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決定打掉孩子
爲(wèi)什麼總是這樣,爲(wèi)什麼他們總是要在一起的時候,偏偏會出現(xiàn)意外。爲(wèi)什麼要她深深的愛上那個男人後,才知道原來這一切一切的甜蜜與柔情全部都是那個男人報復(fù)她的手段。
無神的雙眼呆呆的看著房間內(nèi)陌生的擺設(shè)。突然,一陣巨響從樓下傳來,鬱纖纖心底顫了顫,緩緩的坐起身。
扶著樓梯把守踉蹌的走到樓下,只見一襲清瘦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向她走來,潔淨(jìng)的地毯上是一隻打碎了的花瓶。
鬱纖纖定睛一看,原來是喝醉了酒的唐軒寧。
心下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唐軒寧從來都不會喝酒。而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急忙上前扶住他,鬱纖纖看著他醉醺醺的臉色,擔(dān)憂的開口:“軒寧哥,你怎麼了,爲(wèi)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纖纖……”唐軒寧抓住她的手,神色哀傷的開口,“原來我的出生只是一個罪孽,原來我的父親當(dāng)年實際是想扔掉我的……呵呵,我的存在還真是可悲……”
“軒寧哥,你不要這樣說自己,你的存在怎麼會是可悲的……”鬱纖纖扶著他,急促的開口,“你還有我,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哥哥……”
“呵,好哥哥?”唐軒寧諷刺的笑了笑,認(rèn)真的看著她,悲傷的開口,“纖纖,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沒有將你當(dāng)做妹妹看待,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我……”鬱纖纖眸色有些閃躲,半響,低聲開口,“軒寧哥,即便是我和喬曄寒已經(jīng)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和你有結(jié)果,因爲(wèi),在我的心裡,我一直都只是把你當(dāng)做哥哥看待。希望你能夠明白。”
“纖纖,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嗎?”唐軒寧深深的看著她,眼裡縈繞的全是一抹讓人心疼的憂傷。
鬱纖纖有些不忍,然而卻無法騙他。他可以騙喬曄寒,可是卻不能騙一直都很疼愛她的唐軒寧。因爲(wèi)她真的一點都不愛他,對他只有親情,若是騙了他,將來只會讓他更加的痛苦。
眸色沉了沉,鬱纖纖認(rèn)真的看著他,低聲開口:“軒寧哥,你對我的心意,我很明白。可是我對你真的只有親情,所以,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費(fèi)時間了,將來會有更好的女子陪伴在你的身邊。你會過得比我幸福。”
“呵呵……”唐軒寧突然傻傻的笑了笑,半響,放開她,腳步搖晃的朝著樓梯走去,語氣低沉且憂傷,“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突然一陣悶響在身後響起,鬱纖纖心底一顫,急促的轉(zhuǎn)過身,只見唐軒寧高大頎長的身軀靜靜的倒在地上,那雙憂傷的眸子緊緊的閉著,卻仍然掩飾不了俊逸臉龐上的悲傷。
“軒寧哥……”鬱纖纖驚呼一聲,急忙蹲下身想要扶起他,然而醉暈過去的唐軒寧此時沒有半點知覺,高大的身軀更是顯得沉重。
費(fèi)了好大的勁纔將他挪到沙發(fā)上,鬱纖纖已累得精疲力盡,倒在沙發(fā)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擡眼看著昏迷不醒的唐軒寧,鬱纖纖的臉上漸漸浮起一抹愧疚。
他從小就對她那樣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就只有他對她最好。可是,她卻傷他最深。
她曾給過徐宇辰機(jī)會,可是徐宇辰最後還是利用了她。
她也給過喬曄寒機(jī)會,甚至還深深的愛上了喬曄寒,可最終卻成了那個男人交易的籌碼。
唯有唐軒寧,這個從小就不求回報對她的男人,可是她卻沒有給過他任何機(jī)會。
他的心裡有多苦,她或許不能夠明白,可是,他此時渾身縈繞的憂傷的悲哀,她卻能夠深深切切的感受到。
休息了半響,鬱纖纖站起身到洗手間裡拿了一塊溼毛巾,隨即輕輕的放在他的額頭上。輕聲嘆息:“軒寧哥,你真不該愛上我。希望我離開後,你能夠忘記我,找到一個能夠陪伴你終身的女子。”
“纖纖……纖纖……”
唐軒寧低聲呢喃著,大手胡亂的抓住她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捨不得鬆開。
鬱纖纖試圖想將手抽出來,然而使了半天的力,終究無果。
無奈的嘆了口氣。鬱纖纖拿了一個抱枕墊在地上坐下,隨即趴在他的身旁閉上眼睛安心的睡去。
有他在身旁,她從來都不會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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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曄寒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看著放在茶幾上的結(jié)婚公仔。臉色平靜得讓人害怕。
這是他在天臺上發(fā)現(xiàn)的,原來她今天是想拿著這個東西去看他。多麼喜慶的結(jié)婚公仔,她是想讓他們也能像這對公仔一樣,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麼。
鬱纖纖,你明明對這段婚姻充滿了期待,你明明已經(jīng)愛上我了,爲(wèi)什麼還要騙我。是在恨我拿你做了交易麼?
