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到底想幹什麼?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些年她手下的姐妹也一直在關(guān)注的西岐。
如今主人居然要把那個該死的傢伙給放了?
感受到蘇妲己的著急。
葉軒不由的流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現(xiàn)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往的他了。
天塌下來,心境也不會產(chǎn)生任何的變化。
“還是放他回去吧,一直把那個傢伙關(guān)押在羑里城,也不是個事。”
“孤要的就是放虎歸山。”
“他若是不回去的話,那裡的人又怎麼敢輕舉妄動呢?”
葉軒對於封神大劫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必須要把這些雜魚給清理掉。
然後跟那幾個老不死的傢伙好好過過招。
到那個時候纔是真正的博弈洪荒。
“孤,既然說過等他食用完那些屍體就放他回去,自然是不會食言的。”
“那麼多的屍體被他食用殆盡,已經(jīng)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了,或者說就是一個食屍鬼!”
“他的氣運(yùn)已經(jīng)一瀉千里了,還剩下的一些氣運(yùn)也都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變異,留下他事情不好開展。”
聽到主人的話語,蘇妲己眉頭微微一皺。
主人雖然說得輕描淡寫。
但是主人話語裡的殺意已經(jīng)透露出來了。
主人準(zhǔn)備要與那些傢伙們一決生死了嗎?
蘇妲己心中發(fā)涼。
看來這場醞釀已久的封神大劫,終於還是要開始了。
當(dāng)下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既然主人要放他走,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只需要伺候好主人就可以了。
有主人在。
天塌了又能怎樣呢?
蘇妲己微微的笑著。
笑容裡有些甜。
好久沒有與主人說說話了。
如今與主人說說話,還真是讓她感到有些心情愉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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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羑里城。
此刻的姬昌就站在那個巨大的庭院裡。
庭院裡晾曬制的屍體已經(jīng)盡皆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只是滿地的骨架以及蒼骨。
姬昌站在那裡,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了一抹陰鬱的笑意。
眼中多少透露出一股無與倫比的殺意。
此時的他雖然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但是身體已經(jīng)肥了一大圈。
他居然吃屍體吃了六七年,並且把自己吃得這麼胖了,實(shí)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姬昌看著眼前最後的腿骨。
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哀傷的神色。
這是他兒子的腿。
他終究還是對兒子下手了。
終究還是吃了那骯髒而又神聖的血肉。
他手中拿著的就是他兒子的。
不知爲(wèi)何,他的眼中居然閃過了一道慾望的神色。
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似乎是有某種詭異的感覺。
這肉--------
還真的是美味啊。
他這六年什麼東西都沒吃,只是吃的人肉。
西岐那一百多人早都已經(jīng)被他吃完了。
這些年裡朝歌不斷的弄一些屍體過來給他。
支撐著他足足吃了七年。
開始的時候他感到無比的厭惡,甚至噁心,難以下嚥。
後來他忍著嘔吐的感覺勉強(qiáng)食用,避免自己被餓死。
到後來已經(jīng)習(xí)以爲(wèi)常了。
再到最後已經(jīng)無比冷漠了。
這些肉與豬狗牛羊沒什麼區(qū)別。
如今即將就要吃完了,他反而有些懷念起那股脣齒留香的滋味了。
或許吃完這塊腿骨,就再也不再吃這樣的肉了吧?
姬昌看著手中的肉骨頭搖了搖頭。
拋開腦海裡的一切雜念,一口口的啃了起來。
這肉當(dāng)真是無比美味。
居然幾口的功夫就把這肉給吃完了。
吃完肉的姬昌仰天大笑。
笑著笑著,眼角就流露出了淚水。
他終於擺脫了七年的牢獄之外。
終於重新獲得了自由身。
人皇陛下許諾過他。
只要吃完就可以回去了。
如今終於完成這個任務(wù)了。
他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垂垂老矣的老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儀容。
又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大院的場景。
只見這院子裡只剩下了架子上的鐵鉤以及滿地的骷髏。
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裡是他居住了七年的地方。
再見了。
再也不見!
