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樹林中到處都溼溼的,夜幕中,月亮在烏雲(yún)中,半隱半顯,一個身影在樹林間快速的穿梭著,帶著女人的大笑聲。
“哈哈,教主!我終於成功了,現(xiàn)在,幽雲(yún)家的人全都死了,你可以安心了……”
忽然,另一個身影擋住了此人的去路。
“這麼開心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什麼!是你!”女人的聲音充滿了驚訝,“你怎麼還在這?”
“我不能在這麼?漣漪月姑娘……?”
月亮終於全部掙脫烏雲(yún)的束縛,展現(xiàn)出皎潔的光芒,在微亮的光芒下,身影漸清,是展子虛。
“你殺了幽雲(yún)十六州,不怕我回去報信你的行蹤嘛?”漣漪月狠狠的說。
“呵呵~現(xiàn)在我們兩也差不多,你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啊~看看,連稱呼都變了,不再叫——少爺了嗎?”
子虛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竹笛習(xí)慣的在手指間轉(zhuǎn)動,
漣漪月一驚,但又立刻回覆平靜,陰森的笑了笑。
“就算你現(xiàn)在什麼都聽見了,知道了,又怎樣?你和誰說?楓舞更不可能在相信了。”
子虛的笑容沒有了,竹笛也停止了轉(zhuǎn)動,眼神變得凌厲。
“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教主,願不原意收留你啊……哈哈……”
“啊……這麼說,你承認(rèn),你是龍麟教的人了?”
“哼~是啊……我也是在幽雲(yún)家坐內(nèi)應(yīng)的人……劍嵐是我的弟弟,可是他居然被楓舞迷惑,背叛了教主……”
原來是這樣,劍嵐真的是漣漪月的弟弟。
“啊,你再說一邊你的身份?”
“我是龍鱗教的人~!”漣漪月不耐煩的說了一邊,覺得子虛是在故意耍她,想要出手殺他。誰知,子虛嘆了口氣,把竹笛插回腰間,輕鬆的笑了笑。
“我就說啊~對不對,十六州兄弟?”
漣漪月一驚,在轉(zhuǎn)身的一刻,被點中了穴道,而點穴之人,正是十六州,漣漪月呆住了。
“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jīng)被展子虛一劍刺入了心臟……”
子虛咂著嘴,搖了搖手指,“我刺的不是心臟,而是心房……”子虛來到十六州面前,拍了拍十六州的傷口處,向十六州眨了眨眼,十六州也微微笑了笑。
楓舞站在一邊,似乎是鬆了口氣。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生死劫的?”十六州問。
“啊,是你和楓舞回孃家時,我在你的書房看到的。”
子虛壞壞的一笑,那天,子虛在十六州書房看到的《穴道之法》中,十六州用筆圈出的地方,正是生死劫,所謂生死劫,是人的重要穴道之一,在人的心房處,位置極難把握,如果偏移一點,就會使人斃命,但是,如果把握好了,只要用利器刺中,並且恰到好處,此人就會因疼痛會死過去,但是,只要立刻止血,就能恢復(fù),不會有生命危險。
“哦~!你們是早就說好了~!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害的我這麼擔(dān)心,嚇?biāo)牢伊藒!”
楓舞舉起手,用力把一個小藥瓶扔過去,這個藥瓶就是子虛把楓舞拉到自己懷中時,放到她的懷中的。
“沒有啊~我們也是臨時想到的辦法啊~是不是啊?十六州兄?”
子虛用兩根手指夾住藥瓶,十六州看了看佯裝生氣的楓舞,憋著笑,點點頭,子虛走到楓舞身邊,一手不管十六州的搭在楓舞肩膀上。
“你好好回想一下,剛剛,我和十六州的對話。”
楓舞揚(yáng)頭,回想…………
——果然是,生死劫難,不到我的命運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
如果重新讀一下,就是——生死劫,難不到我——!
楓舞恍然大悟,長嘆了一句“哦”。
不過,如此大膽的行爲(wèi),也只有展子虛和十六州兩人敢這樣做了。
“喂,子虛,謝謝你啊,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楓舞認(rèn)真的說。
子虛沉默了一下,拉過楓舞的手,把藥瓶放在楓舞的手中。
“你要謝的是劍嵐,這個藥瓶,是他給我的。”
楓舞和十六州,包括漣漪月都一臉驚訝。
子虛回想起,幽雲(yún)被滅門的那晚——
當(dāng)子虛看到白色身影的時候,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是龍麟教的人,便快速追了過去,一直追到城外樹林,兩人在樹與樹之間追逐著。忽然,那個白色身影停了下來,跳下去拿什麼東西,就趁著這個機(jī)會,子虛拿出笛子,架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子虛愣住了。居然是,劍嵐,劍嵐一身白衣,一付少年的打扮,臉上少女的柔和換成了男子的剛毅。子虛分心,注意到劍嵐手中握著一塊白帕,那是楓舞送給劍嵐的。劍嵐在子虛分心之時,揚(yáng)起一隻手,子虛連忙用竹笛擋住,一根細(xì)線纏繞在笛子上,龍麟教的人所用的武器就是這些看似柔軟沒用的線,但是,如果配上龍麟教的內(nèi)功心法,卻能使這些線變成殺人於無形中的恐怖武器。
“你也是龍麟教的人?!”子虛雖懷疑過劍嵐不是普通侍女,但萬萬沒有想到,他是龍麟教的人。
“沒錯……”
劍嵐簡單的兩個字,更讓子虛吃驚,不過,讓子虛吃驚的是發(fā)出那兩個字的聲音。那分明是男子的聲音。
“你……是……男……的……?!”子虛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說出。
“沒錯……”
劍嵐收回線,由於慣性,子虛向後踉蹌了一步。劍嵐看了看手中的手帕上繡著的嵐字。
“你快點回去吧……其實我是受了教主之名,特地來引開你,讓我親手殺了你……”
子虛到不擔(dān)心,“那個教主到是滿關(guān)心我的嘛~”
劍嵐把手帕收回懷中,“現(xiàn)在不是你悠閒說話的時候,教主打算今天血洗幽雲(yún)家,你現(xiàn)在趕回去和他們說,也許還來得及阻止這場浩劫……”
子虛臉上終於出現(xiàn)了慌張的神色,轉(zhuǎn)身想向回走,忽然出現(xiàn)五個白衣教徒。
“劍嵐,教主早就料到你會背叛他,所以讓我們來把你和展子虛一起除掉。”
五個白衣人同時射出線,劍嵐當(dāng)在子虛面前,用線纏住他們的線。
“展子虛,這裡有我,你快回去。”另一隻手扔出一個瓶子,“這是我們龍麟教最好的療傷止血藥……對你們會有用的……”
“謝了~!你一定要活著回去,楓舞等著你呢。”
劍嵐笑了笑,“會的。”便於五個教徒打了起來。
子虛跳上樹,在樹之間飛快的跳躍,猛地,無數(shù)條線向子虛攻擊過來,又有五個教徒出現(xiàn),擋住子虛的路,子虛只好應(yīng)戰(zhàn),在激戰(zhàn)後,回到幽雲(yún)家,已經(jīng)遲了,而正準(zhǔn)備察看詳細(xì)情況時,十六州的劍已經(jīng)架到了子虛的脖子上,十六州看到是子虛,便把劍收了回去,兩人去找楓舞,子虛看到劍嵐倒下,知道,劍嵐拼死和那五個教徒應(yīng)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