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少恭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好端端的怎麼就染上了風寒呢!
難道這與自己有關?只要和自己在一起,她就會有危險。
先皇定下的規矩和詛咒難道真的靈驗了?一時間,軒轅少恭又深深的陷入自責之中,眼眶裡不時的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很是心疼。
彩蝶也不想打擾二人便默默的退出了房間,但堅韌的眼眸卻沒有絲毫退步之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要得到太子妃之位,僅此而已。
“彩蝶姑娘,皇后娘娘有請。”聞其聲就知道一定是李嬤嬤,她也爽快的朝著東宮走去。
屋子裡,軒轅少恭緊緊拉著慕容曦的手,十分仔細的爲她把脈,可是結果和彩蝶說的一樣,只是風寒而已。
“曦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們不在一起,或許……你就不會生病了,都是我的錯!”軒轅少恭一直在自責,因爲他根本沒有猜測到是有人故意要害慕容曦。
而他最信任的母后竟也幕後黑手。
他緊張的坐在牀邊,眉頭一直緊鎖著,絲毫沒有打了勝仗的喜悅之心,心裡除了自責之外還是自責,甚至恨不得打自己一拳,他到底該如何選擇纔好,怎麼做才能不讓慕容曦受傷。
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慕容曦的臉頰,緊張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眼角竟也溼潤了。
“彩蝶給皇后娘娘請安。”來到東宮後,彩蝶馬上俯身請安,這一切都是效仿慕容曦來做的,說起來她也是聰明的。
跟隨在慕容曦身邊,偷偷學習著禮儀和宮規,這下子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快快請起,本宮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不用這麼客氣,你我都是自己人,李嬤嬤,賜坐!”因爲彩蝶的幫忙,所以皇后更加器重她了,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彩蝶微笑著坐在座椅上,臉上一直掛著甜美的笑容,可這笑容背後隱藏的邪惡卻也是皇后猜不到的。
“彩蝶,你研製的毒藥奏效了,看來本宮應該恭喜你了,如今慕容曦病倒在牀,這無疑是給太子最好的警告,看來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
話音未落,只見萬湘琴走了進來,臉上竟也掛著甜美的笑容,“給姑姑請安,今兒我來可是專門爲了感謝彩蝶姑娘的,這下子慕容曦倒下了,看她還怎麼和我鬥。”
萬湘琴說著,竟徑直的走向彩蝶,十分友好的拉著她的手,滿是感謝之意。
但彩蝶雖然笑臉相迎,但嘴角竟也露出不削之意。
“這事兒可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千萬不能傳到太子耳朵裡,不然計劃就全都失敗了,彩蝶,日後你就住在東宮助本宮一臂之力,如何?”
皇后拿彩蝶當寶貝似的,而這也是彩蝶老早就想的事情了,一旦在宮中安定下來,在深的皇后的寵愛,那麼距離太子妃之位又近了一步。
“是,娘娘,彩蝶願意爲娘娘效勞。”
說著,二人相視而笑,瞬間從敵人變成了盟友一般,只是爲了針對慕容曦。
別苑裡,軒轅少恭一直守護在牀邊,生怕慕容曦醒來看不到自己,所以更是寸步不離。因爲染上了風寒,所以必須要用熱水暖身子,爲此軒轅少恭特意命人少了熱水,準備給慕容曦洗一個熱水澡。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畢竟他和慕容曦還沒有成親,所以只能讓找人幫忙了。因爲彩蝶一直照顧慕容曦,所以他對她十分放心。
“彩蝶呢,她去哪了?”不見彩蝶的身影,軒轅少恭便詢問起來,而宮女們也一頭霧水,似乎剛剛還見到她了,可是轉眼間就不見了。
“太子,我回來了。”正當軒轅少恭準備派人出去尋找的時候,她竟自己回來了。
一進別院,軒轅少恭就注意到了她手上拿的草藥,“太子,這些草藥是我從太醫院拿來的,我查過醫書,生藤和草獨活對風寒治療效果極佳,所以……”
面對軒轅少恭頗有質疑的眼神,彩蝶有些沒有底氣了,因爲她手上的拿的不僅僅是草藥這麼簡單,更是一種毒藥。
軒轅少恭接過草藥嗅了嗅,彩蝶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若是被他聞到了毒藥的味道可就遭了。
她可是聽慕容曦提起過,他們都是鬼面神醫的徒弟,個頂個的都是高級煉藥師,對草藥都十分了解。
可是有時候情緒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力,儘管軒轅少恭貼近鼻息聞了聞草藥的味道,但還是沒有發現。
“好,這些草藥交給我吧,你去幫曦兒洗個熱水澡。”說著,軒轅少恭拿著草藥便快速的跑進了廚房,似乎準備用砂鍋開始熬藥。
彩蝶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上面可是沾有毒藥的,竟然落到了軒轅少恭的手上,一旦發現異樣,那她就懷疑的對象,一定死定了。
