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宋森誠把顧涵帶到了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盛書嫺痛苦道。
眼看盛書嫺快要昏了過去,顧澤衍這才鬆開了手,將盛書嫺甩到地上。
手術做了大概六個小時,醫(y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唐綰迎上前去問醫(yī)生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病人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醫(yī)生的話,唐綰狠狠鬆了口氣。
之後,蘇涼被推進病房裡去了。
蘇涼被推進病房不久,楠楠和凌楓一共趕了過來。
兩人並不是商量好纔過來,而是恰好過來的時候撞到了一起。
楠楠沒功夫理凌楓,來到病房前楠楠便問蘇涼怎麼樣了,唐綰回答說一切都好。
楠楠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這邊楠楠和唐綰一起進病房看蘇涼,那邊凌楓走到了顧澤衍的面前,問顧澤衍這事的前因後果。
顧澤衍回答的簡單,凌楓聽完有些摸不著頭緒,“那宋森誠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綁架顧涵?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這就要問宋森誠了。”
“不管了,先找到宋森誠再說,需要人手麼?”凌楓又問道。
顧澤衍輕啓薄脣,“需要。”
“那我待會兒就去找人幫忙。”說著,凌楓又想起來什麼,他又對顧澤衍說,“那盛書嫺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緩一緩。”
“打算放過她?”
“不可能。”
“好吧。”凌楓點了點頭,“你說了算。”
晚上大約十點鐘的時候,顧澤衍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他拿出來看了看,隨後便按下了接通鍵。
“顧總,接到我的這通電話你應該不奇怪吧?”手機那頭傳來宋森誠低低的聲音。
顧澤衍沉了眸,道:“顧涵呢?”
“彆著急。”宋森誠說,“我會讓你見到顧涵的,但在此之前,我想和顧總你商量一件事。”
“說。”
“拿顧涵的命,來換顧總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不知道可不可以?”
聽到宋森誠的這話,顧澤衍陰了眼,“上次盛書嫺綁架唐綰的時候,你也在場?”
那頭宋森誠驀然笑了起來,“我還以爲顧總早就猜到了,沒想到顧總也不是那麼聰明,沒錯,上次盛書嫺綁架唐綰的時候我也在場,只可惜做了那麼多卻沒能讓顧總捨得拿出股份來,話說你那位大哥真的很沒用,若是早知他那麼弱,我也不會做那麼多,也不致於現(xiàn)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沉吟了一下,顧澤衍又道:“上次在我與唐綰的婚禮上放錄音,此事也是你做的?”
宋森誠再次低低笑開,“顧總想要知道的一切,我都會親自告訴顧總,但在此之前,我想還是把公司股份的事給解決了,我給你二天的時間,立馬著手準備股份轉讓的文件,兩天後,如果我看不到文件,那麼顧涵是生是死我想也你不在乎了,自然,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宋
森誠迅速掛斷了電話。
顧澤衍沉著眸著將手機遞給了身旁的文森特,“把這個號碼拿去定位,我要知道宋森誠的確切位置。”
“是,總裁!”
文森特拿出手機離開以後,顧澤衍便轉身去了病房。
此時,病房裡唐綰趴在病牀邊睡著了,側臉壓著手臂,呼吸平穩(wěn)且安靜。
緩緩的將唐綰打橫抱了起來,顧澤衍抱著唐綰出了病房,來到了醫(yī)院準備的休息室。
將唐綰輕輕的放到牀上,顧澤衍給她蓋好了被子,眼眸移到了她的脣上。
正愈吻她,唐綰卻在這個時候忽然睜開了眼。
她用雙抵著他的胸膛,道:“你想幹什麼?”
“想吻你。”顧澤衍毫不避諱道。
唐綰聞話便要推開顧澤衍,哪想顧澤衍卻突然壓了上來。
男人深深的凝著她的眼眸道:“如果我這次把顧涵救了出來,以後別再那麼恨我了好不好?”
“顧澤衍,你在跟我討價還價麼?”
“沒有。”
“那你說這些做什麼,你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放下這一切。”
“你想離婚,你想什麼都好,我只是想讓你別躲著我,也別那麼恨我。”
“太遲了。”唐綰道。
顧澤衍不再說話,他眼底深濃如墨,到底還是沒有吻上她,他鬆開了她,重新對她道:“睡吧。”
說完,顧澤衍便離開了休息室。
唐綰那藏在被子裡的手狠狠的攥著,差一點,差一點望著他眼睛的時候就動搖了。
顧澤衍離開休息室後又去找了盛書嫺,此刻盛書嫺被控制在醫(yī)院的某個空病房裡由顧澤衍的屬下看著。
推門進去,顧澤衍只見盛書嫺縮在病房的角落裡,抱著自己的膝蓋不停的發(fā)抖。
顧澤衍從來沒有見到過盛書嫺這副模樣,然而顧澤衍看著她發(fā)抖的樣子一點多餘的情緒也沒有,她對他來說,早已掀不起任何波瀾了。
冷凝著盛書嫺,顧澤衍說,“後悔麼?”
