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無法原諒

“是你嗎？玥兒。。。。。。”暝闐的聲音都是有些顫抖了起來，不敢確定的出聲問道。而那妖嬈的紅色身影則是凝眸望著他，看著暝闐如今越發老了的神態以及那因爲見到她而整個人激動的無法抑制的神色，不由的，她的眼眶也是微微的泛起了紅來。

星星點點的亮光在眼眶中閃現，望著他的眸光似乎都有些模糊了起來，只要一眨眼，大概就能夠落下淚來吧？歐陽暝玥微微的轉開了眸光，看向了別處，她不想他看見她要落淚的摸樣，不想讓他看到她眷戀他的摸樣。

“玥兒，是你嗎？”沒有得到歐陽暝玥的回答，暝闐顫抖著的聲音再次問道。

“不是。”歐陽暝玥微微的閉上雙眼，將那快要落下的淚散去，原本露出那麼一絲眷戀的神色再度消失不見，從而恢復了原本該有的冷漠和寒意，輕啓紅脣，卻是冷冷的吐出了這麼兩個字來。

暝闐聽後則是不由的再次握緊了負於身後的拳頭，微閉了眼眸，掩飾那快要落下的淚來，掩飾住那心痛的眸光。

“那麼，你又是誰呢？”當暝闐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原本醞釀上水霧的雙眼再度恢復到了原本的清明，那一閃而過的傷痛此刻也是全然消失不見了，望著那始終側著身子面對著他的妖嬈紅色身影，出聲問道。

“歐陽暝玥。”歐陽暝玥輕輕的吐出了這四個字。暝闐聽後仍舊忍不住的滿是傷懷之情，看著那冷冷的吐出這四個字的歐陽暝玥，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她不願意承認她是暝玥，卻願意承認是歐陽暝玥，她這是在告訴他，以前的一切她仍舊無法原諒他嗎？

當年的事情，他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若是當年他沒有出手，那麼結局又會是怎樣的？那麼如今發生的這一切是不是就都不復存在了？那麼暝穎和暝玥是不是也就不會反目成仇了？那麼，那些殭屍毒人是不是也就不會再出現了？

可，當年他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暝玥將靈風門全部摧毀嗎？他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將整個靈風門都變爲歷史的塵埃嗎？

“歐陽暝玥？”暝闐重複般的喚出了這個名字。

“當年的一切，你終究還是無法放下。”暝闐再次出聲說道。而歐陽暝玥則是不可否認的選擇了沉默。對於當年的事情她確實還放不下，她無法放下那個殺害了她師尊的人如今還逍遙法外，享受著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她更無法放下，當年阻止她手刃仇敵的人竟然會是她的親生父親。。。。。。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望著沉默的歐陽暝玥，暝闐出聲問道。聽得暝闐此話，歐陽暝玥微微的轉眸望了他一眼，隨即便是轉身背對著他。

“當年的一切和如今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你當年阻止我殺了他，那麼如今的一切就都不會出現。你要我原諒你什麼？當年的暝玥早已不復存在，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暝玥，而是歐陽暝玥。是那個從西暝大陸穿越而來的天界母皇，是那個玄冥子郗和玄玥子嬣母妃的歐陽暝玥。”歐陽暝玥冷冷的說完之後，邁起優雅的步伐便是消失在了暝闐的視線中。

獨留下一臉傷痛的暝闐，風仍舊不斷的吹拂著，可那順著臉頰不斷滴落的淚又是什麼時候奪眶而出的呢？

她是回來了，可跟著她回來的卻是那被重新提起的往事，是那被她所不可原諒的事。。。。。。他，真的錯了嗎？

空氣一陣漣漪，一道妖嬈的紅色身影緩緩出現在了視線當中，站立在樹梢之上，仰頭望著那片碧綠的天空，感受著這陣陣的微風，淚，卻是不經過主人的同意，自己奪眶而出，悄然落下。。。。。。。

“跟著我這麼久了，還屏蔽掉了我周圍的信息，你們還真以爲我不知道嗎？”許久，許久，歐陽暝玥睜開那微閉的眼眸，將臉上的淚水微微擦乾，隨即便是恢復了原本的清冷之色，對著那虛空說道。

隨著歐陽暝玥的話音落下，她身後原本寧靜的空氣一陣的漣漪，不久便是出現了兩道身影，穿著黑色勁裝的一男一女，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唯一有的便是冷漠。那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味，讓得歐陽暝玥不由的冷冷一笑。

“呵，難道他以爲派遣你們兩個人來跟蹤我，就能夠完成狙殺我的任務嗎？哼，真是可笑至極。”歐陽暝玥說著，一甩袖，充滿著威嚴和霸氣的轉身，隨即便是滿臉慵懶的玩弄了一下手指，微微擡眸望了那一男一女，笑著說道。

隨著這話落下，還不等那一男一女開口說話，歐陽暝玥的身影已經開始動了起來，快的讓那一男一女滿眼的震驚，甚至還來不及運起靈氣阻擋一下歐陽暝玥的攻擊，便是見到一道妖嬈的紅色身影出現在了那兩個人的身後。

微風吹動，樹葉發出了簌簌的聲音，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隨著歐陽暝玥慵懶的滿臉笑意的轉過身來，那兩道身影瞬間便是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以及那耀眼的火花，還有那隨風飄散的無影無蹤的碎片。。。。。。。

“還是這麼的沒用嗎？”幾千年了，難道就一點進步都沒有嗎？還是他壓根就忘記了，他的殭屍毒人對於她來說，壓根就沒有絲毫的阻礙。他似乎忘記了，如今的她再也不可能是那個原來的暝玥了。歐陽暝玥滿臉邪笑慵懶的望著那瞬間從這麼世界上消失掉了的兩個人，不由的輕聲說道。

“少主人，我感受到主人的氣息了。”遠在羣山之間的火鳳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滿臉興奮的對著子嬣和子郗說道。就在剛纔，她和金龍便是猛然的感覺到了來自歐陽暝玥那裡的氣息。他們作爲歐陽暝玥的守護神獸，就算彼此之間沒有用來聯繫的東西，就算遠在千里之外，也是能夠感受到歐陽暝玥身上氣息的。

“真的？”子郗也是滿臉激動的問道。幾個月了，終於是有母妃的消息了嗎？

“那母妃現在在哪裡？”子嬣也是一臉高興的問道。

“好像就在距離這裡千里之外的密林中。”火鳳細細的感受了一下，隨即說道。聽見這個消息，子嬣和子郗滿臉的激動，隨即便是加快了速度，朝著那千里之外的密林快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