲毫不知道小蒙奇奇和凌寒所做的事情的,在這個時候風千墨自然是沉著聲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裝作責怪,凌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出來,看到風千墨的眼中也不由詫異時,她順便加上了自己的看法,“這孩子以前
確實患了這麼一個病,但他亂說也就算了,這南皇子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
南庭玄萬萬沒有想到,小蒙奇奇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無比懊惱自己方纔一時沒了戒備讓小蒙奇奇進來。
隱約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圈套中,南庭玄的臉色很是不好,“本宮爲何反應不能大,若是景王妃被別人說身患絕癥,難道會無動於衷嗎?!”
連語氣都有些急促,可南庭玄卻是沒有注意到,只想著把面前的事情推翻,“何況他只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看出別人身患絕癥?景王妃與本宮開的玩笑,未免太大了!”
這樣一句話落下,無疑是在說小蒙奇奇這般做法,是凌寒教唆的。
嘖嘖。
凌寒忍不住的咂了咂舌,見南庭玄瞬間就反應過來的情況很是驚訝,同時也因爲他的話語,她莫名有種想笑的衝動。
“南皇子,先不說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吧。你這反應也太過激烈了,你的冷靜呢,你的沉著呢,你的高冷呢?”
她一一的問著,好像南庭玄的控訴都不是事兒。因爲她此時完全能夠肯定下來,南庭玄就是身患絕癥!
因爲一個“寒心”徹底的打亂了南庭玄的思緒變化,他甚至連自己的行爲都有些控制不住,下意識的就往牀榻的方向看去??v然知道宇文薇是昏迷的,他依舊擔心。
只是,當他的視線落到牀榻上時,卻是發(fā)現(xiàn)那昏迷的人,一眼淚水的往他的方向看著。
“你不要聽他們胡說,爺沒事!”
他下意識的伸出雙手要握住面前已經(jīng)從牀榻上坐起來的宇文薇雙手,卻是被牀榻上的人連連搖頭拒絕,甚至連手都縮到了後背去。
瞬間被宇文薇的動作刺傷,南庭玄的心如同針扎般的難受,可他也沒強硬的要握上宇文薇的手,而是回過頭來,怒氣衝衝的看著面前的凌寒和小蒙奇奇,面對風千墨時,他更是惱怒。
“景王爺,你不能因爲本宮不與你合作就讓你的妻兒胡亂在本宮的身上安插一個病狀!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是可恥嗎!”
南庭玄是真的惱了,連話語都多了起來,情緒也展現(xiàn)在外面??伤恢赖氖?,他越發(fā)解釋卻越發(fā)令人生疑,尤其是牀榻上的宇文薇,比任何一個人都瞭解他。
在這個時候,眼中盈著的淚水不由自主的順著臉頰落下。
風千墨沒有想到事情會這般,可是南庭玄的控訴卻也讓他不滿。立刻就擋在凌寒和小蒙奇奇的面前,大有一副“本王的妻兒惹下的事情,由本王來承擔”的架勢。
“南皇子何故如此激動?本王相信本王的王妃和孩子絕對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若是南皇子真的沒有身患‘寒心’,那爲何這般的情緒激動?”
“本王的王妃也略懂醫(yī)術,南皇子若是想證明……”
話還沒說完呢,南庭玄像是被踩到了痛腳一般,雙手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粗媲暗娘L千墨,再看看凌寒和小蒙奇奇,他連身子都在顫動。
“你們一家子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你們說會醫(yī)術就是會醫(yī)術嗎?難不成本宮要任由著你們污衊?”
他的言語甚是激烈,看起來更像是惱怒成羞。
他越是拒絕承認這裡面的事情,卻是越令人生疑?;蛘哒f在這個時候,他急於擺脫這個事實而在進行一些無謂的辯論。
“你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身患,絕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