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馮老哥,你已經(jīng)負(fù)傷,得趕緊進(jìn)城,讓大夫包紮一下。策應(yīng)兩位少爺?shù)氖虑椋襾碜觥6遥沂橇杓业挠H家,我決死疆場,義不容辭。就這樣了,來人,留下一個排,讓出三匹馬,護(hù)送三少爺回城。”馬彪也不同意馮毅的意見,仍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他還亮明瞭自己是凌家的親家這樣的身份,來逼馮毅隨凌南天回古城。
“我……”馮毅張張嘴,卻又一時啞口無言。
“都別爭了,都隨我回城。見到我爹之後,再作決定。”凌南天忽然怒吼了一聲。
這一聲怒吼,是他出孃胎以來的第一次怒吼。
他憂心忡忡,心急火燎,滿臉漲紅,額頭青筋縱橫交錯。
他吼罷,飛身上了一匹馬,策馬就跑。
霎時間,所有人都怔住了,都傻了似的。
因爲(wèi)誰都以前沒看過凌南天發(fā)過這麼大的火。
“那好吧,先聽聽三少爺?shù)囊庖姡黄鸹爻牵娺^老爺之後再作決定。”馮毅稍怔一瞬間,只好作罷。
但是,他也不願意馬彪率部離開古城。
畢竟,騎兵團是馬彪的部隊,臨陣易帥,到時如果石友三部隊來抄凌家老窩古城,自己指揮騎兵團未必如意。
“好吧!來人,扶我馮老哥上馬,扶雲(yún)兒上馬。你們?nèi)齻€,沒有馬,乾脆就往周口方向轉(zhuǎn)轉(zhuǎn),打聽一下戰(zhàn)況。回來的時候,老子重賞你們?nèi)齻€。快去!”馬彪只好同意,艱難點頭,並讓三名士兵讓出三匹馬,還讓那三名讓馬的士兵去打聽情況。
他們隨後上馬,馳騁回城。
天幕拉下,山谷漆黑。
“孃的,找不到那兩個蒙面人了,弟兄們,先撤了,回城!”上山搜索的年輕軍官此時舉著火把,從山上跑下來,領(lǐng)著一隊人馬,也隨後回城。
“孃的,馬彪真不是東西,平時剋扣咱們的軍餉,現(xiàn)在又讓咱們?nèi)齻€大老爺們步行去周口。姓馬的,你去死吧,老子不幹了。哼!”那三名步行的士兵走了一會,氣呼呼地大罵馬彪,各自將軍衣一脫一甩,竟然就此當(dāng)了逃兵了。
“駕……駕……”
“得得得……”
凌南天一路抽鞭,打得胯下戰(zhàn)馬奔跑如風(fēng),奇快地跑在隊伍的最前面。
他的心已經(jīng)飛到了家,飛到了凌雄身邊。
馬彪、馮氏父女都不顧勞累,都是快馬加鞭,緊緊地跟著凌南天的身後,都擔(dān)心凌雄的傷勢,都擔(dān)心古城會不會遭到石友三部隊的繞道襲擊。
約摸過了兩個小時,他們回到了古城。
城門火把高燒,城上城下澄亮如晝。
吊橋已收起,城門緊閉。
城頭上,守城士兵肅立於城頭,皆是執(zhí)著上了明晃晃刺刀的鋼槍,還架好了火炮、輕重機槍。
“看來馬彪統(tǒng)兵有長進(jìn)啊!”馮毅雖然策馬如飛,但一看城頭的陣勢,已知馬彪出城之前,對警戒古城的部隊是有特別吩咐的,不由暗讚了馬彪一句,自己也心寬了許多。
“快開城門,三少爺回來了。快!”馬彪是騎兵團長,他的馬自然是騎兵團最好的馬。
靠近城門的時候,他策馬越過凌南天,大吼了一聲。
守城士兵乖乖放下吊橋,打開城門,放凌南天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