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慕容嫣竟然站了出來替華妃說話,不過也正是如此在讓華妃免於尷尬和懷疑,瞬間華妃臉上又露出奸詐的笑,分明就是在嘲笑慕容曦。
侯府的二小姐幫襯著太師府,竟然忘卻了殺父之仇嗎?
一瞬間慕容嫣成爲了關注的焦點,就連慕容曦也佩服她,看來她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家仇,上午的那番話也白費心機了。
“怎麼樣瀟湘公主,對這個回答還滿意嗎?還懷疑太師府嗎?”華妃趾高氣昂的架勢叫人無可奈何,而慕容曦對慕容嫣也徹底無語了。
“好了,天色已晚本宮也累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藍嫣皇后也看不下去了,華妃目中無人的架勢根本就是無視她,與其被侮辱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衆(zhòng)人紛紛不悅的離開了景仁宮,可華妃的臉上卻寫滿了猖狂二字。
慕容曦剛剛走到門口卻被皇后的貼身丫鬟金橋攔下了,“公主請留步,皇后娘娘有請。”
她站在景仁宮前看著華妃略顯微胖的背、景心裡十分氣憤,爲什麼關鍵時刻慕容嫣出來替她解圍,難道她已經(jīng)不把自己當作慕容家的人了嗎?
慕容曦越想越氣,如果父親在世看到慕容嫣這樣不分黑白是非一定會被氣炸的。
跟隨著金橋來到了景仁宮內(nèi),只見藍嫣皇后坐在圓椅上閉目養(yǎng)神,丫鬟們給她揉著太陽穴緩解頭痛。
“曦兒……”
“這裡沒有外人不必行禮了,快坐下吧!”
說著皇后睜開了眼睛,可是卻一臉的陰霾和無奈,“曦兒,你見識到華妃的厲害了吧,可我也是真沒想到侯府的二小姐竟然改名換姓了,哼,這要是侯爺還活著的話一定被氣死了?!?
皇后對慕容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很好的計劃可是都被她打亂了。
“雖然這次被她逃脫了,但還是有問題,皇后娘娘聽說過她的表哥嗎?突然就冒出一個人來也不知是真是假?”
慕容曦話音剛落皇后就打起精神來,“之前還從未聽說過,不過傅太師倒是有一個妹妹……到底有沒有這個表哥還需要認證一下,萬一沒有的話那豈不是傅太師……”
皇后終於找到了傅太師的一個把柄,若是所爲的表哥沒有給她供應花銷的話,那就一定是傅太師收受賄賂,這可是皇上最忌諱的一件事了。
藍嫣皇后和慕容曦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這確實是一個突破口,不過剛纔華妃如此緊張的樣子這也許不是真的,但話已出恐怕現(xiàn)在華妃正在派人落實這事。
“娘娘我會連夜出宮親自調(diào)查此事……”
“調(diào)查什麼事啊,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突然一個明朗的聲音傳了進來,慕容曦猜想該不會是大皇子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見大皇子身著黃袍腰間佩帶著玉佩,清秀的模子英俊瀟灑,一進屋子他的眼神就緊盯著慕容曦。
“凌雲(yún)你怎麼來了?”儘管皇后呼喚著他,但他依然緊盯著慕容曦。
“瀟湘公主?你怎麼在這呢,拜見母后嗎?”皇甫凌雲(yún)絲毫不理會皇后,弄得大家十分尷尬。
“見過大皇子?!蹦饺蓐馗┥碚埌矄柡?,而皇甫凌雲(yún)一臉的笑意。
哼,笑什麼笑,窩囊廢一個!
慕容曦可清楚的記得上一世皇甫凌雲(yún)是怎麼死的,爲了爭奪皇位皇甫凌雲(yún)聯(lián)合皇后一起毒害皇上,最終被皇甫凌浩發(fā)現(xiàn)處死。
“母后你們在調(diào)查什麼事嗎?曦兒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深夜出宮呢!”
皇甫凌雲(yún)絲毫不隱蔽的大聲說著,皇后和慕容曦的心都一緊,趕緊示意要他小聲一點。
他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到底是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重要?。俊?
皇后貼近大皇子耳邊一陣竊竊私語,而後只見大皇子一臉邪惡的笑。
“哼,一定是假的,母后這事交給我去調(diào)查吧!”
皇甫凌雲(yún)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非要去調(diào)查此事,可慕容曦太瞭解他了,整個人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典範!
“皇后娘娘大皇子身份敏感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恐怕會……”慕容曦覺得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把柄不能在搞砸了,她實在是懷疑皇甫凌雲(yún)的能力。
可皇甫凌雲(yún)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不鬆手,“難道瀟湘公主一個人深夜出宮就不危險了嗎?母后這件事兒臣一定能做好。況且我馬上就要跟隨皇叔一起出徵,就當時這事是一個小小的鍛鍊吧!”
跟隨皇叔出征?花滿樓嗎?
他不是沒有兵權(quán)嗎?莫非皇上把父親的兵權(quán)給了他?
