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虎真是說黑就黑說白就白。
他看這個(gè)人好，這個(gè)人犯了事，他就說這個(gè)人犯罪證據(jù)不足；
他看這個(gè)人不好，這個(gè)人哪怕一點(diǎn)小事，他也會(huì)把這個(gè)人抓起來嚴(yán)刑拷打，甚至屈打成招。
——
苗望問牛亭：“舅舅，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
牛亭說：“剛纔薛大人來了。”
苗望說：“薛大人可曾將牛一八等人繩之以法？”
“沒有。”
“什麼？沒有？”
“是的。”
“他怎麼說的？”
“他說牛一八等人的犯罪證據(jù)不足。他說他回去蒐集牛一八等人的犯罪證據(jù)，等蒐集到牛一八等人的犯罪證據(jù)，再抓牛一八等人。”
“分明不想抓牛一八等人。分明想把這事永遠(yuǎn)拖下去。”
“你小聲點(diǎn)。薛大人還說，……。”
“他還說什麼？”
“他還說，讓我們小心犯誹謗罪。”
“什麼？誹謗罪？牛一八等人是好人，我們誹謗他們嗎？”
“你小聲點(diǎn)，咱惹不起人家。”
——
一段時(shí)間後，路草兒、春草來了。
路草兒、春草知道這裡有事，她們當(dāng)然要過來幫忙。
昨天晚上路草兒、春草去縣裡告狀，她們告完?duì)钺幔非屣L(fēng)把她們護(hù)送回家。
本來她們早想過來，可她們在馬老闆那邊幹活，她們得過去說一聲。
她們先去了馬老闆那裡。
她們到了馬老闆那裡，她們向馬老闆請了個(gè)假，她們來了。
路草兒、春草一到牛亭家，她們見牛亭、苗望在那裡哭。
路草兒、春草問：“牛大叔，苗望，怎麼了？”
路草兒、春草一問，牛亭把剛纔的情況對路草兒、春草說了。
路草兒、春草聽了後，她們氣得夠嗆。
路草兒、春草心說：薛虎也太混蛋了。
路草兒、春草怕牛亭、苗望著急，她們安慰牛亭、苗望。
她們說：“放心吧，這事薛大人會(huì)處理好的。”
其實(shí)這是她們安慰牛亭、苗望。
她們也沒法。
——
這事怎麼辦？
先給馬氏辦喪事吧。
馬氏的屍體總不能老放在那裡。
牛亭、苗望、路草兒、春草忙馬氏的喪事。
馬氏的喪事夠清冷的，村裡其他人不敢來，只有牛亭、苗望、路草兒、春草幾個(gè)人料理。
下午，馬氏的喪事完了。
路草兒、春草走了。
——
第二天，路草兒、春草又去馬老闆那裡幹活。
傍晚，她們幹完活了。
她們還是掛心苗望、牛亭。
她們又向苗望家走去。
她們來到苗望家。
她們一進(jìn)苗望的家，她們又吃了一驚。
她們見苗望躺牀上面色陰沉。
她們忙問：“苗望，你怎麼了？”
苗望說：“我活不了了。”
“你說，又發(fā)生什麼事了？”
“今後你們也得小心點(diǎn)。”
“你說，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
苗望把發(fā)生的事對路草兒、春草說了。
路草兒、春草聽了後，氣得她們直咬牙。
——
又發(fā)生什麼事了？
牛一八又幹壞事了。
昨天的事過後，牛一八心裡非常不痛快。
他沒了五千兩銀子，他心疼他那五千兩銀子。
他又恨薛虎，又恨牛亭，又恨苗望，又恨路草兒、春草。
他恨牛亭：我本來想花個(gè)錢和你私了這事，你讓人去縣裡告我?guī)质颤N？
他恨苗望：你不是牛亭的兒子，你管這事幹什麼？
他更恨路草兒、春草：你們和牛亭、苗望什麼關(guān)係也沒有，你們更不該管這事，要不是你們?nèi)タh裡告我，我不會(huì)丟五千兩銀子。
他把他五個(gè)“小弟”叫來了。
他也要他五個(gè)“小弟”賠他五千兩銀子。
他說，我花五千兩銀子也爲(wèi)了你們，要不是我花五千兩銀子，薛虎也會(huì)把你們抓走。
牛一八說，你們一定爲(wèi)我出氣，我要找牛亭出氣，我要找苗望出氣，我要找路草兒、春草出氣，特別是路草兒、春草，我最恨她們。
有個(gè)“小弟”說：“老大，您先清醒清醒吧，路草兒、春草咱們不能惹。”
“什麼？”
“我們打聽好了，路草兒和梅二小姐丈夫路清風(fēng)有些關(guān)係，沾梅府的事，您惹得起嗎？春草更是厲害，春草的妹妹是薛虎薛大人的八夫人，您更惹不起。”
“這麼說，這口氣我忍了，五千兩銀子我白扔了？我告訴你們，我花五千兩銀子也爲(wèi)了你們，我這口氣出不了，五千兩銀子你們得賠我。”
“是。是。是。”
有個(gè)“小弟”說：“咱們不能惹路草兒、春草，咱們可以惹牛亭、苗望嗎。”
又有個(gè)“小弟”說：“對路草兒、春草，咱們也不是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據(jù)我所知，路草兒和梅二小姐丈夫路清風(fēng)關(guān)係不正常。就是他們男女方面的關(guān)係不正常。咱可以到梅二小姐那裡煽風(fēng)點(diǎn)火，咱也可以到梅二小姐那裡添油加醋。你想，梅二小姐要知道他丈夫和路草兒有不正當(dāng)?shù)氖拢范〗隳莛埩寺凡輧簡幔俊?
“好主意。”
“好主意，”
——
晚上，牛一八那些人再一次闖入牛亭的家。
他們再一次打了牛亭。
牛一八說：“你告啊，你能告得贏嗎？
牛一八還逼牛亭把房子、地給他。
牛一八說：“你欠我錢，你還不了，你就應(yīng)該用房子、地抵債。”
牛一八把早寫好的字據(jù)拿出來了。
他讓牛亭在上面按手印。
牛亭不按。
牛一八拿著牛亭的手按了手印。
牛一八心滿意足，他領(lǐng)著他的人走了。
這一次牛一八沒敢把牛亭打得太狠。
他怕把牛亭打死，薛虎還來找他。
雖說打的不是太狠，可對牛亭的打擊可很大。
房子、地沒了，將來如何生活？
牛一八這麼欺負(fù)人，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光氣也能把人氣死。
被牛一八打得渾身疼，下牀行走都非常困難，眼下的生活也很難堅(jiān)持。
——
牛一八等人在牛亭家做完惡，他們又去了苗望家。
他們到苗望家，他們又打了苗望。
他們警告苗望：“今後不要再管牛亭的事，更不要去告狀。”
他們在苗望家折騰了一氣，他們走了。
他們走後，苗望也下不了牀了。
苗望也是難上加難。
一，無故被打這口氣出不來；
二，家裡沒錢無柴無米；
三，被打得走不了路，要飯生活都難。
——
苗望把情況對路草兒、春草一說，路草兒、春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