越想彩蝶心裡越忐忑不安,可是見廚房已經開始生活熬藥了,她也沒有辦法挽回了,爲了不讓軒轅少恭懷疑只能默默的祈禱了。
房間裡,奴才們早就準備在木桶中注入了熱水,水溫是軒轅少恭交代過的,一定要很熱才行。
不一會兒房間便熱氣騰騰的了,不過彩蝶卻一手住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發呆,根本沒有伺候慕容曦洗熱水澡。
坐在木桶中,慕容曦被水霧縈繞著,雪白的肌膚更加晶瑩透亮了一般,恐怕無論是哪個男人見了都愛的不行,這白淨的皮膚更是讓彩蝶嫉妒。
爲什麼她樣樣都好,爲什麼這樣完美,竟讓人挑不出任何瑕疵來。
彩蝶怒視著慕容曦,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把她殺了才甘心,不過她能做的卻只是默默等著,等到慕容曦體內的毒氣越來越多時,她的好日子才能來。
軒轅少恭親自在廚房裡爲慕容曦熬製草藥,因爲想要快點熬好,索性蹲在地上不停的用扇子扇風,火力大了,自然也就縮短了時間。
一個時辰過去了,軒轅少恭終於熬製好了湯藥,可是慕容曦還在木桶中泡熱水澡,他也只好默默的等待門外了。
良久。裡面竟一點聲音都沒有,軒轅少恭心急的準備推門而入,可就在這時彩蝶打開房門,一股熱氣隨之飄來。
“太子,我幫曦姐姐洗好了身子,並把她扶到了牀上,你進去看看吧!”其實彩蝶也是含著淚說出這番話,慕容曦剛剛出浴,好比出水芙蓉一般,十分美豔,這個時候讓他進去只只會讓他被她的美所折服。
可是她沒有辦法阻攔。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彩蝶狠狠的將手帕甩著地上,以解心頭之恨。
房間裡,軒轅少恭呆呆的望著慕容曦,臉上竟多了一絲笑意。“曦兒,你真美!”低沉的聲音無比的堅定,他在幻想著,如果此刻她醒著那該有多好。
不過只可惜,他們的感情太波折了。
好不容易快要熬到了成婚之日,但她卻病倒了。
“太子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彩蝶有沒有暴露自己?”皇后知道軒轅少恭對慕容曦的感情很深,所以也擔心他會徹查此事,一旦被他發現了蛛絲馬跡,那一切的努力就白費了。
而李嬤嬤一番話也給她吃了定心丸,“娘娘只管放心就好,方纔奴才聽彩蝶姑娘說,太子並沒有發現那草藥上面沾有毒藥,並且太子還親自爲她熬藥都沒有發現,想必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會有所懷疑。”
李嬤嬤意在軒轅少恭被感情衝昏了頭腦,可是皇后卻依舊十分緊張,“我瞭解太子,他十分謹慎小心,說不定親自熬製草藥就是爲了避免意外發生,可是他真的就沒有發現毒藥?還是他已經發現了……”
想著,皇后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李嬤嬤也是一頭霧水,雖然覺得是皇后想多了,但也不敢多言。
“-告訴彩蝶,一定要小心,一定要保證不能被太子發現毒藥的存在。”皇后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在囑託彩蝶一番,而李嬤嬤領命後馬上前往別苑去報信。
不過爲了掩蓋她此番前來的真實目的,卻帶上了皇后精心準備的禮物。
“太子殿下,李嬤嬤在門外求見。”
李嬤嬤?原本軒轅少恭不想見任何人,但李嬤嬤是皇后跟前的人,她來這也一定是皇后的意思,所以爲了不傷害皇后的心,他這才戀戀不捨的起身暫時離開了慕容曦。
門外,軒轅少恭頗有驚訝的看著李嬤嬤。
“這是什麼?是母后讓你送來的?”這血色珊瑚正是他先前送給皇后的壽禮,可是今天皇后居然把它拿了出來。
李嬤嬤一臉笑意的迎上來,“太子所言極是,正是娘娘讓奴才來把這血色珊瑚送給曦姑娘的,血色珊瑚象徵著吉祥富貴,娘娘也是期盼著曦姑娘早日康復。”
說著,李嬤嬤便將珊瑚呈了上來,可是軒轅少恭卻猶豫了,珊瑚固然可以給他人帶來好運,可皇后這麼做讓他心裡很愧疚。
“李嬤嬤,還是將這珊瑚拿回去吧……”
“這可使不得啊太子,娘娘囑託老奴務必要將珊瑚送到,期望曦姑娘早日康復,這可是娘娘的一番美意,太子就心領了吧!”
說著,李嬤嬤繞過軒轅少恭就往屋子裡走,並將血色珊瑚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似乎讓整間屋子都暖暖的。
“嬤嬤,幫我轉告母后,我抽空去就看她。”
說著,軒轅少恭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而李嬤嬤也高興迎合著,但眼神卻一直撇像躺在牀榻上的慕容曦。
心裡默默叨唸著,一定不要醒過來,要永遠睡著纔好。
待李嬤嬤離開後,湯藥也涼了些,可是慕容曦昏睡著,要想把湯藥都餵食進去有些費力,但儘管如此,軒轅少恭也努力的將她攬在懷中,並且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藥,屋子甜蜜的氛圍讓彩蝶十分嫉妒。
即便在她看來,都覺得兩人十分般配,此時更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妻子生病了,夫君不離不棄的照顧著。
她多麼希望當自己躺在牀榻生病的時候,軒轅少恭也能這樣照顧她。
湯藥味道十分苦澀,軒轅少恭時不時的驟緊眉頭,希望慕容曦能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