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獨孤明白推開荷花包廂的門時,裡面的一幕讓他暗暗吃了一驚,只見沐大被五花大綁地扔在沙發(fā)上,而她的旁邊,一位穿著花格短袖襯衫,手臂上紋著一條青龍,脖子上掛著一條純金十字架的男子正摟著沐飛在唱歌,他的一隻手拿著麥克風(fēng),另一隻摟著沐飛的手卻很不老實地伸進了沐飛的衣服裡,在她那發(fā)育未完全的胸前亂摸著。沐飛眼含淚水,掙扎著,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魔爪的控制……
獨孤明白看到這一幕,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一聲怒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她還是個學(xué)生!”
那名男子轉(zhuǎn)過頭衝他笑了笑,冷冷地道:“錢帶來沒有?”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三四名彪形大漢向獨孤明白圍攏了來,那架勢,敢情是要將獨孤明白給生撕了去。
“帶來了!”獨孤明白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鎮(zhèn)靜地道,“不過你們要先放人,我才能把錢交給你們?!?
“哼,你當(dāng)我們白癡呀。我們要的是現(xiàn)金,可你現(xiàn)在手上什麼都沒有,你不會是像那個丫頭那樣傻吧?只拿了五千塊來就想讓我們放人?哈哈,我今晚怎麼這麼背,老是遇到這種白癡呢!”
“我沒騙你,錢在這張卡里,由於事情太倉促了,銀行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我不可能把卡里面的錢全都取出來?!豹毠旅靼装呀裢碣愜囑A來的卡掏出來晃了晃。
“我不管,條件我已經(jīng)跟你們說過了,我要的是現(xiàn)金,六萬塊,一個子兒也不能少。不過好在你們還有十幾個小時,我也不想爲(wèi)難你們,等你們明天把現(xiàn)金拿來了,我們再一手交人,一手交錢。”穿著花格短袖襯衫的男子說著,手又不規(guī)矩地在沐飛的身上捏了幾下。
“你……你們怎麼這麼不講理啊,這卡里面有錢,而剛纔她又給你們五千塊了,算下來,我們還欠你們五萬五千塊?。 爆F(xiàn)在人在他們的手上,獨孤明白不得不妥協(xié)著,裝作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
“哼,我還沒跟她算帳呢!”穿著花格短袖襯衫的男子冷哼道,“她一進來就強行要用五千塊帶走她的妹妹,還打傷了我一個兄弟,如果不是我好說話,五千塊根本就不夠給他支付傷藥費。你再在這裡吱吱歪歪,影響了爺?shù)难排d,爺可要加價了?!?
穿著花格短袖襯衫的男子正要揮揮手讓獨孤明白離開,突然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染了一頭黃髮,一臉猥瑣的男子來。
獨孤明白一愣,認得他正是上次跟老九一起在停車場被自己和黑子等人海扁了一頓的齊天。
穿著花格短袖襯衫的男子見到他,立馬鬆開沐飛,站起來道:“天哥,你怎麼來了?”
齊天用鼻子哼了一聲,道:“好啊,鍋巴,你自己在這裡搞娛樂節(jié)目,都不叫我??!”
鍋巴上前來恭敬地給他遞了一根菸道:“那個……兄弟不是知道你最近很忙嗎?更何況兄弟只是按照九哥的指示,替他辦件事而已!”
“媽的,你替九哥辦事倒可以假公濟私地自己在這裡享受,而我們替九哥辦事卻累死累活的,九哥也太TMD偏心了吧?”齊天嘴裡一邊罵著,一邊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獨孤明白,臉色一動,問道,“這傢伙來這裡幹什麼?”
“哦,這傢伙就一傻B,本來約定好了,讓他們在明天下午六點鐘之前,拿六萬塊來贖人,可這傻B愣是今晚就拿了張卡上來了。唉,這年頭,真的是什麼樣的傻B都有。”鍋巴感慨道。
齊天聞言,湊近獨孤明白麪前看了看,突然臉色大變,道:“這人我看著很面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哦?”鍋巴面色一動,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淡淡地道,“他一向在城中村那一帶混,你見過他也不奇怪啊!”
齊天搖了搖頭,不過他也實在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獨孤明白了,只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難道九哥真的很缺錢花了,要你們這樣子找錢?”
