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他自殺了
“少爺,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見喬曄寒陰沉著臉色從屋子裡衝出來,陸揚心中一驚,急忙迎了上去。愛睍蓴璩
“去xx機場。”
喬曄沉聲應(yīng)了一句,便坐進(jìn)車子裡,沒有片刻遲疑的發(fā)動起車子。
陸揚見狀,來不及多想,急忙坐進(jìn)另一輛車跟了上去。
看著前面飛速行駛的車輛,陸揚心中漸漸浮起一抹不安。他說是去xx機場,難道又是那個女人想要離開他。
喬曄寒陰沉的視線直直的盯著前方,脣角緊抿,車速不斷加快。
“媽,要進(jìn)站了,我們快走吧。”
聽到廣播聲,鬱纖纖扶起身旁的鬱蘭心沉聲開口。
“真的做好決定了麼?”鬱蘭心定定的看著她,認(rèn)真的問道。
鬱纖纖遲疑了半響,淡淡的笑道:“嗯,決定好了。”
“好,那我們走吧。”鬱蘭心笑了笑,拖著行李箱挽著她一起走向那進(jìn)站口。
角落裡,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定定的看著她們兩人的背影,半響,臉上漸漸浮起一抹失望。
“鬱纖纖……”
一陣渾厚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傳來,鬱纖纖的身體猛地一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但是她不敢轉(zhuǎn)身,她怕自己一轉(zhuǎn)身,看到的便是那個男人的身影。那麼,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腳步不由得加快。鬱蘭心見狀,有些疑惑的開口:“纖纖,你走這麼快做什麼,剛剛我好想聽到有人在叫你。”
鬱纖纖的心再一次顫了一下,連母親都聽到了,難道真的是那個男人來找她了。可是怎麼會,他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家裡等著她吃雞蛋麪麼,怎麼又會跑到這裡來,況且,她要離開的消息並沒有透露給任何人。
“鬱纖纖,你給我站住……”
那陣含著怒氣的吼聲再一次傳來,鬱纖纖再也不敢奢望那只是幻聽。
急促的朝著安檢區(qū)的方向跑,她不知道被他抓回去後,自己還有沒有可能擺脫他,她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逃,拼命的逃,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讓他找不到。
手臂猛然被人狠狠的拽住,連著整個身子瞬間失去平衡,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纖纖……”鬱蘭心驚呼一聲,急忙蹲下身扶起她。
鬱纖纖渾身顫抖得不成樣子,低垂著頭,幾乎連看都不敢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在騙我的,你他媽的一直都在騙我。”
鬱纖纖幾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耳邊只充斥著他的怒吼,帶著滿腹的失望,讓人害怕,亦讓人隱隱心疼。
“少爺……”
陸揚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看了一眼低垂著頭默不作聲的鬱纖纖,又看了一眼接近瘋狂的喬曄寒,半響,低聲開口,“少爺,找到鬱小姐就好了,我們回去吧。”
喬曄寒定定的看著眼前低垂著頭沉默不語的女人,深沉的雙眼裡滿是失望與痛心,還有憤怒。
突然,他猛的抓起鬱纖纖的手,拖著她瘋了一般的往機場外面衝。
鬱纖纖心底一驚,看著他高大決然的背影,以及他緊緊抓著她的手,心底驟然浮起一抹酸楚,酸得她想流淚。
“纖纖……”鬱蘭心見喬曄寒拉著女兒離開,心裡擔(dān)憂到了極點,急忙追了上去。
將鬱纖纖粗魯?shù)娜M(jìn)車子,喬曄寒隨即繞到另一邊坐進(jìn)車裡,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徑自的發(fā)動起車子。
“纖纖……纖纖……”
見車子疾馳而去,鬱蘭心在後面拼命的叫喊著,臉上全是焦急之色。
從小她就覺得那個男人很陰鬱也很極端,她真的很害怕那個男人做出傷害鬱纖纖的事情來。
“鬱阿姨……”陸揚將車停在她面前,看著她焦急的開口,“快上車,我們跟上去看看。”
鬱蘭
心不敢耽擱片刻,急忙坐進(jìn)車子裡。
車子開得很快,急速倒退的街景晃得她有些暈眩。鬱纖纖轉(zhuǎn)首看了看身旁臉色陰沉的男人,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很漂亮,可是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卻顯示著他駭人的怒氣。
她不知道他要將她帶到哪裡去,這個方向根本就不是彬海別墅的方向。可是,她不敢開口問他,自他剛剛在機場拉住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不敢跟他說一句話。
愧疚也好,害怕也好。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了。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喬曄寒始終沒有開口,車子裡一片靜默。
半響,他打開車門靜靜的走了下去。鬱纖纖擡起頭,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片汪洋的大海,很美麗的景色,沙灘上還有不少人在玩耍。
車門驟然被人從外面拉開,他低沉的聲音瞬間響在耳側(cè)。
“下來。”他開口,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
鬱纖纖聽話的走下車,眼睛卻始終不敢看他。只是呆呆的站立著,看著美麗的海灘。
又有一輛車在附近停了下來。
“纖纖……”
鬱蘭心焦急的呼喚聲傳來。鬱纖纖轉(zhuǎn)過頭看去,只見陸揚攔在她的面前,似乎不讓她過來。
眼角瞥到站在身旁那抹高大頎長的身影,鬱纖纖終於將視線轉(zhuǎn)到他的身上,半響,淡淡的開口:“喬曄寒,想怎麼處罰我,想好了嗎?”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瞬間響起,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然而似乎駭於喬曄寒陰冷的氣息,那些人卻只是看著,並不敢議論半句話。
鬱纖纖被狠狠的甩在地上,嘴角微微溢出一抹血絲。
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鬱纖纖定定的看著他,半響,有些蒼涼的笑道:“喬曄寒,或許你不知道吧,我一直都想來開你?”