仰靠在沙發(fā)椅背上,喬曄寒沉聲嘆了口氣。纖纖,你還願意再次回到我身邊麼。如果可以,哪怕是失去所有,我都會陪你一生。
“呵,我還以爲(wèi)你有多愛那個女人,原來到頭來,你還是拿那個女人做了交易。”
喬仲林走到他身旁坐下,看到茶幾上的結(jié)婚公仔時,先是一愣,隨即淡淡的笑了笑。
“這是那個女人買的?”
“嗯……”喬曄寒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視線不曾從那對結(jié)婚公仔上離開過。
“那個女人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跟我說她有多愛你。可是卻成爲(wèi)了你做交易的籌碼,現(xiàn)在想來,那個女人還真是可悲。”
“不許你這樣說她。”
喬仲林話音剛落,喬曄寒驟然低吼出聲,冷冷的看著他,“總有一天她會回到我身邊的。”
“小寒……”看著他冷然的眼神,喬仲林嘆了口氣,低聲開口,“明明捨不得那個女人,爲(wèi)什麼還要拿她去做交易,雖然爸爸不是很贊成你娶他,但是爸爸還是很怕你會步上爸爸的後塵。說到底,爸爸還是不希望你將來後悔一生。”
“我想報仇……”喬曄寒忽然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低聲一字一句的開口,“我想讓那個逼我母親走上絕路的男人衆(zhòng)叛親離,名利盡失。”
喬仲林怔怔的看著他,他眼裡那抹濃濃的恨意不比他深藏二十年的仇恨少一絲一毫。
沉默了半響,喬仲林不解的看著他:“先前我讓你娶夏家千金,你不肯娶,只是因爲(wèi)愛著那個女人。可如今,你和唐軒寧做了那筆交易,不也一樣失去了那個女人,甚至還將那個女人送到別的男人的懷抱?”
“這兩者不一樣,我若是娶了別的女人,那麼我便真的失去了她。”說著,喬曄寒看向他,淡淡的笑道,“可是,將她送給唐軒寧就不一樣,我瞭解唐軒寧,他就算愛得再辛苦也不會強(qiáng)迫纖纖。更加不會限制纖纖的自由,所以,我相信,只要纖纖還愛著我,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
“呵,你瞭解唐軒寧?”喬仲林冷冷的笑了笑,諷刺的開口,“別忘了,他可是那個禽獸的兒子,你就不怕他和他的禽獸父親一樣,虐待那個女人?”
“可是他同樣是沈雲(yún)顏的兒子,我同母異父的兄弟。”
“他是沈雲(yún)顏的兒子?”喬仲林驟然站起身,滿臉悲憤的看著他,“她竟然爲(wèi)那個禽獸生下了一個兒子?”
“呵,難道父親您沒有查查唐軒寧的來歷麼?”
喬曄寒站起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靜靜的朝著樓梯口走去。對於唐軒寧,他沒有恨意,他恨的只是唐顯成那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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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鬱纖纖幽幽醒來,人卻是躺在柔軟的大牀上。
心下疑惑,她記得她昨夜明明是蜷縮在沙發(fā)旁照顧著唐軒寧纔對。怎麼一下子又回到了牀上,難道昨夜喝醉了酒的唐軒寧只是她的一個夢境。
起身走下牀,鬱纖纖剛走下樓,便聽見廚房裡傳出一陣響動,心下更是疑惑,鬱纖纖不禁輕聲走向廚房。
當(dāng)看到廚房裡忙碌的那個頎長身影,鬱纖纖有一瞬間的錯覺,站在竈臺前的唐軒寧多麼像那時候親自爲(wèi)她煮麪的喬曄寒。
可是,再也不可能了,她再也不可能看到那種場景了。想著,心裡不禁又開始沉痛起來。
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忘記那個男人。
眼角瞥到門口站著一抹人影,唐軒寧轉(zhuǎn)過頭看去,只見鬱纖纖雙眼呆滯的看著他,但是他明白,她是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男人。那個深深住進(jìn)他心裡的男人。
眸色黯了黯,唐軒寧看向她笑道:“纖纖,你起來了。”
鬱纖纖瞬間回過神來,勉強(qiáng)的笑了笑:“嗯。”頓了頓,又低聲開口問道,“軒寧哥,是你把我抱到牀上去的麼?”
