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紅袖目光深深的看著香素謫,香素謫思索猶豫一番之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答應(yīng)這麼做。”
才紅袖也不勉強(qiáng),出聲道:“好吧,這實(shí)在太大膽了,也不能爲(wèi)難香大人你。”
香素謫看著才紅袖道:“才大人,我知道你是一片忠心,但此事不可爲(wèi),請才大人以後慎言慎行,不早了,我先走了?!?
才紅袖喊道:“香大人深夜來訪,難道僅僅就只是爲(wèi)了證實(shí)傳聞的真僞?”
香素謫回頭笑道:“我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闭f著頭也不回的離開司禮院。
才紅袖露出微微笑容,目送香素謫離開,突然想起凌晨時分與易先生的對話,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隔日,清香白蓮慣例的看了程鐵風(fēng)的眼疾,紫荊女王卻也隨同在場,正事忙完之後,紫荊女王慣例的親自送清香白蓮返回優(yōu)雅小院。
到了小院門口,紫荊女王卻沒有打算進(jìn)去的意思。
清香白蓮?fù)蝗粏柶鹕县阶诘乃冢?
紫荊女王應(yīng)道:“白蓮尊上是想去見國師嗎?”
清香白蓮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也沒有解釋原因。
紫荊女王道:“上亟宗在紫荊皇城郊外的白嶺峰,白蓮尊上對此地環(huán)境不太熟悉,且讓我派人一路領(lǐng)尊上前往?!闭f著又道:“至於尊上離開的這些日子,貴師弟我會悉心照顧的,請尊上放心?!?
清香白蓮淡道:“他也要一同前往?!?
紫荊女王“??!”的一聲,清香白蓮卻已經(jīng)朝院內(nèi)走去,沒有給紫荊女王半點(diǎn)周旋的餘地,卻傳來聲音:“病人的眼疾會隨著時間漸漸恢復(fù),你也應(yīng)該遵照約定恢復(fù)他的自由了?!?
這句話在情在理,更是讓紫荊女王無法辯駁。
紫荊女王站在原地,麒麟就這樣要離開了嗎?不!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完,在這件事情沒有個圓滿之前,麒麟是不會離開的。
清香白蓮走進(jìn)大廳,見到易寒,問道:“東西收拾好了嗎?”
易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師姐,你跟女王陛下打了招呼嗎?”
清香白蓮淡道:“我剛纔在門口跟她說了?!?
易寒問道:“那她同意了嗎?”
清香白蓮微笑道:“她沒有理由不同意,我與她之間的約定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兩人走到門口,卻看見紫荊女王已經(jīng)做出了安排,早些時候那一直跟隨在紫荊女王身邊的四個貼身侍衛(wèi),香素謫也在場。
香素謫上前道:“尊上,易先生,陛下讓我來護(hù)送你們前往白嶺山?!?
清香白蓮目光掃了一衆(zhòng)人員,淡道:“有一個帶路的就好。”
香素謫訝道:“陛下爲(wèi)......”
卻被易寒出聲打斷道:“香小姐,你若是認(rèn)識,就你來帶路就好,其他人就不必跟隨了,我?guī)熃悴幌矚g太吵鬧?!?
香素謫點(diǎn)頭道:“好吧?!?
香素謫帶著兩人走了一段路之後,之間前方寬敞皇宮大道的空地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輛華麗的馬車,還有幾名宮中侍衛(wèi)。
香素謫讓清香白蓮和易寒分別上了馬車,二個人竟動用了兩輛華麗的馬車。
清香白蓮沒有說話,易寒也就不多語。
香素謫上了清香白蓮的那輛馬車駛離皇宮,不得不說易寒選擇香素謫是正確的,有她露頭,一路上通行無阻,甚至宮衛(wèi)連查看一番的意思都沒有,就立即放行。
易寒坐在後面的馬車內(nèi),透過車窗看著紫荊國的風(fēng)土人情,見妙齡女子也似男人一般大大方方的行走在大街之上,只感覺新奇無比,要知道,在大東國的大家閨秀是足不出戶的,就算出門也是坐在轎子或者馬車之內(nèi)。
城中心有些擁擠,過了一會之後馬車才駛的快了一些,不一會兒便來到城郊,透過車窗可遙望到遠(yuǎn)處山巒疊嶂,滿目青翠,只見其中一峰出類拔萃,竟比其它幾峰高出一籌,直插雲(yún)中,遠(yuǎn)遠(yuǎn)望去,峰頂白茫茫的一片,卻分辨不出是雲(yún)還是雪。
馬車很快就在山腳下停了下來,接下來的是山路,車馬無法通行,自然需要步行。
易寒下了馬車,擡頭望去,只見自己便身處在剛纔看到的那峰頂白茫茫的一片的山峰腳下。
見師姐和香素謫下了馬車,走上前去問道:“香小姐,這山峰叫什麼名字。”
香素謫應(yīng)道:“這峰叫白嶺峰,上亟宗便在這白嶺峰之巔?!?
