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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再見席婉鳳
“這,這怎麼露出了一朵啊,瞧,領(lǐng)子都給蓋不住了。”格菈叫起來,指著席九兒四鎖骨那一朵妖冶紅的可以滴出血來的薔薇,一臉的不滿:“怎麼辦啊,叫外人看到了怕是要說閒話的。”
格菈說的閒話是席九兒女扮男裝,一個男子紋身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而老闆則想到一千金小姐露出真?zhèn)€恐怕要說三道四了,之前他越紋越上手,沒有注意到這個,現(xiàn)在衣領(lǐng)遮不住……他也急了。
“小姐,我,我一時手快,竟沒有留意……這,這如何是好?要不我不收你的錢可好?”老闆也覺得自己闖大禍了,瞧這小姐的氣度的不似尋常小姐,那點銀子哪裡在乎?急的是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席九兒對著銅鏡看了看,一朵嬌豔欲滴花兒跟活著的似得,叫人看著忍不住的想要聞聞它的花香:“你紋的不錯,多少銀子?”
老闆一愣,這小姐是什麼意思?她不追究嗎?忙道:“不要銀子,不要銀子,小姐喜歡就好。”
“這,這露出來了怎麼辦?”格菈從一嬌滴滴的公主淪爲(wèi)了階下囚,知道人言可以到何種境界,而已逼死一個人,一個以假論真,可以混淆視聽。女扮男裝已經(jīng)是驚世駭俗了,現(xiàn)在又露出這朵花來,若是被有心人拿去議論該如何是好?格菈跟著席九兒,一榮俱榮一損俱的道理她不是不知道。
“怕什麼,到時候戴個圍兜就好。”席九兒渾然不在意,雖然老闆不要錢,可人家討生活卻是辛苦的,忽然靈機一動她笑問:“老闆,在你這裡紋身的女子應(yīng)該很多吧。”
老闆今兒做錯事得罪了人不但沒有怪罪還收了銀子,有些惶恐道:“是。”
“那曹丞相府中可有女眷來?”席九兒示意格菈給銀子,格菈知道席九兒從不缺銀子,出手也十分闊綽。那老闆沒成想到今兒遇到這般好說話的主兒,可人家畢竟
問的是曹丞相府上的事,一時間有些猶豫:“這個……”
“你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的。”席九兒下巴微微一擡,格菈又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老闆看在銀子的份上妥協(xié)道:“丞相府的人來了很多,有的是夫人,有的是丫鬟……林林總總不下十幾人。”
格菈瞪大眼睛,天啊,竟然有十幾人之多?反之席九兒平淡道:“哦,那最近丞相的新的寵妾九幽一香可有曾來?”
“她?就算是來了我也是不認識的,不過她身邊有一個叫‘扶柳’的丫鬟來過一次,紋了以後便走了。”老闆沉吟後想了想道。
“多謝老闆。”
出門後買了一個圍兜打扮起來,遮住了鎖骨處。皮膚刺的很疼,走路時衣料摩擦肌膚火辣辣的在燃燒似得,剛回府竟得了一個讓人驚詫的消息,曹丞相的寵妾九幽一香邀張翠蘭去府一敘。宋夫人得知自己懷孕後,人又是高興又是惆悵,高興的是十多年她竟然再度懷孕,叫人不敢相信,惆悵的是宋雲(yún)山就要去北方,前途未卜。
“叫翠蘭過去幹什麼?”宋夫人皺眉:“翠蘭若是去丞相府做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惹了麻煩可如何好。”張翠蘭嫁給曹丞相的二公子是她一塊心病,不,張翠蘭是她的一塊心病纔是。
“夫人萬事都要以腹中孩子爲(wèi)主,張翠蘭雖然是夫人的義女,就算是惹了麻煩上面還有張老夫人擔(dān)著,你就安心休養(yǎng)身子。要是擔(dān)心就讓小少爺跟著一同去便是,裡外有個人照應(yīng)著也你也可以放寬心。”石媽媽目前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在那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看見原本身子就不大好的宋夫人擔(dān)憂這個但有那個,恐她身子受不住。
“就依你所言,讓天兒跟著她一道去吧,我也好放心。”
“好叻,老奴這就叫人去吩咐。”石媽媽笑了笑,轉(zhuǎn)身去吩咐門口的丫鬟,回頭見宋夫人昏昏欲睡立即服侍她睡下。宋夫人心裡掛
著事,宋雲(yún)山要去打仗了,她這個夫人自是要把這後院的宅子給看管好了,帶著睡意道:“人回來了,讓人通稟一聲。”
“夫人就睡吧,老奴記著呢。”石媽媽掖了掖被角哄道。
席九兒剛回來就得到了這個消息,她沒有想到這麼快她就和席婉鳳再度見面了。忽然想到自己重生後,見到席婉鳳是何等光景?不成想情景再現(xiàn)一般。
格菈感受席九兒忽然來了精神似得,眼神都不一樣了,就宛如一個將士將要去上陣殺敵那般,聲音也清冷道:“格菈,給我仔細梳妝,我要去丞相府。”
“是。”格菈心裡疑惑,按照席九兒的吩咐仔細給她梳妝,將他打扮成一個光鮮貴氣的公子,端詳?shù)溃骸靶∩贍敚毧茨憧烧媸怯⒖ !?
席九兒淡淡一笑:“不過是一皮囊,你也收拾一番隨我去丞相府。”一般公子伺候的都是小廝,很少有公子出門隨身帶丫鬟的。除非必要的場合她會跟席九兒出去,尋常她都是留在府上。
“是。”格菈也不多問,立即梳妝,打扮的並不出彩,非常平常不過。席九兒滿意的點點頭,若是格菈打扮光鮮了外頭恐怕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下次若是帶格菈出去就不方便了。
張翠蘭這一次心裡雖然有了惶恐卻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曹府她遲早都是要去,早去晚去又有什麼分別。讓玉環(huán)打扮素淨(jìng)一些在自己院外見席九兒翩翩而立,卓爾不凡,清貴高雅,一時呆了呆。
“走吧。”席九兒帶了賀禮,均是平日裡兩家走動時送的再平常不過的賀禮而已。馬車坐著四個人,張翠蘭覺得有些悶人,撩起簾子看了看外面問:“哥哥,她見我做什麼?”
席九兒閉眼假寐,聞後只道:“曹丞相喪妻多年,府中雖然妾侍衆(zhòng)多卻從未擡一女子成爲(wèi)續(xù)絃,這九幽一香如今正得寵,曹青的婚事曹丞相是男子有些不便處置,讓她代勞也不足爲(wèi)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