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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幸好軍訓前有一個休息的前奏,趁著還沒有被整的沒有興致之前,還是先好好的保養一下自己吧。像是那即將被宣判的死囚一樣,還是要享受一頓最後的晚餐吧;和表姐迅速的來到食堂,要了很多很豐盛的飯菜,開始了做“飽死鬼”的狼吞虎嚥。

“小元姐,快吃啊!這個薯條很好吃的!”催著很淑女的表姐,像是不想讓大家看到這麼個吃法的我,還是找個沒有對比性的人吧。

“慢點,小心噎著!以後又不是吃不到!”遞給我一杯飲料,還不時的擦著我的嘴,感覺像是被媽媽呵護的溫暖。

其實也是啊,從小到大就是和哥哥一起生活在外公家,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有時候當然也很想擁有一份來自媽媽的疼愛。哥哥雖然也很照顧我,可終究還是比擬不了媽媽那種天生的愛;很多時候免不了很享受表姐的呵護,至少也不會再覺得沒有人像媽媽般的愛我了。

完全忘乎所以的吃著桌子上的美食,看樣子真的不想做個餓死鬼啊。

“喲,你這樣不害怕噎著啊!”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那個自以爲是的大哥——李默。還敢這樣恥笑我的吃相,真是無禮到我想噴飯了。

“關你什麼事啊?”滿是食物的嘴吧還是真的噴出幾粒殘渣,要是直接噴到他臉上豈不是讓他自討沒趣。

“哈哈。看你這樣,是不是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啊?來,再來點!”有點喧賓奪主的架勢,不請自坐的坐到我旁邊,然後還讓跟在後面的小弟再去買些吃的。難道真的把我當成很久沒有吃飯的乞丐了嗎?

那個傢伙還真是聽話,端著一大盤吃的過來了。這樣不是明擺著想看我的笑話嗎?就算是真的餓了幾天幾夜,那也不至於這樣對待我吧?

“喂!我已經吃飽了,不用你費力了吧!留著你自己慢慢享用吧!”胡亂的擦了下嘴,然後狂喝幾口飲料,起身準備遠離這個強勢的傢伙。

“別啊!坐下嘛,咱一起吃啊!我們也沒有吃早飯,感覺也很餓。”順手拉住我的手腕,強人所難的把我留下。

表姐怎麼不起來離開呢?幹嗎還安穩的坐在那啊?

看到表姐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加上這個強勢的傢伙拉著手腕,只好勉爲其難的坐下。倒想看看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招。不吃白不吃,剛纔吃的太多,沒有水幫助消化怎麼行呢?是他自己想要破費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喂,去給我買杯奶茶,要香草味的,還要大杯!”不客氣的衝著旁邊的李默喊道。

當然是滿足了我的要求,那個很自覺的小弟很快的拿著兩杯奶茶過來了。因爲還有表姐在啊,當然是要雙份的。接過自己最喜歡的奶茶,毫不客氣的喝起來,也不管是不是剛出爐的,小嘴還是可憐的被燙了。

“喂,你想燙死我啊!幹嗎買這麼燙的奶茶?”

“哦,那你等會再喝嘛,涼一會!真是,你狠趕時間嗎?”李默根本無視我的疼痛,還在這幸災樂禍。

“你不知道嗎?等會就要軍訓了,你以爲跟你一樣這麼閒情啊!”

“這樣啊!哈哈,那你豈不是要倒黴的經受教官的折磨嗎?”

“知道還說,真是,你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幹嗎笑我啊!”

“對了,分到你們班的那個教官叫什麼啊?我看是不是認識?”

真是自以爲是的傢伙,就算你交際很廣,人緣很多,可也別這麼誇大其詞吧。連教官也想認識,你以爲是你在打架啊,人家就會被你乖乖的被打的折服嗎?

“嗯,想想啊,好像叫於什麼?”表姐似乎和他很合得來,忙著回答道。不過也是啊,他們畢竟是一屆的,曾經也一起玩過,雖然現在是留級到我們班。

“哦,肯定是于濤,呵呵,是那個傢伙啊!這樣吧,看你是熙源的妹妹份上,就幫你開開後門吧!我會讓于濤給你特殊待遇的!這樣夠意思吧!”一臉陰險的看著我,不時發出很奸詐的笑聲。

“誰讓你的特殊待遇啊!哼,不稀罕!走了,你就自己慢慢享受吧,不奉陪了!”

拉著表姐瞬間開溜,纔不要這樣的人一起共進午餐呢。狂妄自大,還有點虐待癥,每次看見我就想把我虐待一番,是想在我面前證實他的威風嗎?

“喂,小丫頭,我說的是真的,你就等著瞧吧!”

