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心念唸的想要回家,原來這個家竟是龍?zhí)痘⒀ǎ瓉碓诟赣H心中,就是葬送她一生幸福,也無所謂!
“小姐……”秋菱早已隨著蘇玉卿跪倒在地,此時,她看著蘇玉卿直起身子,內(nèi)心慌亂的她早已失了分寸,她冒然開口,打斷了蘇玉卿的悲切。
蘇玉卿緩緩擡起眸子,盯著天上的弦月,清冷的月光灑下一院的銀輝,卻令她越發(fā)的冷。
“將月璃喚來。”蘇玉卿淡淡的開口,聲音如鍾如罄,如珠落玉盤般清脆,卻又多了一抹從不曾有過的絕決與冷靜,令秋菱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小姐,似乎變了。
秋菱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垂首站起,踩著小碎步向書房院落外走去。
不多時,月璃便隨著秋菱進來,望著獨自跪在院中的蘇玉卿,那優(yōu)雅從容的孤獨身姿在清冷的月輝下,逸散著無形且令人心寒的肅殺,令她心中一凜,僅這一眼,她便知曉,小姐變了!
“太子妃。”月璃何等的剔透,聽了秋菱簡單的述說之後,她就知曉,此時的蘇玉卿絕不想聽人再喚她“小姐”。
蘇玉卿微微側首,淡淡地道:“近前來。”
月璃連忙跪到她身邊,俯首聽令。
“你可知我身邊的暗衛(wèi)有多少人,是否敵得過相府暗伏之人?”蘇玉卿輕聲問道。
自從那日起了衝突後,火兒便隱了身形,不再出現(xiàn)在她身邊,所以她也不知道火兒此時是在冷御宸身邊,還是在她身邊。
月璃想了想,便低聲回道:“火兒一直暗中護著太子妃,除她之外,至少還有十名暗衛(wèi),這些人都是絕頂高手,以相府暗伏之人的程度,根本不在話下。”
蘇玉卿蹙眉道:“我身邊怎地這麼多人?那御宸那邊豈不是……”
月璃沉吟片刻,才暗歎了聲:“太子殿下想必是早就知曉相爺?shù)陌才牛裕缭谖迦涨埃蛯⑺磉叺陌敌l(wèi)皆調(diào)到了您的身邊。”
“你怎麼知道?”蘇玉卿鳳眸微瞇,裹著凌厲的看向月璃。
月璃沉吟片刻,纔開口解釋道:“奴婢只是憑著感知,本以爲太子殿下這樣做,是爲了防著壽誕期間發(fā)生意外,今日出了這等子事,奴婢纔想透徹。”
蘇玉卿垂眸想了想,隨即又看向緊閉著的房門,便堅決地道:“時辰不早了,你立刻通知火兒,讓她來見我,莫以暗衛(wèi)之姿出現(xiàn)。”
月璃答應一聲,便躬身退去。
房內(nèi),蘇宇文頹然的坐在太師椅中,有氣無力的問道:“她在做什麼?”
王管家嘆了口氣,走到蘇宇文身邊輕聲道:“相爺,大小姐還跪在院中,不過與那名叫月璃的侍婢說了幾句話,此刻那個侍婢已經(jīng)退下了。”
蘇宇文睜著一對失神的眸子,空洞的望著屋頂,悵然若失的道:“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王管家嘆了口氣,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情緒,溫聲回答:“相爺也是爲了蘇府,何況,還有玉笙少爺,您不能不爲他考慮。所以,誰也不能說相爺錯了,只是如此一來,的確委屈了大小姐。”
蘇宇文苦澀一笑,喑啞的道:“她的性子看似柔軟,實則比誰都固執(zhí)。這一次,怕是真的傷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