“他們的無良老子是真的借了我的錢,欠債還錢是天公地道的事啊。我雖然放點高利貸,卻還沒有無恥到敲詐勒索的地步?!卞伆驼f著,也坐到了齊天的旁邊。
“你剛纔不是說是在替九哥辦事麼?怎麼又變成你的事了?”
“賭場是九哥的,錢也是九哥的,我不是在按照九哥的指示辦事是在幹什麼?你以爲(wèi)我真有這能耐啊。最近九哥的生意擴展得非常快,我們得打點起十二分精神幫他打理纔對。我想,我們這些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打拼的兄弟,到時也能得到一點好處吧!”
正說著,沐飛突然一把推開鍋巴,向獨孤明白跑去,邊跑邊嚷道:“明白大哥,救我!”
鍋巴一愣,旋即衝門口圍著獨孤明白的大漢吼道:“快攔住他!”
獨孤明白雖然不想因爲(wèi)這事爲(wèi)沐家惹上無盡的麻煩,但看現(xiàn)在的情形,今晚之事恐怕是很難善終的了,如果自己再隱忍下去,沐家姐妹很可能要出事,因此趁著大漢們一愣,準(zhǔn)備去攔沐飛的時候,突然發(fā)難,飛起一個無影腳,直接踹向離他最近的一名大漢,那名大漢促不及防,竟被他踹個正著,捂著命根子蹲了下去。
一擊得手,獨孤明白更不打話,如狼入羊羣般,舒展開他的拳打腳踢功,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nèi),竟然把那四個大漢給解決了,一個個躺在地上**不已。
鍋巴和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愣在那裡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齊天正要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獨孤明白卻衝到他的面前,奪過他的手機一把摔到地上。然後獨孤明白再像拎小雞似的,把他們拎起來摔到一個角落裡。
這兩個平時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傢伙,現(xiàn)在卻嚇得縮在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
獨孤明白指著鍋巴的鼻子道:“你給我聽好了,我行不改名坐不改,獨孤明白是也。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衝著我來好了,不必拿那些老弱歸孺撒氣。請你轉(zhuǎn)告老九一聲,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一定要讓他找不到自己的骨頭!”
獨孤明白說完,拍了拍鍋巴的臉,嚇得他連聲道:“是,是,我一定把你的意思轉(zhuǎn)告給他!”
“還有你,”獨孤明白又指著齊天道,“如果不是師傅告誡我,在這段時間內(nèi)不要殺生,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我們城中村已經(jīng)受夠你了。”
齊天聽得直翻白眼,心想:以九哥現(xiàn)在的實力,誰怕你什麼城中村?。扛奶鞄巳グ殉侵写褰o滅了……
“草,翻什麼白眼,你心裡很不服是不是?”獨孤明白摑了他一巴掌,惡狠狠地問道。
“哼,有種你就把我們?nèi)珰⒘?,不然我們藍幫一定會報仇的?!?
“呵,想不到你還嘴硬!”獨孤明白說著,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頓時把他的手臂扯脫臼了。耳邊傳來齊天殺豬般的嚎叫,獨孤明白皺了皺眉頭道,“怎麼樣?還報不報仇?”
“不……不報了!”齊天疼得叱牙咧齒,冷汗直冒,不得不服軟道。
“你呢?”獨孤明白又指著鍋巴道。
鍋巴連忙搖了搖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從來就沒有報仇的思想!”
“唔,這還差不多?!豹毠旅靼鬃撡p地拍了拍鍋巴的臉,再次掏出懷裡的金卡,道,“這是三萬塊,可以抵沐家的賭債,至於你前面收的那五千塊,也權(quán)當(dāng)是利息。我這人其實是很好說話的,只要別人不做得太過分,我一向都不會跟他計較。不過你們回去可要好好地轉(zhuǎn)告老九了,如果他再實行那樣的政策,一個勁地拿老弱婦孺出氣,別怪我對他不客氣。記住,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我們城中村幾千號人可不是吃乾飯的,如果他真不給我們活路,哪怕是拼到最後一人,我們也不會放過他?!豹毠旅靼渍f到最後,語氣變得陰森而寒冷,讓齊天和鍋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實在對不起,因小孩手足口病住院耽擱了幾天,很快會恢復(fù)正常的,讓我們祝福他早日康復(f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