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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問晴忍不住的扭頭輕咳幾聲?!昂π摺边@樣的詞兒用在她的身上還真的是很不恰當(dāng)。
何況她也不是在害羞啊,而是因爲(wèi)……
“夫人放心,奴婢有銀兩?!?
問晴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卻是讓凌寒輕笑了兩聲,很是不在意的開口道。
“該不會是你家爺在你臨走時交給你的吧?!?
一句淡然的話甚至沒有一點的疑問,宛若這麼一句話從嘴裡說出來再也正常不過。
只是聽在問晴的耳裡,卻是變了一種味道。以爲(wèi)凌寒的話語下有驚濤波浪,問晴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夫人,爺只是因爲(wèi)……”
想要爲(wèi)風(fēng)千墨辯解,只是話語剛出口樓上的秦雪蔚已經(jīng)下來,臉色有些不好的往凌寒的方向走了過來。
問晴只能悻悻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一邊,可是心裡也是惱極了秦雪蔚。
什麼時候下來不好,偏偏在她要爲(wèi)王爺辯解的時候下來了。這要是王妃對王爺有了成見,以後這日子可是要怎麼過啊。
秦雪蔚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問晴看著自己的眼裡有些不滿,腦子裡面都是普通房中的情景。
硬邦邦的牀板,房間裡小得只剩下牀。桌子上甚至還有些灰塵,反正房間中的一切,她看起來都不順眼極了。
“妹妹,不如還是換個房間吧?!?
秦雪蔚扭捏了那麼一會,還是上前和凌寒商量。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在普通房裡睡的,想想房間裡的環(huán)境,秦雪蔚頭皮都有些發(fā)麻。
縱然早已經(jīng)想到了會是這樣的情景,但凌寒聽到秦雪蔚的話時,還是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不勝其煩的說道,“易夫人,這裡可沒你的妹妹?!?
不想和秦雪蔚扯上一丁點的關(guān)係。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或者說以後,對秦雪蔚只有一個態(tài)度,痛打!
何況秦雪蔚如今這般,可不是因爲(wèi)要和她和好,而是因爲(wèi)另有目的,爲(wèi)什麼她需要對秦雪蔚忍讓?
秦雪蔚也沒有想到凌寒這般直接的把話說了出來,臉色有些微變,心中更是惱恨。
真是給臉不要臉!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了吧!要不是因爲(wèi)你還有點用處,我真的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你弄死在這裡。
長袖之下的雙手緊緊攥了起來,秦雪蔚在心中不停的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擡頭時已然一副羸弱模樣。
“對不住了,景夫人,是我冒昧了。”
真當(dāng)她願意叫她妹妹呢,只不過是覺得在凌寒的頭上按上“景”這麼一個字心裡會有些不舒服罷了。
對於秦雪蔚來說,像凌寒這種人,是不配和風(fēng)千墨在一起的。
只不過,如今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成了定局。
想要成爲(wèi)景王妃的她卻是成了易王妃,不想和凌寒有一點關(guān)聯(lián)最後卻是變成了妯娌。
有了風(fēng)千墨的話,再加上如今她懷有風(fēng)揚羽的骨肉,哪怕是有迴轉(zhuǎn)她也只能蒙著頭一頭闖到黑。
這一段時間來秦雪蔚也算是想開了不少,可正因爲(wèi)想開了所以她也越發(fā)的確定自己要打敗凌寒。
這些話,放在以前秦雪蔚鐵定是不會說出來的。就算說出來秦雪蔚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今日裡,她說出來卻是沒什麼情緒變化。
聽起來還真的像這麼一回事。
眼眸低瞼,眉眼間閃過一絲瞭然,同時也多了一分凝重,凌寒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也沒有
像方纔那般咄咄逼人,反而是十分柔和。
“易夫人客氣了?!?
坦然的接下秦雪蔚的一句道歉的話語,宛若沒有看到秦雪蔚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凌寒開口道,“對了,易夫人方纔說什麼?”
一臉的無辜,瞳孔中帶著些許的疑惑,似乎真的已經(jīng)忘記了方纔秦雪蔚要換房的話語一般。
秦雪蔚的心裡有些鬱結(jié),她認爲(wèi)凌寒是故意在整她,心裡自然平衡不下去。
勉強的穩(wěn)住自己的心態(tài),這才準(zhǔn)備開口重新說明一下自己的目的,卻是突然被凌寒打斷。
“哦,我想起來了!”
客棧中此時人不多,也沒人注意到凌寒的大驚小怪。只是她這般的大驚小怪卻是著實嚇了秦雪蔚一跳。
忍不住的伸出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位置,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情。
該死!秦雪蔚忍不住的在心裡咒罵出聲,有些怨恨的剜了一眼凌寒,雖然極快的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但凌寒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忍不住了?
凌寒在心裡笑了笑,想來秦雪蔚一定認爲(wèi)自己針對她腹中的孩子了吧!不過她還真的沒這個意思,只是單純的跟秦雪蔚玩玩。
“你說你要換房對不對?”
自主的忽略掉秦雪蔚的表情,凌寒只當(dāng)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反而是認真的詢問起秦雪蔚來。
秦雪蔚脾氣雖上來了,但想到在房間上能夠讓凌寒退一步,也不再去計較些什麼,連連點頭。
“小二?!?
就在秦雪蔚點頭之後,凌寒招了招手,幾秒鐘的時間,小二便是趕了上來,恭敬的開口問道。
“客官需要什麼?”