易寒遙望這直插雲(yún)霄的山峰道:“那還有好長的一段路?!?
香素謫道:“走快一點(diǎn),大概一個多時辰左右吧。”
清香白蓮出聲問道:“在山峰之巔?”
香素謫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是的,尊上?!?
清香白蓮?fù)蝗环謩e將易寒和香素謫提了起來,身形一動朝山上奔馳而去,香素謫驚叫聲突然響起。
易寒感覺到自己在快速移動著,風(fēng)吹得衣衫獵獵作響。
沒一會兒,兩人都感受到了寒意。
清香白蓮?fù)蝗煌A讼聛?,看著立在山路旁邊的石碑匾?
易寒鬆了口氣,只見香素謫鬢髮已經(jīng)變得凌亂,驚訝的看著清香白蓮,實(shí)難想象世間竟有此等神仙人物。
只聽清香白蓮?fù)蝗恢钢覇柕溃骸吧厦鎸懼颤N?”
香素謫從驚歎中回神應(yīng)道:“山巔有上亟,俯視鎮(zhèn)人間?!?
易寒道:“好大的口氣,還真的把自己當(dāng)仙地看待了?!?
香素謫卻道:“紫荊皇族世世代代受上亟宗佑護(hù),這塊石碑匾乃是二百多年前的一位女王陛下所立下的?!?
易寒道:“若是別人盛譽(yù),那倒是另外一回事了?!?
香素謫道:“過了這石碑匾便是上亟宗的地界,一切都要按照上亟宗的規(guī)矩來?!?
清香白蓮淡道:“領(lǐng)路吧。”卻也不打算再用那種快速登山的方式。
走了一短路之後,轉(zhuǎn)眼已經(jīng)來到上亟宗的山門之前,古樸的大門敞開的,卻靜的連一個人都沒有。
易寒不禁有些好奇,這佑護(hù)紫荊皇族的上亟宗便就是這般冷清嗎?
香素謫道:“尊上,易先生請隨我來?!睅е鴥扇俗哌M(jìn)大門,易寒突然發(fā)現(xiàn)那古樸大門鑄有蓮花紋飾,只聽香素謫解釋道:“上亟宗有六道門,此一道門爲(wèi)天門?!?
易寒問道:“爲(wèi)何叫天門?”
香素謫應(yīng)道:“人一降世便似剛從天門出來,純淨(jìng)無暇,不沾染絲毫塵污?!?
易寒讚道:“好一道天門?!?
一會之後又走到了第二扇門,香素謫解釋道:“此第二道門爲(wèi)人間門,人落人間便不再是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就算是極善之人身上也都有一絲污穢?!?
易寒讚道:“好一道人間門。”說著看著那大門鑄上繁華美景的圖案望去。
一會之後又走到第三道門,只見大門鑄上卻是參拜朝聖的圖案,未帶易寒問起,香素謫解釋道:“此爲(wèi)善心未泯門?!闭f著笑著解釋道:“紫荊語叫“多直”我卻是把這個“多直”的意思翻譯過來,才更容易理解一些,“多直”的意思是人心本善,因爲(wèi)嗔恨、爭強(qiáng)好勝、美色種種誘惑,卻做出一些迷失本性的事情來,換句話說就是心善而行惡舉?!?
易寒道:“其義竟是如此深邃!”