唐軒寧端著兩份早點走出來,笑道:“先過去吃早餐吧。”
鬱纖纖怔了怔,半響,笑道;“好。”
在餐桌前坐下,唐軒寧將早點遞到她面前,半響,看著她,溫柔的語氣中含著淡淡的責(zé)備:“你真傻,自己的身子那麼虛弱,還蜷縮在沙發(fā)旁照顧我。以後不許這樣了。”
“軒寧哥昨天喝多了,我又怎麼能不照顧你呢?”鬱纖纖淡淡的笑了笑,低聲道,“因爲(wèi)你是我的哥哥嘛。”
唐軒寧握著叉子的手頓了頓,半響,認(rèn)真的看著她,低聲開口:“纖纖,我不會強(qiáng)迫你,若是你想將我當(dāng)做哥哥看待,那我便一直都會是你的好哥哥,直到你改變心意爲(wèi)止。所以,纖纖,安心在這裡住下來,請不要拒絕我對你的照顧。”
他的聲音那樣的溫柔低沉,含著濃濃的深情與真摯。
鬱纖纖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滿臉憂傷的看著他:“軒寧哥,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一點都不值得你這樣。你的愛應(yīng)該給一個愛你又能陪伴你終生的女人。”
唐軒寧伸手輕輕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嗔怪的笑道:“傻瓜,我對你好,你哭什麼?”
“你這樣會讓我感到很內(nèi)疚的,我不想耽誤你,我真的很想很想你能夠幸福。”
唐軒寧起身走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抱住,無奈的嘆道:“好,我答應(yīng)你,我將來一定會幸福的。但是,纖纖,請不要躲避我對你的愛,至少在我還沒有遇到能夠陪伴我一生的人之前,請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對你的愛。”
鬱纖纖擡手抱住他勁瘦的腰身,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的念道:“軒寧哥,曾幾何時,你竟變得這樣的執(zhí)著。”
唐軒寧緊緊的抱著她,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頭頂:“纖纖,這段日子,就讓我來照顧你和你肚子中的孩子吧?”
想起腹中的胎兒,鬱纖纖的身子不禁顫了顫,半響,放開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滿不在乎的笑道:“軒寧哥,等一下陪我去醫(yī)院,好嗎?”
唐軒寧怔怔的看著她臉上怪異的笑容,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儘管她努力的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她眼裡那抹濃濃的哀傷卻騙不了任何人。難道她想……
頓了頓,唐軒寧認(rèn)真的看著她,低聲開口:“纖纖,你去醫(yī)院不會是想打掉那個孩子吧?”
“是。”鬱纖纖淡淡的開口,平靜的臉上盡是滿不在乎的神情,明顯得有些過分虛假。
“纖纖……”唐軒寧蹲下身,急促的抓住她的手,沉聲開口,“爲(wèi)什麼要打掉那個孩子,孩子永遠(yuǎn)都是無辜的。相信我,讓我來照顧你們,我一定會將他當(dāng)做是自己的孩子。”
鬱纖纖看著他焦急的樣子,淡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只是想徹底的忘了那個男人,若是將孩子生下來,那麼恐怕我這一生都無法忘記他。我想過新的生活,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的新生活,軒寧哥,你能明白麼?”
唐軒寧緩緩的鬆開她的手,認(rèn)真的看著她,沉聲開口:“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麼我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麼。只是纖纖,孩子打掉後,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千萬不要後悔你今天所做的決定。”
鬱纖纖心底顫了顫,半響,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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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怎麼了?”
走進(jìn)辦公室的陸揚(yáng),一眼便看見坐在椅子上,臉色痛苦的喬曄寒,不禁急忙跑上前去,驚呼出聲。
喬曄寒一手扶在桌子的邊緣,一手抵在胸口的位置,低聲開口:“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這裡突然好悶,悶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陸揚(yáng)臉色變了變,焦急的開口:“少爺,難道是之前的傷口又感染了,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喬曄寒淡淡的搖了搖頭,半響,看向陸揚(yáng)焦急的臉色,沉聲開口,“鬱纖纖和唐軒寧現(xiàn)在怎麼樣了?”