“纖纖……”鬱蘭心焦急的聲音急促的傳來,“不要說了,不要再惹怒他了……”
喬曄寒一雙陰寒的眸子定定的盯著她,雙手緊握成拳,半響,諷刺的笑著:“呵……是嗎?這麼說,你這些時日對我所變現(xiàn)出來的愛意全都是假的?”
“是……”鬱纖纖悽然的笑了笑,眼角卻有淚淌下,“當(dāng)你將我囚禁在房間裡的時候我就想離開你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
頓了頓,看著他越加陰沉的臉色,繼續(xù)笑道:“我沒有什麼辦法,可是我可以賭啊。那晚,我故意闖進(jìn)你的房間,故意和你帶回來的女人打架,故意說愛你,只不過是想讓你對我放鬆警覺,想讓你放我自由,呵……那只是我的一場賭注,沒想到你真的相信了我……”
喬曄寒的呼吸忽然變得很沉重,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jīng)瀕臨瘋狂的境地,或許下一刻他心底壓抑的怒火便會全部爆發(fā)。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要說這些話來刺激他,只是,她覺得她對他只有這些話可以說了。
“鬱纖纖……”他的聲音很冷,冷然中還帶著一抹嗤笑與諷刺,“耍我很好玩是麼?呵……故意說愛我?我他媽的還真當(dāng)真了。”
“愛你?”彷彿是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鬱纖纖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對於一個強/殲過自己的男人,我只希望他去死。”
周圍彷彿忽然變得靜悄悄,鬱蘭心和陸揚定定的盯著他們兩人,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喬曄寒沉默的看著她,淡漠的臉上竟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然而他顫抖的手臂卻泄露了他心底的震撼。
“呵呵……終於說實話了是嗎?”喬曄寒忽然淡淡的笑了起來,蒼白的俊臉上滿是失望與諷刺,“原來你一直都是希望我去死的。”
喬曄寒說著,手緩緩的擡起伸進(jìn)自己的西裝口袋,半響,再拿出來時,他的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把精悍的短槍。
鬱纖纖定定的看著他手中的短槍,淡笑著開口:“喬曄寒,你要殺了我麼?”
她的臉色很蒼白,半邊臉頰微
微的腫起,淡然的笑容中似乎還含著一抹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鬱蘭心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看著喬曄寒驚呼道:“求求你,不要傷害纖纖……”
陸揚伸手?jǐn)r著鬱蘭心,視線緊緊的盯在喬曄寒手中的短槍上,他相信喬曄寒一定不會傷害那個女人。
可是,若是他不想傷害鬱纖纖,那麼他拿出短槍又是想傷誰?
難道……心裡猛地浮起一抹不安,陸揚急促的看向喬曄寒,卻只見他緩緩的擡起手將槍口對準(zhǔn)自己的胸膛。
“不要,少爺……”陸揚見狀,大驚失色,顧不上攔著鬱蘭心,急忙向他跑去。
“不要過來。”喬曄寒沉聲喝道,臉上竟然帶著一抹死一般的決然。
聽到他的大喝聲,陸揚停住腳步,定定的看著他,卻不敢再上前,他真的很怕,怕這個極端的男人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鬱纖纖的心顫抖得不成樣子,定定的看著那副對準(zhǔn)他胸口的手槍,怔怔的開口:“喬曄寒,你想做什麼?”