緊接著又走過三道門,分別是心隨所願門、暗無天日門、欲死不能門。
當(dāng)然這些名稱都是經(jīng)過香素謫翻譯。
易寒卻突然感覺這六道門十分吻合大東國的六道,看來慧者無界。
過了這六道門,方纔見到上亟宗的真面目,山環(huán)樓閣,池繞亭臺,說不出的漠漠神仙閬苑之家,看不盡的渾煙洞府之風(fēng)。
想不到似小師姐那樣的人兒住的地方竟是這般神仙靜地,易寒曾想過上亟宗定是個窮兇極惡之地,卻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的靜雅。
闊達(dá)的廣場有幾個女弟子正在打掃,鳥兒不時盤桓其中,對於突然出現(xiàn)的三人,這些女弟子卻漠視無睹,沒有似乎上前迎接打招呼的意思。
易寒低聲詢問道:“香小姐,她們似乎不是很歡迎我們?!?
香素謫輕聲道:“保持安靜,等一會。”
易寒便耐心等待起來,三人便這邊呆呆愣愣的站著,就似石雕一般,一會之後,那鳥兒竟在他們頭頂上盤桓,幾隻甚至落在他們的頭頂肩膀之上,易寒朝清香白蓮看去,只見師姐垂下眼皮,似乎並不在意這些鳥兒棲落在她的身上,就是這香素謫也安靜的動也不動。
突然易寒臉上一溼,一股臭味傳來,頓時怒喝道:“畜生,竟敢在我臉上上拉屎!”喊著的同時,揮手去驅(qū)趕身邊的鳥兒。
這一舉動頓時惹得鳥兒驚飛逃竄。
香素謫臉色一慌,與此同時,那幾個一直掃著地,對三人漠視的女弟子,突然朝三人這邊冷視過來。
易寒好奇道:“她們這是什麼意思?”
香素謫顫道:“她們要?dú)⒘四?!?
“什麼!”易寒驚呼出聲,“我可不明白,無緣無故的她們要?dú)⑽規(guī)质颤N?”
只見那幾個女弟子目光冷視著易寒走了過去。
“師姐——”
“尊上——”
香素謫和易寒頓時都沒有注意的朝清香白蓮看去。
只見清香白蓮話也不說,往前緩步行走,輕輕的舉起一隻手,那些驚飛的鳥兒在空中盤旋一圈之後,竟落在清香白蓮的手臂掌心之上。
更加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鳥兒竟全部朝清香白蓮飛來,圍的密雜,竟連清香白蓮的模樣都看不到了。
那些女弟子看到如此奇怪的一面,臉露驚訝之色,紛紛停了下來。
清香白蓮嘴角露出祥和的微笑,輕輕道了一聲,“去吧?!?
那些鳥兒卻紛紛飛離。
香素謫鬆了一口氣,易寒疾步走到清香白蓮身邊,見她一聲粗布白衣並沒有留下絲毫污穢,驚訝道:“師姐,它們竟沒在你的身上拉屎,你是如何做到的?!?
清香白蓮微笑道:“因爲(wèi)我不是你?!?
易寒對於這個解釋表示無奈。
就在這時一個臉容清秀的中年女子朝這邊走了過來,香素謫露出喜色忙迎了上去,用紫荊語交談起來,易寒離的遠(yuǎn)並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只見一會之後,那中年女子分別看了清香白蓮和易寒一眼,又回頭對著香素謫說了一番話。
香素謫返回對著兩人道:“尊上,易先生,她說宗主正在閉關(guān),不便見客,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吧。”
清香白蓮冷淡道:“你去跟她說,我是來拿六道輪迴的解藥,不是來見她們的宗主。”
香素謫又返回,將清香白蓮的話悉數(shù)轉(zhuǎn)告。
中年女子臉色一變,香素謫又忙解釋著什麼,大概是說明易寒和清香白蓮乃是女王陛下尊貴的客人。
一會之後香素謫又返回道:“尊上,易先生,她說六道輪迴的解藥只有宗主纔有,若要拿解藥只有等宗主出關(guān)了,看在我們是女王陛下的客人,可以暫時在上亟宗住下來?!?
易寒道:“師姐,我們不好強(qiáng)人所難。”
清香白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香素謫又上前與那中年女子說了一番話,說著回頭招手,示意兩人和她跟著這個中年女子走。
路上,香素謫道:“就是女王陛下也從來沒有在這上亟宗留宿過夜過。”這番話無非在說明他們得到了特別的厚待。
易寒指著前面的中年女子問道:“她是誰?”
