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公子。?..”使者走上來,對南宮寧拱手客氣道。
當(dāng)他擡起頭看到站在南宮寧身旁的宿瑤,愣了一下,隨即恢復(fù)面不改色的笑容。
“南宮公子,大皇子有一份邀請函要在下轉(zhuǎn)交給將軍,這……將軍人呢?”使者說完話,故作擡頭尋望四周一圈,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這種做作的樣子,讓南宮寧心中悶氣一出,但只藏在心裡,不露聲色地回笑道:“大哥有事出去了,不如使者大人把東西交給我,等大哥一回來,我就馬上交給他。”
“也好?!痹挳?,使者就從衣服裡掏出一封用紅色信封裝起的邀請函,上面還蓋著大皇子親自蓋上的印章,轉(zhuǎn)交給南宮寧。
南宮寧伸手接過邀請函,看了一眼,眼神一沉,隨即恢復(fù)如初說道:“使者大人,您趕了一天的路,一定累了,不如就請府內(nèi)休息片刻?!?
“不必了,南宮公子客氣了。這是在下應(yīng)該做的,”使者婉言拒絕,客套一笑,“那麼就請到時候?qū)④姟⒘?,和南宮公子您們準(zhǔn)時來國都赴約。”
“一定一定?!蹦蠈m寧陪笑。
“那麼告辭了?!?
“告辭了。”
兩人互相拱手道別後,那位使者就轉(zhuǎn)身跳上馬,駕馬離去。
而在他離開前所最後看宿瑤那一個頗爲(wèi)深的眼神,讓宿瑤感到並不太舒服。
目送那個使者離開後,宿瑤收回視線,就看到南宮寧抓著手中的邀請函,臉上所露出一絲難得第一次見到的凝重,她便知道這事情並不是邀宴這麼簡單了。
“宿瑤,你先回去,有什麼需要就和肖豔說,我去大哥那裡一趟?!痹挳?,南宮寧就馬上轉(zhuǎn)身大步的走進府去,背影看起來很匆忙。
宿瑤也沒有多問,因爲(wèi)這些事並不是她一個外人該管的,而且她也並不希望自己再捲入什麼麻煩的事件當(dāng)中,雖然有點對不起南宮寧他們。
“大哥,怎麼樣,信上怎麼說?”南宮寧看著此時看完信後面露沉色的南宮北辰,心裡不由一急。
南宮北辰折起信後,輕放到一旁,靠在牀上說道:“信上說,大皇子下月初三要舉辦生宴,讓我們四人按時赴約?!?
“四人?”南宮寧有些懵了,“你,我,還有大嫂,哪來的第四人?”
南宮北辰眼神一暗,慢慢握緊放在雙腿上的一雙手,十個骨節(jié)泛著蒼白,艱難吐字,“還有一個,就是宿瑤。”
“宿瑤?!”南宮寧不由驚叫出聲,“這跟宿瑤有什麼關(guān)係……果然,果然是他搞的鬼!不然他怎麼知道宿瑤的存在?!绷ⅠR想到什麼,南宮寧咬緊牙格格作響。
“信中說,大皇子聽說我府上來了一個貴客,據(jù)說是遼開國盛傳的小神醫(yī),說宿瑤醫(yī)術(shù)了得,希望我能同意,讓他帶著此女進宮爲(wèi)聖上治病?!?
“什麼治?。∷置骶褪切n著我們來的。”南宮寧氣結(jié)極了。
就如他所說,這大皇子的用意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心裡想些什麼,南宮北辰閉眼都能想到,先不說他,自己根本沒有想到因此連累了那女子,這心中,他是又氣又感到愧疚不已。
“大哥,這怎麼辦?這件事和宿瑤怎麼說,我擔(dān)心大皇子會對宿瑤……”南宮寧不敢在繼續(xù)說下去,因爲(wèi)大皇子心狠手辣的手段是朝中衆(zhòng)人皆知的,衆(zhòng)人所怕的。此人沒有當(dāng)今聖上的心胸寬廣,善待百姓之心,卻偏偏繼承了那位蛇心毒婦,對人手段殘忍的皇后殿下。如果被大皇子知道,宿瑤不去,一是會因此找藉口降罪南宮一家,二來眼裡一定容不下不能爲(wèi)自己所用之人。如今宿瑤的處境,比他們還要糟糕。
“這件事不必讓她知道!我們南宮家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絕對不牽連任何人,你儘早幫她找到她要找的人,讓她在下月到來之前,離開穆土國!”
“但是大哥——”“別說了。”南宮北辰厲聲喝住南宮寧要開口說的話,心意已決道:“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