卻只見他淡淡的笑了笑,滿不在乎的開口:“你不是說希望我去死麼,三年前我強佔了你,那麼,三年後,我便用這條命去償還,鬱纖纖,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槍響,瞬間震碎了她的心。
大片的血紅色不斷的從他的胸口溢出,沾滿了她的整個眼球。
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都看不見,眼前只剩下一片血色,腦袋裡一片空白。喬曄寒……他竟然自殺了,卻只是因爲(wèi)她的一句話。
“少爺……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叫救護(hù)車,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陸揚驚慌到了極點,抱著喬曄寒驚慌失措的撥打著救護(hù)車的電話。
人流慢慢的向這邊涌來,鬱蘭心急忙抱著鬱纖纖,卻發(fā)覺她早已全身冰涼。
“纖纖,不要怕,沒事的……”
“喬曄寒……他自殺了……”鬱纖纖靠在鬱蘭心的懷裡呆呆的說著,視線仍落在他胸口那一大片血色上。
喬曄寒半闔著眼,渙散的視線靜靜的盯著已經(jīng)失了魂的鬱纖纖,嘴角緩緩浮起一抹淡笑,便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見他閉上眼睛,鬱纖纖推開鬱蘭心,用手捂住嘴巴,一步一步的朝著倒在陸揚懷裡的喬曄寒走去。
剛伸出手想要去碰他,卻被陸揚狠狠的推開。
“鬱纖纖,你真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少爺對你的愛你一絲一毫都感覺不到嗎?你居然還讓他去死。”陸揚憤怒的嘶吼著,眼裡滿是不甘。
鬱纖纖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著那個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的男人,心裡空得厲害。
“鬱纖纖,少爺說過,對一個女人上心的感覺很奇怪,明明很討厭卻又捨不得丟棄,他是笑著這樣跟我這樣說的。”陸揚滿臉憤怒的說著,堅毅的臉上竟然有一行清淚劃過。
“鬱纖纖,少爺說愛上一個人後,什麼名利權(quán)益都變得微不足道,那個人就會是你的全世界。鬱纖纖,你就是少爺?shù)娜澜纾墒牵憔谷蛔屗ニ馈?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鬱纖纖忽然抱著頭痛苦的嘶吼起來。
鬱蘭心見狀,心痛的抱住她,低聲道:“纖纖,沒事的,乖,沒事的……”
“媽媽,我害死了他……”鬱纖纖擡起頭低聲說了一句,整個人身子一軟便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
“不好了,患者的心跳越來越微弱。”
“快用電擊。”
“不行,子彈打在胸口處,若是不取出子彈是不能用電擊的。”
“來不及了,患者的心跳已停止。”
手術(shù)室的門終於被推開,鬱纖纖急忙迎了上去,然而卻又沒有勇氣開口問喬曄寒的情況,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走出來的幾個醫(yī)生。
只見幾個醫(yī)生無力的搖了搖頭。鬱纖纖的心跳驟然一窒,身形有些不穩(wěn),猛的向後搖晃了幾步。
“進(jìn)去見見他最後一面吧。”醫(yī)生無力的開口,便靜靜的離去。
鬱纖纖緩緩的走進(jìn)浴室,只見病牀上靜靜的躺著一個人影,全身上下以及頭全部用白布蓋著。
鬱纖纖走到牀邊,顫抖的伸出手去揭開那張白布,喬曄寒失去光彩和血色的臉?biāo)查g印入她的眼簾。
“不……”
彷彿從胸腔裡嘶吼一聲,鬱纖纖猛的從牀上坐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額頭上滿是汗?jié)n,連身上的衣服都汗溼了貼在背脊上,異常的冰涼。
想起那張白布,想起喬曄寒蒼白無色的臉頰,鬱纖纖全身抖得如篩糠一樣。
那是夢還是真實的,鬱纖纖咬著手背,這一刻竟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可是,此刻,她是多麼希望剛剛所看到的只是一個夢境。
她從來都不曾想到那個男人竟是那樣的極端,她也不曾想到他是如此的看輕自己的生命,僅僅只是因爲(wèi)她的一句話,他便將槍口對準(zhǔn)自己。
他說將命償還給她,他說從此和她兩不相欠。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於那件事情,她早就已經(jīng)原諒了他。
可是,他用自己的命來結(jié)束與她的糾纏。想到這裡,她的心痛得幾乎不能呼吸。兩不相欠,呵……他們真的可以兩不相欠麼。
起身下牀,走廊上是來來往往的病人和護(hù)士。
鬱纖纖剛跨出病房,鬱蘭心便端著一杯水迎面走來。
“纖纖……”鬱蘭心驚呼一聲,急忙跑到她面前,有些擔(dān)憂的開口,“你怎麼下牀了,醫(yī)生說你的身體太虛弱了,而且你還有胃病,得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
“媽……”鬱纖纖定定的看著她,屏住呼吸的開口問道,“喬曄寒怎麼樣了?”
鬱蘭心怔了怔,臉上劃過一抹難過:“不知道,你和喬曄寒是一起送進(jìn)醫(yī)院的,媽媽只顧著照顧你,並沒有留意喬曄寒的情況。”
“他現(xiàn)在在哪?媽你知道嗎?”
