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申屠空冥依舊是那麼冷豔,冷若冰霜的面孔讓人無法聯想到在這幅美麗的皮囊下是傳說中惡名昭彰的旱魃。
“想不到我們會突然出現吧。”申屠空冥冷笑道,說完一邊又暗自小聲說道,“要不是被這鬼地方困住,我們早就拿到龍泉劍了。”
我道:“是沒有想到。”
“你想活還是想死?”
“活。”
“那就解開這裡的密碼,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我要全部人都活下來,不然一切都免談。”
“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
“我已經找到解開這裡秘密的線索在,在給我半天的時間。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們一起困死在這裡吧。能夠你這樣的大美人陪伴,真是三生有幸啊。”我道。
“抱歉,我是不會死的。哪怕都死光了,我也會活下來。不就是古墓密碼嗎,我不相信用上十年時間我解不開。”申屠空冥道,“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過他們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得看你的表現了。”
申屠空冥並沒有跳進我圈套中,我忘了她的身份,但是我還是不肯就這麼放棄,“你是可以活著,但是你身後那羣人,總的爲你的手下考慮吧。”
“他們?”申屠空冥紅豔的嘴脣微微上揚,看了眼她的手下,“你們對我說的話可有意見?”
“沒有沒有……”
申屠空冥視線落在我身上,用陰冷又嫵媚的語調說道:“你不要跟我耍小心思,告訴你,不是每次都會有人來救你的。”
我腦子飛速旋轉,雖有很多的方法的,但是都行不通。對方可不是人,任何可以用於常人的方法的,都不管用。我嘆了口氣,“先把我鬆開。”
“給他鬆綁。”
我走到泥人旁邊,繼續剛纔我的思路。冷徵大喊道:“別讓他們得逞!”
李恩也跟著大喊道:“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幫這羣畜生的。”
歐陽藍喊道:“你如果幫了他們你你你……你就是小狗!”
但是他們都被槍指著,說出這句話之後,也都沉默下來。我看到紅光所指的地方在牆壁上有一塊不一樣的彩磚,剛來的時候還被那羣人圍著,根本沒機會去看。我走過去,可是太高了,我夠不到。申屠空冥讓一個人過來幫我。
他蹲下後,我踩在他的背上,看到彩磚上是一副畫著五行印記的圖畫。紅光所指的正好是火,而剩下的都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
身下的人哀求道:“好好了沒有啊——”
“急什麼,放我下來吧。”我下來之後,來到眼睛放出紅光那尊泥人身後,背後的印記是火。接下來從左往右數的話,應該是土。可是下一個確是金,我忽然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嗎,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我道:“給我分幾個人。”
申屠空冥也不懂我到底要幹什麼,但還是叫了幾個人任由我差遣。當然,想讓他們跟申屠空冥對著幹是不可能。
在我的指揮下,他們將泥人搬起來,互相調換位置,讓身後的五行印記按照凹槽內的圖畫來排列。可是排列好之後什麼動靜都沒有發生,我費解道:“難道是我想錯了。”
申屠空冥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冷徵他們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只有那羣人喊道:“在空地那邊,你按照五行方位的思路想是對的, 只不過缺少一樣東西。”
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只見他們情緒非常的激動。我按照他們所說的走到五尊泥人圍著的空地上,看到泥人所在的祭壇下面有一個凹槽連接空地中央,而中央有一個拇指大的小孔。
而這些凹槽顯然是用來裝某種液體的,我用水試了下,根本不行 。那會是什麼呢,一時間思路堵塞,什麼都想不出來。
申屠空冥在那羣人抓起來一個,砍斷一條手臂,血噴濺而出,慘叫聲不絕。我驚恐的看著她,只見了立刻又面具人用容器接了血倒在五座泥人的祭壇上。猩紅的血順著凹槽流到中央的小孔中。
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地面再次顫動起來。五座祭壇的中央緩緩露出一條深入地下的石梯,伴隨著那人的慘叫聲,我目瞪口呆的被綁起來。申屠空冥嘲諷道:“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搞了半天還得靠我自己。”
“啊啊啊啊——救救我——”
嘭,一聲槍響過後,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人再也不敢小聲嘀咕了。
我道:“你已經找到進入下一層的入口了,還想怎麼樣?”
“你還不明白自身的處境嗎,現在你的命掌握在我手中。是死是活由我說了算。”
此時的申屠空冥和玉螳螂有得一比,我甚至懷疑這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都是這麼蛇蠍心腸。
我被推入人羣中,和冷徵他們在一起。冷徵小聲嘀咕道:“我有辦法解開繩子,你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我們被推到前方探路,保不準什麼機關暗器射出來。我們就一命嗚呼了,所以此時大家也都明白,自己沒有路可選了。
所以拿出自己全部的表演天賦,賣力的爲自己生存的最後機會搏一把。
我大喊道:“前面有動靜!”
申屠空冥立刻停下, 可是又不敢上前看。因爲這古墓中的機關有些連她自己都抗不了,所以她只能讓我們繼續向前走,而讓自己的人待在原地,拿槍指著我們。
歐陽藍忽然大叫一聲,“哎呦……”
申屠空冥美好氣地問道:“又怎麼了?”
“腳崴了。”
“忍著!”申屠空冥怒氣衝衝道。
“啊——”李恩一嗓子連我都給嚇到了。
身後的人就跟不要說了,申屠空冥立刻拿槍指著李恩所在的方位。
李恩訕笑道:“別激動別激動,不過是塊石頭,我看走眼了。”
“你——你們……”
申屠空冥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冷徵就道:“好了。”
只見嗖的幾聲,我的繩子也跟著斷開。我還裝作鎮定的樣子,靠近身旁的面具人,趁他不注意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槍,接著反手一槍爆頭,然後陸續聽見槍聲,冷徵的速度比我更快。我又開一槍,打爆了手電,通道里漆黑一片。
“走!”
我勉強知道前後方向,便朝著前方跑去。身後有人追上來,我全然不顧,此時唯有逃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