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說不出的愛

救起她的開始，她就是他的‘親人’，也是他噩夢的開始。?..

他是一條活了上幾千年的銜燭之龍，他有感情，但很多時候理智卻控制了多餘的感情，該有神的憐憫，卻不能越過神的職責去無條件幫助蒼生。

曾經，他睜開過眼睛，但看過世間太多的世態炎涼後，漸漸的，對這個世界失去了興趣和感情。

後來有了天道天規後，他便不再睜開眼睛，做好自己的本分，打算這樣過下去時……

她出現了，她的天真和熱烈徹底打破了他的平靜，爲她，他開始會怒、會愁、甚至會悲和憂。她是個不合格的神，卻也是喜歡與他頂撞，敢拿他開玩笑的唯一一人。

他不討厭她，也談不上喜歡，但是對她，他卻放不下，甚至無法容忍她在妖魔面前放棄生命的時候。

她的命是他救得，她必須珍惜！

他第一次詫異的發現自己居然有如此強烈可怕的執著，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她能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那麼他就會好好照顧她，保護她不受到任何的威脅，就算是千年、萬年，他都願意。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決定放她去外界後，這種希望徹底就被打破。

她不再是他的了，也不再對他言聽計從，而是把多餘的感情和目光都放到那些人類身上。

雖然他不贊同她身爲一個神去插足人類的事，但是看到她那樣的執著，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沒有想到這種‘放縱’，換來的是另外一人的出現。

那就是那隻狐妖，獨孤紅。他對她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甚至一次又一次誘惑毫無抵抗能力的她。

神和妖相戀是禁止的，朱雀就是一個例子，還有種種例子，但同樣的是，他們都沒有好下場。

但是他相信她，想要相信，試著相信。卻一次次在她異常對那隻狐妖的舉動後，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不下去。

他要殺他，而她卻護了那隻狐妖，而卻傷了他，他知道她對那隻狐妖的感情，已經越過了該有的同情，就算她否認，他也不再相信。

看著她跟著別人走，越來越遠的背影，他害怕了，擔心了，也心痛了。可他們的關係就像是人類那般‘血肉相連的親人’，所以很多話反而會成爲禁忌，於是他只有通過苛求和傷害的方式來表達對她的在乎，和一種愛。

而她卻不能理解，對他的誤解越來越大，甚至每次的成全，換來的是她痛苦而不得不委曲成全的眼神。

他不想看到她這樣，就算不愛也不要緊。想回到從前，她疲倦時依偎在他的懷裡，頭枕在他的雙腿上，然後他會很習慣的輕輕撫著她的頭，靜靜傾聽她述說一切。

可是……或許在他們決定離開盛海國後，就註定一切回不去了。就算或許能回來，他已不再是她的依賴，因爲白堯不再是宿瑤心中的唯一，就算是唯一，也會如倒在掌中的水，無論握著緊還是鬆開，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滴流淌乾淨，就像她現在的目光，只注視在別人的身上……

“白堯，你怎麼了？”宿瑤擡頭看著眼前的白堯，擔心問道。

她能感覺到白堯此時的情緒異常的悲，因爲從以前開始，她就能這麼感覺到他一點一滴的心情。

白堯擡起手，伸出修長亦美的手指，充滿愛憐地輕撫她的臉頰，輕聲道：“小瑤，你喜歡我嗎？”

宿瑤一愣，隨即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白堯是我最在乎的人。”

“最在乎的人……”

白堯喃喃自語，嘴角卻帶著一絲的苦澀，就僅此而已嗎……

他認真看著她，手指輕輕劃過她那柔軟的脣，就像一瞬間被觸電般，讓宿瑤身形驀地一僵。

“看來你還不明白，小瑤……”

“嗯？你在說什麼……”低呢，最後的一個字已經凝在他的脣中，宿瑤驚訝的瞪大雙眼，卻換來白堯雙手緊緊禁錮著她的身體，這個吻很溫柔，也生澀極了，而她被白堯此時的一舉，弄得震驚的腦中一片空白，連最基本的反抗能力也失去。

短短幾秒，在她回過神來時，白堯的身影漸漸消失，直到看不見後，宿瑤還愣在原地，手捂著還存有他餘溫的脣，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