“在手術(shù)室裡。”鬱蘭心低聲說著,便見她纖瘦的身影焦急的朝著手術(shù)室的方向跑去。
手術(shù)室的門前,佟姨和陸揚兩人不安的在門口徘徊。
見她跑過來,陸揚忍住想打她的衝動,冷冷的開口:“你來做什麼,還閒害得少爺不夠麼?”
“他怎麼樣了?”鬱纖纖緩緩的走到手術(shù)室的門前,憂傷的聲音裡滿是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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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你不是希望他死了。”陸揚大聲嘶吼著,一拳頭狠狠的打在牆壁上,一雙眼睛氣得通紅。
她是第一次看到眼前這個精瘦的男人是如此的生氣,或許,他與喬曄寒的關(guān)係早已超過了那主僕亦或是上屬與下屬的關(guān)係。
佟姨看著滿臉冰冷的陸揚,憂傷的開口:“陸揚,不要這樣吼鬱小姐,說到底,鬱小姐始終是少爺心愛的女人。”
陸揚渾身一震,沉默了半響,壓下心中駭人的怒氣,看著她冷聲道:“不管少爺有沒有事情,從今以後,你不可以離開彬海別墅半步。”
少爺?shù)剿蓝枷胍糇∵@個女人,雖然他說從此和這個女人兩不相欠。但是,他知道,他們家少爺根本就捨不得。然而他能爲(wèi)少爺所做的,就是留住這個女人。
鬱纖纖怔了怔,卻不再開口說話。此刻,她根本就不覺得那所謂的自由到底是有多重要,此時此刻,她最希望的便是喬曄寒能夠平安無事,即便是要她的命去抵,她也毫無怨言。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手術(shù)室的大門推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凌晨時分。
陸揚和佟姨急忙迎上去,鬱纖纖怔怔的看著從手術(shù)室裡走出來的醫(yī)生,卻沒有半響勇氣走上前去。她真的很怕自己的夢境成爲(wèi)現(xiàn)實。
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些醫(yī)生,鬱纖纖整顆心瞬間懸起。
“恭喜你們,子彈已經(jīng)成功取出,病人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
醫(yī)生這句話一說出口,陸揚和佟姨瞬間鬆了一口氣,鬱纖纖卻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面。
“幸好子彈偏離了心臟,不過還是很危險,若是再往心臟處去兩公分,即便是再發(fā)達(dá)的醫(yī)療技術(shù)也沒得救。”
聽著醫(yī)生的話,鬱纖纖的心底驟然浮起一抹後怕。那個男人真的好極端,他居然對自己都毫不留情。若真如醫(yī)生所說的,子彈再偏近心臟處兩公分,那他該怎麼辦,真的就這樣死去麼。
“那醫(yī)生,我們可以進(jìn)去看看他嗎?”聽到醫(yī)生說喬曄寒已經(jīng)沒有危險,佟姨欣喜的開口。
“可以,不過病人需要休息,所以你們進(jìn)去後儘量不要說話。”
“好……好的……”聽到醫(yī)生的應(yīng)允,佟姨和陸揚急忙走進(jìn)手術(shù)室。
鬱纖纖看著他們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半響,轉(zhuǎn)過身靜靜的離去。
只要他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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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喬曄寒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然而他依然昏睡了好多天。
有一天,他突然醒來,對著守在牀邊上的佟姨淡淡的笑道:“佟姨,這醫(yī)院的氣味聞起來就讓人絕望,我想回別墅裡去。”
於是,當(dāng)天下午,醫(yī)院便來了一撥人,將喬曄寒的病牀移回到了彬海別墅。
與此同時,陸揚將鬱纖纖也帶回來彬海別墅。置於鬱蘭心,她還是回到了那座普通的居民樓裡去居住。
自喬曄寒醒過來後,鬱纖纖便再也沒有見過他,雖然是在同一座別墅裡,然而她整天都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裡,而那個男人也絲毫沒有提及她,亦臥傷在牀,因此兩人根本就沒有見著面。
白天,鬱纖纖以作畫來來分散自己的精力。然而到了晚上,一股衝動便在她的心裡不斷的翻涌,那是想去看看那個男人的衝動,就在她的隔壁。
她想看看他有沒有事,她想知道他的傷口還痛不痛。可是她沒有勇氣走出這扇門,亦沒有勇氣推開他的門。
若是再相見,她要怎樣的去面對他,他不是說過,兩人從此以後兩不相欠了麼。
可是,擔(dān)憂他的心不斷的膨脹,讓她徹夜難眠。
起身走到門口,鬱纖纖遲疑了半響,最後還是拉開了房門。
然而走到他的房門前時,她還是怔住了,曲起的手指背貼著房門,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