香素謫忙按下易寒指著中年女子的手,低聲道:“易先生不得無禮,這位尊師在上亟宗輩分極高,就算是女王陛下也對她彬彬有禮,莫要失禮了?!?
易寒笑道:“我看她修道不似修道,修心不似修心,不知道怎麼配的上“師”這個稱謂?!?
香素謫道:“我跟隨女王陛下多年,也只是跟過女王陛下來過這上亟宗一次,對這裡不甚瞭解?!?
易寒笑道:“我還以爲(wèi)香小姐對此地十分清楚呢?”易寒並不在意,上亟宗在紫荊國就算再神秘,也終究是小師姐的地盤,有何可擔(dān)憂畏懼的,小師姐還說過把那些美若天仙的女徒兒贈與他。當(dāng)然若小師姐真的開口這麼說,我當(dāng)然要端正的婉拒一番。
走過一些屋閣,這中年一直沒有停下來,易寒覺得周圍環(huán)境不錯,對著香素謫道:“香小姐你去跟她說,不必太講究,我看著附近隨便找間屋子便可以了?!?
香素謫笑了笑,卻沒有按易寒說的去做,緊隨那中年女子身後。
一會之後中年女子卻帶領(lǐng)他們走過那些屋閣,卻是越走越偏僻,似乎正往後山方向行走,易寒發(fā)現(xiàn)周圍除了花草樹木之外,卻沒有半點(diǎn)建築,心中好奇,這後山方向該不會是另外乾坤吧。
就在這時,忽聞瀑布聲響,心中驚訝,這山巔之上怎麼可能會有瀑布,可這聲音分明是瀑布的聲音,且從這激盪的聲音,可判斷出瀑擊強(qiáng)烈。
忽然恍悟自己正往下坡方向行走,這上了山巔,這會卻帶著他們往下走,這中年女子到底想帶她們倒哪裡去,朝師姐和香素謫看去,兩人卻神色自若,倒只有自己一人心中猜疑。
待看到前面一高懸直下的瀑布,再觀周圍山巒地勢,易寒忍不住驚歎自然造化之神奇。
說是瀑布還不如說是跌水,這山頂有積水,只有一處排泄,這便似一大鍋水只有一小孔傾排,自然水流又急又猛,這便是易寒驚歎自然造化之神奇的地方。
這瀑布並不算浩大,可水流直懸落下,上闊下窄,到了下邊竟讓人感覺如利劍插入一般犀利。
易寒心中暗忖;“難怪這並不算大的瀑布卻發(fā)出如此大的聲響,卻是因爲(wèi)到了低下激撞十分激烈?!?
易寒突然想到,小師姐曾說過她五歲便在驚歎礪瀑下練功,這裡該不會就是小師姐口中說的礪瀑吧。
越是靠近,瀑布的聲音越響,突然易寒驚訝的發(fā)現(xiàn),瀑布之下竟是盤坐著幾分身影,在瀑布的衝擊之下紋絲不動,當(dāng)中有幾個身影嬌小,竟好像只有十來歲般大小而已,小師姐說她五歲便開始在礪瀑練功,該不會是指在瀑下盤坐吧,便是一個成年人都無法靠近瀑布保持身形不動,何況是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要在瀑布的直衝之下保持紋絲不動,這真讓易寒感覺不可思議,可是眼見爲(wèi)實(shí),不信也得信。
香素謫也發(fā)現(xiàn)了這瀑布下盤坐幾個紋絲不動的人,也露出跟易寒一般驚訝的表情,只有清香白蓮一臉平靜,沒有絲毫的動容。
易寒目光一亮,因爲(wèi)他發(fā)現(xiàn)盤坐在瀑布下有一個妙齡女子,身上衣衫早已經(jīng)溼透,緊貼肌膚,暴露出如水一般的柔美玲瓏婀娜的身段來,易寒的目光瞪大,看的更加清晰起來,曲線綽約豐滿的雙峰在瀑水的衝擊下顫動著,這副溼潤的身體極具野性衝擊男人神經(jīng)的美感,心中忍不住暗忖:“這該不會就是小師姐美若天仙的女徒兒之一吧?!?
易寒正情不自禁的靠近過去,想要看個清楚一切,突然卻被一隻手?jǐn)r住,擡頭卻是那個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做出手勢示意易寒走錯方向了。
(今天狀態(tài)不好,本來想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