盛書嫺聞聲擡起了頭來,她眼眶充血一般的紅,道:“我後悔了,你能放過我麼?”
“你覺得我會不會放過你?”顧澤衍反問道。
盛書嫺自嘲一笑,“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可是顧澤衍,如果我說我的手裡有唐綰砸宋森誠菸灰缸的錄像帶呢,它是我好不容易從宋森誠那裡偷來的,我用這個交換,你會不會放過我?”
原本盛書嫺想偷自己的錄像帶,陰差陽錯之下卻找到了唐綰的。
“就算你有又如何,你以爲我會受你威脅?”
“可如果這錄像話流出來唐綰可能又會被推上風口浪尖,你想她再次出現(xiàn)在公衆(zhòng)的視野下被那些媒體挖隱私?”
是,顧澤衍的確不想唐綰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視野下,他雖可以用錢控制所有的媒體,但難保有些人會在背後做小動作。
以前唐綰的隱私就被挖過一次,他不想這種事再發(fā)生第二次。
試問,如果唐綰父親的死包括當年生子代—孕的事被弄出來,
會產生怎麼樣的影響?
然而,這不代表著顧澤衍會受盛書嫺的威脅。
顧澤衍道:“你可以威脅我,但不妨告訴你,你若老實一點,或許就不用承受那麼多的痛苦,你可以威脅我一時,但此事過後,我依舊不會放過你,是一刀一刀凌遲,還是快點結束這痛苦,你自己選擇。”
盛書嫺看著顧澤衍那雙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她知道自己敗了,徹底的敗了。
沒得選擇,這根本沒得選擇。
嘴角微扯,盛書嫺諷刺道:“我曾經一度自負的以爲你會重新回到我身邊,後來你一次次的冷血無情讓我明白這根本不可能,每天夜裡入睡前我都要回憶一下我們曾經那些快樂的過往,顧澤衍,我是那麼的愛你,愛到我都不是我了。”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如果沒有人逼你,那麼事到如今只是你咎由自取而已。”
“咎由自取啊——”盛書嫺喃喃念著,她嘴角的笑容愈發(fā)擴大,“顧澤衍,你可以像曾經那樣再喚我一次書嫺麼?”
顧澤衍睇她一眼轉身便走了,那冷漠的眸光凍的盛書嫺心尖都顫了一顫。
逃不掉的,永遠也逃不掉的。
盛書嫺縮在角落裡想,她親手將自己推向了滅亡。
……
宋森誠那手機號碼的定位是T市的一坐電話亭裡,就算當即掛斷電話當即找過去也無濟於事,宋森誠打完電話就走了,顧澤衍想找到他,這很難。
第二天,顧澤衍開始著手讓文森特準備轉移股份的文件,並召開了股東大會,轉移股份需要有所有的股東在上面簽字,股東們聽到顧澤衍說要轉移股份的時候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顧澤衍根本沒有時間等,幾乎以強制性的態(tài)度讓所有的股東都簽了字,這過程甚至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文森特看到顧澤衍讓股東們簽字的樣子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轉讓成功以後,顧澤衍就再也不是KCB的總裁了,KCB對於顧澤衍來說有多重要這個文森特再清楚不過了。
“總裁,您確定要這麼做麼,上次夫人被綁架的時候,您也不是沒有……”
“正是因爲上次我沒有,所以才讓唐綰的手指變成了殘廢,這是我迄今爲止做過最後悔的事。”顧澤衍沉冷道。
文森特無法反駁,他瞬間沉默了下去。
簽好文件以後,顧澤衍正要和文森特回醫(yī)院,手機卻響了。
電話那頭顧澤衍的屬下說,唐綰在醫(yī)院裡收到了一個盒子,盒子裡頭裝的是顧涵帶血的小牙。
唐綰看到那顆小牙之後直接瘋了,嘴裡唸唸有詞的要去在找顧涵,現(xiàn)在顧澤衍的屬下將唐綰攔在了休息室裡。
顧澤衍聽到屬下的話後,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文森特加大車速,不到十幾分鍾便回到了醫(yī)院。
來到醫(yī)院的休息室前,顧澤衍的十幾個屬下正守在那裡。
因爲顧涵出了事,顧澤衍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唐綰又出什麼危險,便派了幾個人裡裡外外的守在醫(yī)院,保護唐綰的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