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野種……哈哈哈……打死你們這野種……”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口中叫囂著,手中的長劍一下下的向著面前的兩個最大不過十歲的小孩劈砍著,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受到生命的危險,
這些用劍的小孩都有了後天的修爲,長劍在他們的手中也頗具威力,那兩個小孩明顯的不是對手,左支右絀,可是即使是這樣,稍大一些的小孩依舊是緊緊的護住他身後小一些的孩子,
“哼……”蹣跚的步伐如何能夠躲避開四面八方遞來的長劍,更何況他身後的小孩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要是動作的幅度太大,難保身後的小不點不被甩出去,一把利劍在手臂上劃開了口子,瞬間鮮紅的血液就將這手臂上的粗麻布衣裳染紅,可是那些年長的小孩看見了自己的嬉鬧導致對方受傷之後,並沒有太大的震動,甚至還因爲紅色的液體洶涌的流淌,更加的興奮起來,
用傷痕累累來形容這十歲的小孩似乎都覺得有點輕了,他感覺到自己頭昏腦脹,彷彿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閃躲起來幾乎都是本能的慣性,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沒有因爲身體的創傷而發出痛苦的呼喊,即使是一兩道劍光已經深可見骨,他最多也就是悶哼一聲,
對比於他的渾身浴血,他身後的小孩依舊是完好無損,就連衣服也沒有撕裂,
終於有人過來了,飛快的向著這邊掠來,從身影的出現到站在這些小孩之間也不過短短的幾秒鐘而已,可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擋在前面的小孩的身上又是多了兩道血口,
“你們在幹嗎,”厲喝之聲暴起,聲音之大讓那些進攻的小孩手中的長劍紛紛掉落在塵土地上,
“家主……這……”厲喝之後,那個男子尷尬且慚愧的看著一個比他年齡稍小上一些的中年男子,似乎是等待著他的處置,
“無妨,小孩之間的玩鬧,你先帶他們回去吧,”中年男子冷冷的說道,
看見有人解救,那個一直擋在前頭的孩子終於忍不住倒在了地上,隨著他的倒下,那個被其保護住的小孩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兩個小孩有著超出他們年齡的成熟,即使是那個五六歲的,一直都是被保護著的孩子看著中年人的眼神也是一種冷漠,並沒有因爲被拯救而產生的感恩之情,
“哥哥受傷了,”小孩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見了,你自己帶他找家族的大夫,他失血過多,要是不快點就要沒命了,”中年男子面無表情,似乎眼前的這兩個小孩的死活於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是被家族中的人傷了的,你是我們的父親,你要怎麼處理這事情,”五六歲的小孩根本無法將他的哥哥抱起來,只能夠拖著他的兩隻手臂,向前拽著,他沒有求助於眼前的中年男子,一邊挪動著,一邊從口中說出根本不應該在他這樣的年紀所能夠說出的話,
“父親,呵呵呵……”中年男子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小孩,詫異於他過分的成熟和大膽,
“我是不是你們的父親你們心中自然明白,我能夠讓你們在周家生存下來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想不被欺負,那就要有欺負人的能力……”中年男子說著身形漸漸的消失在原地……
周仁義和周仁勇幾乎是同時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
“我……”
“我……”
“你先說,”周仁勇苦笑著說道,
“我並不怪他,”周仁義的臉上一片的平淡,他的童年雖然難過,可是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因爲在沒有實力之前,所有的傷害都已經被周仁勇,,他的哥哥,代替他承受了,可是也正因爲這樣,他的童年纔是最悲慘的,他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被各種屈辱和各種傷害包圍,而無能爲力,這時心靈的折磨,要是他是一個懵懂無知的稚童那還好說,可是環境和親人的關係,他早熟的可怕,偏偏等到他有實力,有手段的那一天,周仁勇已經將所有欺凌過他們的人送進了地獄,其中甚至還包括周家的長老級人物,
面對著家族內和家族外所有的有形還是無形的危險和壓力,周仁勇總是領先一步,爲他鋪平了道路,直到他十六歲成年的那一天,似乎就是從那天開始,周仁勇變得平庸了,變得邊緣化,其中的原因只有周仁義自己知道,那是因爲他的哥哥,永遠要將最好的留給自己,而他的平庸,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襯托自己的智勇,但是實際上哥哥的智商並不會稍遜於自己多少……
“呵呵呵,我早就知道了,說起來能夠做到這一步,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畢竟他不是我們的親生父親,當初我出手對付家族中的人的時候,那些手段並不是無懈可擊的,說來那個時候我還小,謀劃有漏洞也是正常的,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不是也沒有說什麼,他已經爲我們做的夠多的了……”周仁勇笑著說道,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麼要和柳月柔對上呢,雖然經過我們這些年來對周家的經營,周家的勢力明顯的上升,但是以我的估計對上柳家也沒有太多的勝算,你這麼做很危險……”經過一小段時間的冷場,周仁勇皺著眉頭有些責備的對周仁義說道,
“還不是因爲柳月柔,這個女人太精明瞭,我在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知道這次的事情背後是我們在推動,”周仁義嬉笑著說道,心中很是享受這種被周仁勇罵的感覺,彷彿是回到了小時候,
“什麼意思,”周仁勇疑惑道,
“我們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事,”
“柳家外圍沒有我們的人,這不合理,在我們將陰陽草的消息放出去之後,無論其他的家族相不相信,都對柳家上了心的,可是偏偏我們沒有,即使我們營造出來的形象是周家與世無爭,可是這件事情上的無動於衷,已經足夠讓柳月柔引起懷疑了,”周仁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懊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