慕容曦實在是懷疑,而皇后也拗不過大皇子的懇求,“好吧,既然你這麼有把握就交給你去辦,不過曦兒武功高強你們二人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歸根結(jié)底皇后把自己當成侍衛(wèi)保護大皇子了,不過只要自己能出去就好。
wWW★ t t k a n★ C〇 兩人一前一後的從景仁宮出來就直奔玄武門準備出宮,可這事又不想不想華妃發(fā)現(xiàn),兩人決定偷偷潛出去。
上一世自己和皇甫凌雲(yún)可是大仇人,爲了爭奪皇位兄弟三人打的不可開交,不過這一世慕容曦倒是希望他能打敗皇甫凌浩,也算替她出了口惡氣。
“我還是叫你曦兒吧,你也不用稱我爲大皇子,這樣顯得多生疏啊,叫我凌雲(yún)就好。”皇甫凌雲(yún)擡頭挺胸目中無人的說著,可慕容曦卻當作沒聽見不理睬。
“曦兒我在和你說話呢!”
“聽到了,小點聲不行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我的身份是不是?一會兒到了玄武門怎麼辦?那裡的侍衛(wèi)有可能就是華妃的人。”
慕容曦擔心的嘆了口氣,面對豬一樣的隊友她實在無奈。
“這有什麼好難的,我就說出去辦事你還能攔我不成?我可是大皇子皇上的親兒子,還不比華妃地位高嗎?她有傅太師撐腰又如何,我有母后撐腰!”
這番話聽的慕容曦差點吐血!
“閉嘴吧,這邊來?!?
說話間慕容曦把大皇子拉到了浣衣房。
“來這裡幹嘛啊,這是下人待得地方?!被矢α桦?yún)皺著眉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慕容曦緊緊的拉著他的胳膊不給他逃走的機會。
兩人走進浣衣房總管的房門口,“進去要兩件太監(jiān)的衣服,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要說。”
大皇子一臉的陰霾不願意進去,不過在面對慕容曦冷酷的眼神時他還是妥協(xié)了。這件事如果被華妃發(fā)現(xiàn)的話慕容曦必須全身而退,畢竟大皇子有皇后撐腰,而自己在宮中沒有任何的依靠。
思量間皇甫凌雲(yún)拿著兩件衣服走了出來,“換上吧?!?
慕容曦接過衣服直接穿了上去,而大皇子卻聞來聞去的執(zhí)拗著?!澳隳懿荒芸禳c阿,一會熱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麼辦?”
被慕容曦催促著他趕緊穿上了衣服,他也不知爲何只要是慕容曦說的話他都願意聽也願意做。
而後兩人肩並肩朝著玄武門走去,可是還未到門口只見一個公公模樣的男人和侍衛(wèi)正在竊竊私語。
慕容曦一把拉住皇甫凌雲(yún)倆人緊靠著牆一動不動,兩人的身影與放在牆邊的盆景重合,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
“那是李公公,在紫華宮當差的?!被矢α桦?yún)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真容,這無疑讓慕容曦一驚,看來她的懷疑是對的,華妃果然心虛了。
帶李公公走後皇甫凌雲(yún)和慕容曦才動身,從景仁宮出來之前慕容曦特意從皇后那拿到了令牌,只要有出宮的令牌守衛(wèi)是不會難爲人的。
“低頭,千萬不要讓侍衛(wèi)認出我們?!?
說著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玄武門門口,“幹嘛的,這麼晚了還出宮?哪個宮裡當差的?!?
侍衛(wèi)平日裡竟給當官的低頭哈腰了,好不容易見到比自己地位地下的人恨不得扒層皮才肯罷休。
“這是令牌,有令牌再手誰敢阻攔!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侍衛(wèi)一看到令牌瞬間改變了態(tài)度,“是小的眼拙,請!”
慕容曦一把搶過令牌頭也不擡的走往外走,而皇甫凌雲(yún)也緊跟著生怕被發(fā)現(xiàn),兩人踏出玄武門的那一刻都送了口氣。
“你剛纔裝的很像嘛,我若不知你是女人的話恐怕我也被騙了?!被矢α桦?yún)對慕容曦讚不絕口,可這麼簡單的事情還值得他這麼膜拜。
呼吸到宮外的空氣慕容曦壓抑的心情開朗了很多,雖然只有一天的時間但她卻感覺度日如年。
“好久沒出來散步了,真是自由啊,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沒人看著了。”說著皇甫凌雲(yún)懶懶的伸個懶腰,而慕容曦卻徑直的往前走根本不理會他。
慕容曦不想有個跟屁蟲一直打擾自己,可大皇子卻一直粘著她,“喂,等等我啊,幹嘛走那麼快!”
“在宮裡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可以嗎?那你就自己去調(diào)查吧,我要先回侯府一趟?!贝蟀胍沟倪B個人影都沒有根本調(diào)查不出什麼來,所以慕容曦絕對先回府看看沈慧馨。
畢竟慕容楓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
可一聽這話皇甫凌雲(yún)竟然哽咽了。“我……我們兩個人一起行動不是更好嗎?你休息甩掉我,從現(xiàn)在開始你去哪我就去哪?!?
皇甫凌雲(yún)緊貼著慕容曦不放,無奈的她就知道這纔是大皇子!
兩人身著太監(jiān)的服飾一前一後的走在大道上,不管大皇子跟慕容曦說什麼她都不理睬,反而嫌他太吵了。
侯爺和太師傅分居京城南北兩側(cè),都在稍偏遠的地方。一路上慕容曦用最快的速度趕路,只爲多陪陪沈慧馨。
在一個轉(zhuǎn)彎之後侯府近在眼前。
慕容曦用力的敲門可是半天都沒反應。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難道出事了嗎?
“開門啊,我是大小姐慕容曦!”
皇甫凌雲(yún)覺得可能是敲門太小了裡面的人聽不到,於是便一起用力的敲門,可是等了好久依然沒動靜。
今天在宮裡她頂撞了華妃,難道華妃來尋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