“昨天唐軒寧帶著鬱小姐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唐家,而是將鬱小姐帶到了他自己在外面買的一棟獨(dú)立小別墅。”
聽著陸揚(yáng)的回答,喬曄寒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安心。沒有回到唐家就好,他不怕唐軒寧對她怎麼樣,他擔(dān)心的只是那個禽獸。
見喬曄寒的眉頭依然緊皺,陸揚(yáng)不禁擔(dān)憂的開口:“少爺,您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身體要緊。”
喬曄寒?dāng)E起頭看向他,淡淡的開口:“陸揚(yáng),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可是,少爺……”
“出去吧。”
陸揚(yáng)嘆了口氣,默默的退了出去。
喬曄寒仰靠在椅背上,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如今沒有那個女人陪在身邊,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多重要。唯有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纔會體會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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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充斥在鼻間,惹得她的胃裡一陣不舒服。
見她臉色蒼白,唐軒寧擔(dān)憂的開口:“纖纖,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回去吧。”
“我沒事……”鬱纖纖淡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馬上就輪到我了,一會兒就好了。”說完,柔軟的手下意識的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唐軒寧看在眼裡,卻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他明明知道她捨不得這個孩子,可是他卻勸不了她,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她將來會後悔。
“17號,鬱纖纖……”
不一會,響亮的廣播開始喚著她的名字,然而她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絲毫沒有聽到廣播的聲音。
唐軒寧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並沒有提醒她。
“17號,鬱纖纖……”
不知道廣播喚了多少次,她終於回過神來,有些慌張的起身,朝著手術(shù)室走去。
“纖纖……”唐軒寧驟然在身後叫住她,沉聲開口:“纖纖,答應(yīng)我,將來一定不要後悔,一定要好好的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鬱纖纖呆呆的看著他,半響,重重的點了點頭。便一步一步的朝著手術(shù)室走去,腳步顯得極其的沉重。
唐軒寧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纖瘦的背影,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她顫抖的身子脆弱得讓人心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軒寧一瞬不瞬的盯著牆上的掛鐘,不過才只過了三分鐘,他便覺得像是過了三個世紀(jì)那般的冗長。
突然,手術(shù)室的門猛然被人推開,唐軒寧轉(zhuǎn)眼看去,只見鬱纖纖滿臉驚恐的跑出來。
隨後一個女醫(yī)生跑出來衝著她埋怨的吼道:“若是害怕了就不要來墮/胎,真是的,後面還排了那麼多人呢。”
唐軒寧狠狠的瞪了那個女醫(yī)生一眼,隨即急忙朝著鬱纖纖追去。
鬱纖纖不停的跑了,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裡去。
她明明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打掉這個孩子,可是當(dāng)她走進(jìn)手術(shù)室,看到垃圾桶裡的血色,看到各種冰冷的手術(shù)刀時,她真的害怕了,更加捨不得,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心頭肉,她怎麼捨得打掉,往往說起來比做起來容易。當(dāng)自己真正要面對時,她才知道肚中的孩子對她有多重要。
“啊……”
一聲驚呼,鬱纖纖的身子不知和誰狠狠的撞了一下,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幸好唐軒寧即時的追了上來,抱住了她即將要倒下去的纖瘦身子。
“纖纖,你沒事吧?”唐軒寧扶著她站穩(wěn),攬住她的肩,擔(dān)憂的問道。
“我沒事。”鬱纖纖搖了搖頭,擡眼看去,只見一臉驚愕的柳靜然倚靠在徐宇辰的懷中。
心中頓時明瞭,原來她剛剛撞到的是柳靜然,而及時攬住柳靜然的正是徐宇辰,那個她最開始喜歡過的男人。
“纖纖……”
徐宇辰低聲喚她,聲音一如之前那般的溫柔,然而此刻的她,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她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鬱纖纖,連心都變了。
淡淡的笑了笑,鬱纖纖擡眼神情坦然的看著他:“宇辰,最近過得好麼,你和柳小姐怎麼會在醫(yī)院?”
徐宇辰還沒來得及出聲,柳靜然急忙開口笑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宇辰他陪我到醫(yī)院來看看。但是鬱小姐你怎麼會在醫(yī)院,而且還是從婦產(chǎn)科那邊跑來。”說著,滿含笑意的眼神饒有深意的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唐軒寧。
唐軒寧冷冷的盯著她,雖然以前一次都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妝容豔麗的女人,但是不知爲(wèi)何,他很討厭這個女人,總覺得她對纖纖有種敵意。
聽著柳靜然飽含深意的問題,鬱纖纖擡眼看向徐宇辰,卻見他眸色深沉的盯著自己,好像急需得到她的答案一般。
淡淡的笑了笑,鬱纖纖看向柳靜然,一臉淡然的開口:“我和軒寧不過是來看看一位朋友,現(xiàn)在正要回去了。”
說著,拉著唐軒甯越過他們朝著醫(yī)院大門走去。
“纖纖……”身後驟然響起徐宇辰低聲的聲音。
鬱纖纖的身子不禁顫了顫,轉(zhuǎn)過身,卻只見他有些憂傷的看著她,語氣低沉的開口:“你和喬曄寒怎麼樣了,現(xiàn)在怎麼又會和唐軒寧在一起。”
聽他提起喬曄寒,鬱纖纖的心依然止不住的疼痛。
壓下心中的傷感,鬱纖纖看著他,淡淡的笑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誰對我好,我就和誰在一起。所以,你現(xiàn)在看到我和唐軒寧在一起也不足爲(wèi)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