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下游輪,都沉默了。張麗很想罵許敬文渣男,有這麼個極品老婆是他活該,但是又怕蘇婉知道許敬文的事,說不定蘇婉就是看上了許敬文的錢,甘心做小三呢。
這事不知道怎麼說了。
“張麗,你沒別的事吧?”
唐天麟開口,打破了沉默。
張麗驚喜地看著唐天麟,熱情道:“我沒事啊,你要去哪裡?我想跟著你長長見識。”
唐天麟說:“那行,你開車,我們?nèi)齻€就坐你的車去許敬文的祖墳。”
許敬文說:“麻煩小麗怕不好吧?我可以叫司機(jī)開車過來。”
唐天麟說:“你的司機(jī)怕也不中,就張麗吧,我分錢給張麗。”
不管誰摻合進(jìn)這事,都有危險,唐天麟也找不到其他幫手,剛好張麗積極,他就不想麻煩其他人了,當(dāng)即給張麗轉(zhuǎn)過去一百萬。
張麗喜從天降,開個車就這麼賺錢嗎?
“臥槽,天哥,你也太客氣了吧,我就開個車,你給我這麼多錢,這錢我不敢收啊。”
她口裡說著,確認(rèn)得比誰都快,早已收下了唐天麟的一百萬。
唐天麟說:“你喜歡摻合進(jìn)來就摻合進(jìn)來吧,反正事情跟蘇婉有關(guān)係,不解決完,我就不麻煩其他人了,但要是出了事,你可也別怪我啊。”
“能出什麼事啊?”
張麗捏著手機(jī),看著一百萬的進(jìn)賬信息,管它出什麼事呢,“天哥,你肯定不會讓我出事的對吧。”
“那可不一定,我收了許敬文的錢,首要目標(biāo)是保住許敬文和蘇婉。”
張麗咬著嘴脣,露出委屈的模樣,不過心裡覺得唐天麟是在開玩笑,不可能那麼無情不管自己。
四人坐進(jìn)張麗的紅色寶馬車中。
許敬文祖墳位於西江市東城區(qū)外面的八王山。
張麗手機(jī)開了導(dǎo)航。
剛出市區(qū),一輛大貨車忽然超速從側(cè)面撞過來,張麗嚇得尖叫,油門剎車都不知道怎麼踩了,這一幕要是拍視頻髮網(wǎng)上。
肯定會引起一番女司機(jī)車禍的熱烈討論。
唐天麟坐在前排副駕駛,他一直閉目養(yǎng)神,等到大貨車衝過來的瞬間,他猛地探起身子,抓著方向盤左右操作,猶如彎弓射箭,避開了大貨車的撞擊。
“把純陽符塞嘴裡。”
他冷靜說道。
本以爲(wèi)張麗帶著純陽符,能夠阻擋煞氣,卻沒想到吸魂煞太強(qiáng)了,外在侵犯,把張麗生魂都要嚇跑了。
張麗啊了一聲,不知道唐天麟在說什麼。
唐天麟單手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從她上衣口袋中掏出之前送給她的純陽符。
直接塞到她嘴裡。
純陽入口,她才穩(wěn)住心魂,連忙想起踩剎車,將車停在了路旁。
“嗚嗚嗚,太嚇人了,我不開車了。”
她眼淚都出來了,終於知道一百萬不是那麼好掙的。
後排許敬文和蘇婉兩個人也被嚇得不輕,許敬文還想抱蘇婉,被蘇婉一靴子踹了過去。
“天哥,開車太危險了,要不我們走路過去吧?”
蘇婉冷靜地提議。
唐天麟搖頭:“現(xiàn)在是乙酉時,陰氣大盛,鳳馨予肯定做了招煞之法,想盡快解決你們倆。走路太慢,危險更多。”
許敬文有些哆嗦,“那怎麼辦,要不然我們呆在這裡不動?”
他也是真怕了。
話音剛落,大晴天忽然起風(fēng),頭頂上一塊廣告牌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
“張麗,開車!”
唐天麟手掌按著張麗的背心,讓她意志保持清明。
但張麗畢竟是凡人,眼下是現(xiàn)實版的死神來了,“天哥,我不行的,要不然你來開車。”
唐天麟道:“開車不能分心,我們不只是容易出車禍,還有其他災(zāi)難,我得盯著大局,你八字堅挺,再加上我的純陽符,邪煞都奈何不了你。解決完他倆的麻煩,我再給你一百萬。”
張麗聽到一百萬,眼睛放了放光,“我八字堅挺,還有純陽符,肯定沒問題。”
口裡喊著純陽符,嗚嗚唸叨著,她啓動車子。
接下來一路平靜。
暗地裡雖然煞氣涌動,但都被唐天麟以金剛怒目瞪了回去。
半個小時後,總算是開到了許敬文家祖墳前。
一座一米高左右的青玉墓。
馬路直接開到墓前,形成彎弓之勢,看墓地和道路的成色,肯定是先修建的道路,後修建的墓地。
也就是說,許家是故意這麼選的道路。
彎弓直箭煞氣,乃是陽宅之中的大忌,許家祖墳雖然是陰宅,但正常修墳,肯定也會忌諱。
許敬文走下車,身體還止不住抖動,煞氣穿身,他雖然看不見危險,但內(nèi)心卻能感應(yīng)到,滋生恐怖。
倒是蘇婉,被唐天麟點燃了陽火,意志漸漸清明。
許敬文解釋道:“當(dāng)年修我父母這個墳?zāi)梗L(fēng)水先生是鳳馨予請的人,那人說彎弓直箭煞,有刀兵之氣,可以助我創(chuàng)業(yè)成功,因此刻意選了個有煞氣的地方。”
一般人聽到煞氣,避之不及。
其實煞氣也並不完全是壞事。
像古代將軍,就得有煞氣。
若和自身屬性契合,煞氣有助於開疆?dāng)U土,利於事業(yè)。
許敬文祖墳所在的地方,倒不在於墓前的彎弓煞。
唐天麟繼續(xù)觀察。
目的底坐和墓碑,全都是青玉打造,青玉生邪,西南位二十米處,有一株五六年已長成乾的榕樹,榕樹不容人。
好傢伙,許敬文家著祖墳,處處透著邪氣。
“天哥,那是什麼樹啊?”
張麗順著唐天麟的目光也看到了榕樹。
她也聽過一些風(fēng)水的說法,陰宅周圍的樹木,也是風(fēng)水之中的關(guān)鍵。
不過,他可是什麼樹都不認(rèn)識。
唐天麟道:“榕樹。”
張麗呵呵笑道:“我聽說榕樹不容人,砍了吧。”
許敬文面露悔意:“我也知道榕樹不容人,但風(fēng)水先生說,不容人容財,況且榕樹乃是正氣之樹,雖然不容人卻也不害人。”
張麗一愣,“還有這種說法嗎?難怪你生意做得這麼大,回頭我也讓我爹給我爺爺墳?zāi)惯叿N點榕樹。”
容不容人沒關(guān)係,容財就夠了。
許敬文對於張麗的家事不關(guān)心,緊挨著唐天麟,恨不能抱住唐天麟。
“唐大師,是不是要把榕樹砍了,這條道也給它改了。”
唐天麟道:“不急,我還要上去看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