隨後又拖著那肥胖的身軀,緩緩的走出了羑里城。
當(dāng)他走出羑里城的時候,數(shù)位監(jiān)視著他的高手逐漸隱去的身形,既然人皇陛下允許這個傢伙把肉吃完就可以離開,那麼如今這個傢伙已經(jīng)把肉吃完了,倒也無需在此地監(jiān)視他了。
隨著這些高手離開沒過多長時間,又有幾道流光閃了過來。
這幾道流光自然就是西岐安排在此地的高手了,西伯侯姬昌大人在此地的遭遇他們自然是有所耳聞的,自然也安排了許多高手在這附近,以防西伯侯大人不測,卻遭遇了朝歌,大能堅守在此處,一直無法靠近。
如今西伯侯大人居然自己走出了羑里城,並且監(jiān)視西伯侯大人的朝歌,高手居然撤走了。
這也就意味著,朝歌的那位昏君決定放走西伯侯大人了。
閃現(xiàn)過來的幾道流光直接架起垂垂老矣的姬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了。
如今情況危急,這些人自然是不敢有絲毫停留的,萬一那個該死的昏君反悔了,只怕他們就沒有葬身之地了,自然是晝夜不停的趕路。
一連三日居然晝夜前行,侯爺雖然滴水未進(jìn),卻也不敢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矯情。
“ 侯爺,再堅持堅持,前面就要到泗水關(guān)了,過了泗水關(guān),再往前便是潼關(guān),出了潼關(guān)便是岐山關(guān)了,到那裡就是咱們的地盤了。”
早都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姬昌聽到這話,眼中那無比壓抑的感覺,也總算消失不見了,心情也逐漸放鬆下來了。
他要回家了。
他終於就要回家了嗎?
七年呀。
關(guān)押在羑里城,不死不活,硬生生的扛了七年。
如今終於就要回家了嗎?
這怎麼可能不激動呢?
“既然如此,那咱們便在這裡休整半日吧?諸位真是辛苦了,你們也正好可以藉此機(jī)會休息休息。”
這一路上幾人並不敢駕起祥雲(yún)趕路。
畢竟是殷商的地盤,若是引起他人反感,很有可能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這幾人連番揹著他趕路,當(dāng)真是,遇山翻山,遇水涉水。
若是有那過不去的窮山峻嶺,這才揹著他飛行,如今這三天三夜下來顯然是極其疲憊的。
姬昌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
不由得開始暗恨自己,居然在羑里城吃人肉,把自己吃得這麼肥胖了。
但即便如此,他卻又回想起了羑里城那滿院的屍體--------
想到人皇對待他的待遇,他的臉上就流露出了猙獰而又恐怖的神色,煞氣沖天。
“昏君-------”
“你這個該死的昏君,你如此待我,早晚必要讓你後悔。”
“待我重整西岐和山,召集軍隊(duì),捲土重來之時就是你生不如死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必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已經(jīng)對人皇恨到了極致,如今心中的殺意已經(jīng)制止不住的爆發(fā)出來了。
感受到西伯侯姬昌大人的殺意其他幾位一大能自然是心有感應(yīng)。
爲(wèi)首的一人看了西伯侯姬昌一眼,眼中流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
這人乃是樑樊,可以說是西岐比較有名的大將了,這幾年他一直隱姓埋名遊蕩在羑里,這六七年的時間,她多次想要找機(jī)會營救西伯侯姬昌大人,但是最終卻都被朝歌的高手阻攔下來,始終沒有找到可以出手的機(jī)會。
如今西伯侯大人所說的七年期限已滿,他自己走出了羑里城,他這才找到機(jī)會救出大人。
大人在羑里城的遭遇,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因此這纔對姬昌有些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