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月白從病牀上醒來時李默然依舊撐著下巴不肯睡。

她偷偷打量他略帶疲倦的容顏，他的樣子生的很好看，鼻樑挺直，嘴脣溫潤性感，最好看的是他的眉毛，傳說中的劍眉，配上他明亮的眼睛，是個非常吸引人的男人。

雖然齊灼華長的比他好看幾倍，可她覺得還是老師好。

“你在看什麼？覺得好點了沒？”李默然打趣地輕笑起來，被抓個正著的顧月白窘迫地轉開視線不再看他。

隨後又去找了醫生過來給顧月白複診，確定她無大礙了才離開醫院。

路上，李默然詢問顧月白是否先送她回家？在他的印象中，顧月白簡直是天底下最乖乖牌的學生，聽話又及其聰明，他看過她的檔案，13歲上了高中，15歲考入X大，一路走下來，盡顯她的智慧和才華。

他做她的導師兩年，從未見她遲到過一次，更沒有什麼早退曠課**作風之類，每每在校園裡見到她，都一副乾乾淨淨純潔的模樣。

“我不想回家。”回了顧家就等於回到了噩夢的源頭，顧月白是真的不想回去，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

聽她說不想回家，李默然驚訝了一下，他知道她就是本地A市人，上了四年大學從沒住校過，上下學也有專車接送，家境優渥。

可她輕輕蹙了眉頭，眉心籠上一抹哀愁，似乎真的不想回家，李默然的眉也就跟著皺了起來。

“那你先住學校的公寓吧。”

“住學校公寓？可是不是沒有空鋪嗎？”顧月白小小地雀躍了一下，以前她也求過顧生讓她住校，但爲了牢牢看住她，顧生沒有同意，所以讀了十幾年的書，從沒在學校住過一個晚上。

“怎麼沒有空鋪？她們大多數都出去實習了，根本不在學校，再過兩個禮拜交了實習報告和畢業論文，也就畢業離開學校了。”

她們都去實習了？原本，原本……她也找好了學校去實習的，可顧生把她鎖起來，硬是不讓她去，他那時候就在籌劃著把她賣了。

“小白？”

“嗯？”

“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要做什麼？”

“當然想過，我小時候就想長大了做個老師，呵呵，學校的生活簡單又輕鬆，我好喜歡。”想起一直以來的夢想，顧月白輕笑出聲，只是那雙眼中卻尋不到一絲快樂的痕跡，以及追逐夢想的力量。

遇見齊灼華的這七天，已經讓她徹底認清了自己身處的狀況，不再對顧家抱有任何幻想，也不再對自己的將來建立任何設想。那些……看起來遙不可及。

可是，失去追求的人活著還有意思嗎？

“那我幫你申請留校先做助教，好不好？”以她優異的成績，以及各方面優秀的條件足以申請做個助教，然後再考研深造，一直留校就很有可能了。

“真的？”顧月白喜出望外，簡直不敢相信。

“有我幫你肯定成功。”李默然給顧月白一個自信肯定的微笑，讓她開心的一掃心中所有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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