對於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再理比較好,以後見著你就繞道走,免得你在我面前耍威風。

誰知道那個李默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就算是想給我開後門,那麼嚴厲的教官會聽他的擺佈嗎?他們也有嚴格的規範章程的。

很快被集合到教師公寓後面的空地上,由於要各班分開訓練,所以每個班都會找一個自己專屬的訓練場地。班主任應該是很懶的人吧,不然怎麼會選擇離他休息最近的地方?不過這塊地倒是很舒服,公寓擋住了酷嚴的太陽,旁邊還有綠樹成蔭,至少比在空曠的廣場上好得多吧。

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班專屬的訓練地,那個人是?李默。

他來幹什麼?難道又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嗎?只見他有目的性的走到於教官面前,和教官做了個簡單的見面的禮節,兩個人互相握了下手,然後又互相擁抱的拍了對方的後肩。看樣子,他真的是認識那個教官,而且關係非同尋常啊。不知道他們之間嘀咕了什麼,只是突然覺得那個於教官一臉微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用微笑送走了李默。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啊?還有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啊?

管他和他是什麼關係呢。

“莉苔,李默是不是真的說到做到,給你開後門了啊?”表姐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希望他不要說反話就好,讓那個教官特意整我。”

“我看未必,他明明就是想幫你,怎麼會整你呢?”

還是和其他同學一樣接受現實吧,還是乖乖的聽話,按照教官的指示做吧。

的確是很嚴格的兵哥哥,一開始就給了所有人一個下馬威,讓我們先站上半小時在進行常規的訓練;理由是看看大家的意志力和忍耐性。當然,他是想利用這個機會給大家上上紀律課,俗話說的好,什麼事都要有言在先,先把規矩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同學會找藉口“不懂”。

哼,這是什麼教官嘛,分明是惡魔;要是這樣連續幾天,真的很擔心結束以後我是不是還活著。

這個時候,時間根本是掌控在教官的手裡,那一分一秒過的真的艱難;才發現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啊!有幾隻幸災樂禍的蒼蠅不時的在眼前晃悠,這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度嗎?看著那位威嚴的教官卻不敢實行任何報復性的行動,任憑這該死的蒼蠅在耳邊嗡嗡的喧囂。

突然,教官走到我面前,在我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就是那個丁莉苔吧,你放心,我會找機會優待你的,誰讓你是李默的女朋友呢!”

雖然規定了不許發出任何聲音,可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豁出去的對著教官說道:“李默?我和沒有任何關係的!誰這麼說的,想死啊!”

幸好是身高的優勢,站在最後一排還是有好處的,稍稍的動了一下身子,還衝著教官做了個不屑的鬼臉。看來李默真的是在幫我,不然教官怎麼會不點我的名,然後當衆罵我呢?這個時候對於李默的話有點信以爲真了。

滴答,滴答……

這半小時,感覺真的像是世界末日。

終於熬到了最後一刻,舒展了下筋骨,唉聲嘆氣的“嗚呼哀哉”。

接下來便是更嚴峻的考驗了,平常很簡單的“向左轉”,“向右轉”……此刻顯得是那麼複雜,而且繁瑣。難道真的把我們當成軍人了嗎?拿軍人的要求來規範我們,可曾知我們還是幼小的花兒啊,是經不起這樣的摧殘的。

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一樣的動作,反正只是跟著教官的口令行屍走肉的轉著,身體已經被教官格式化了,也不知道怎麼動了。

就這樣一直重複,一直反覆,把明明很簡單的動作要求的那麼規範。初次體驗到了軍訓的惡夢,也初次體驗到了當兵的辛苦和毅力;那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還有堅強啊?

直到夕陽緩慢的臨近山尖,才宣佈暫停。

天啊,今天這一天是多麼的漫長啊?感覺已經過了幾個世紀,總是徘徊在生硬的口令中,這樣的生活要怎麼過下去啊?像是一灘爛泥,軟弱的趴在桌子上,渾身痠疼,真的有種死的感覺。生動一點,就像是被人死死的壓在一匹大山下,喘不過氣,卻還在硬撐著那最後一口氣,一種臨近死亡的掙扎。

每個人已經是精疲力盡,就算是現在有再精彩的球賽,估計也沒有一個人擡頭觀看吧。夕陽漸漸的下山了,學校也燃起了燈火通明,慢慢的沉寂於一片安靜;還有最後一節晚自習才能回家休息。

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李默說的話,什麼幫我開後門嘛,盡是胡言亂語;要真的是在幫我,那我爲什麼會和大家一樣飽受折磨?要是這個時候他在我面前,我肯定會拼上全身力氣狠狠的揍他一頓;虧我還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期待著什麼特殊優待。

教官不慌不忙的走進教室,在黑板上狂草的寫著貌似一首歌的名字,這個時候還要來摧殘這些可憐的花兒啊?能不能先饒了我們啊?

“大家打起精神,聽我說,我們這次的軍訓呢,不完全是身體上的訓練,還有這個!”拿著一張歌詞在空中晃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要學習一些軍歌,體會一下當時戰爭振奮人心的時刻。”

沒有人迎合,都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管他是什麼歌呢?

“起立!”一聲怒喊突如而至,打破了剛纔的死寂。教官很嚴厲的喊道。似乎是一種習慣,也或許是被這樣的學生真的氣到。

爲了避免不聽話的嚴厲懲罰,還是乖乖的起立吧。縱然是已經無法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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