服務(wù)態(tài)度倒是不錯。凌寒在心裡點了點頭,心裡想著這店小二不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太過恭敬了。
只不過在心裡想了想,凌寒還是找到了平衡感。
這裡是封建社會,恭敬是這些底層工作者的態(tài)度,哪怕是在現(xiàn)代社會中,底層的工作者又是能夠獲得多少的尊敬和尊重?
幾乎都沒有。
在心裡搖了搖頭,凌寒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目的,指著秦雪蔚的方向開口說道,“這位夫人想要換個房間?!?
擡頭看了一眼秦雪蔚,小二點了點頭,“是,不知道夫人想要換什麼樣的房?”
秦雪蔚還有些在狀況外,壓根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有些愕然的看著面前的凌寒,並沒有回答小二的問題,而是面向凌寒。
“景夫人不換?”
她幾乎已經(jīng)確定凌寒的回答,可是偏偏自己說不出口,只能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凌寒,期望她能夠狗嘴裡吐出象牙。
眼角的餘光瞥見秦雪蔚臉色的變化,凌寒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人該不會想著她能夠狗嘴裡吐出象牙來吧!
只是,先不說她的是人嘴,這也吐不出象牙來啊。
“易夫人想換就換。我這種人呢,就習(xí)慣住普通房?!?
簡單的說上一句,聽起來好像是在諷刺她自己。實際上凌寒是在告訴秦雪蔚,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般的嬌生慣養(yǎng)。
既然受不住,那就別跟著她。
潛在的意思秦雪蔚雖不能完全理解,可她也知道凌寒這樣一句話裡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有些愕然的看著面前的凌寒。
臉色微變。
“景夫人,我看還是換換吧?!?
秦雪蔚的牙根都已經(jīng)緊咬,勉強的從嘴裡吐出那麼
一句話來。事實上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的她已然臨近了崩潰的邊緣。
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凌寒要去什麼地方。若是近點住一兩次普通房也能勉強的湊合過去,可若是路途遠,一路上都讓她住普通房那還不如她的馬車來得舒服。
若是這一次她讓步了,接下來凌寒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她一定要阻止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秦雪蔚在心裡不停的想著,似乎能夠想象到當(dāng)她和凌寒住得比較遠時,凌寒半夜時分偷偷離開,又或者想盡一切辦法來捉弄她。
單純是這麼想,秦雪蔚覺得自己都有些抓狂。
似乎完全不知道秦雪蔚在想些什麼,凌寒很是淡然的開口道,“易夫人若是住不習(xí)慣,大可自己換,又爲(wèi)何要顧著我換不換呢?!?
她能夠想到秦雪蔚執(zhí)意要她也換房間的原因,只是她不打算要如秦雪蔚的願。
“這……”秦雪蔚有些尷尬,本來她確實可以自己換上一個上等房,可是偏偏她卻擔(dān)心凌寒這邊有動靜自己毫不所知,所以才執(zhí)意如此。
如今凌寒這般問起,倒是讓她心有些不甘願。
“夫人方纔在房間裡還在提起,與景夫人一同出來,還是住得就近的好些。”
見秦雪蔚無話可說,身邊的青葉很是適時的緩解了秦雪蔚的尷尬,不著痕跡的把秦雪蔚的尷尬化解掉,並且回答得也是滴水不漏。
“對,就是這樣?!鼻匮┪当揪蛯擂危辛饲嗳~這一句話有了臺階下便是連忙的回答。就連凌寒的臉色都沒有注意到。
喲。沒有想到秦雪蔚的身邊倒是有一個識趣的丫鬟呢,這話說得多圓滿啊。
凌寒挑了挑眉頭,多看了青葉兩眼隨即開口道,“就近倒是不需要了??偛荒芪追蛉怂谄胀ǚ垦e不是?”
輕揚嘴角,凌寒繼續(xù)開口說道,“方纔前去房間收拾時,我記得有一個天字房和地字號是相連著的。若是易夫人真的睡不習(xí)慣這普通房?!?
“不如就挪挪好了?!?
很是簡單的幾句話,凌寒堅持了自己要住普通房,同時也成全了秦雪蔚要住上等房的要求。
倒不是她體貼秦雪蔚,而是因爲(wèi)她另有原因就是了。
秦雪蔚此時也顧不上去理解凌寒話語中有沒有其他的意思,想著終於能夠換個房間心裡總歸是舒服了不少。
也直接忽略了一點:她嬌生慣養(yǎng),但凌寒卻是適應(yīng)能力極強。
吩咐之下,小二很快就幫忙調(diào)換了房間。想著今晚還是能夠睡個好覺,秦雪蔚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
“客官,您們要的飯菜?!?
就在另一個小二前去收拾房間時,端菜的小二把凌寒和問晴點的飯菜端了上來。
小小的一個地方。飯菜的色相看起來還是很不錯,讓人都忍不住的想要下筷品嚐。
吩咐小二把飯菜都放在桌面上,凌寒這才和問晴吃起來,完全無視了身邊的秦雪蔚和青葉,倒是讓兩人看著桌面上的飯菜嚥了咽口水。
雖然說桌面上的飯菜也不是秦雪蔚喜歡的,此時看到卻是莫名的有了胃口,尤其是今日裡一天都是在馬車裡度過的,看到新鮮的飯菜難免想吃。
秦雪蔚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凌寒的飯菜上,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此時自己的一舉一動是多麼的失了禮儀。
“易夫人想吃?”
感覺到秦雪蔚的目光之後,凌寒微微擡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秦雪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