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頭,陳副官下意識帶著兩位士兵避遠(yuǎn)了去。
這時(shí)候,靳越提著一隻野兔,一隻山雞,朝著帳篷走來。。
快近帳篷門口,靳越的腳步放緩了,目光犀利地射向了帳篷的捲簾,動了動耳垂,他察覺到裡頭動靜,手中的野兔和山雞丟在了地上,背上的步槍落下,靠近。。。
帳篷裡頭。
“唔~~~嗯~~~”葉嫣然從擠壓的脣齒縫隙間沁出一絲絲掙扎聲,滿口被皇甫琛的脣瓣堵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四周胡滿了兩人粘稠的口液。
葉嫣然嬌小的身軀已經(jīng)被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壓覆而下,帳篷地上的草蓆上,一雙腿被男人雙腿壓覆住,小腿不停地蹬著,卻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皇甫琛緊緊地壓著女人的身體,手掌摩挲著思念許久的女人身體,粗糲的掌面竄入那條旗袍的高開叉口,摩挲著女人白希的雙腿。。
這從站著到後退,連著推倒在地上,這一瞬間動作就一氣呵成,沒有半點(diǎn)停頓,男人的急不可耐盡染在那火熱的性子中。
“唔~~”葉嫣然雙臂不停地?fù)]動,使勁地捶打著男人厚實(shí)的背部,這突如其來的侵犯好似大夏天打了冰雹,噼裡啪啦砸落,給人敲了個(gè)懵暈。
皇甫琛脣不停地吮吸著女人的脣,越深吸越覺得興奮,是這個(gè)味道!是這個(gè)感覺!嫣兒!本帥的嫣兒沒死!哈哈哈~~!
好似一大壇的蜜罐在男人心底最深處炸開了,蜜汁流淌了一地,將男人的心房填滿了最濃烈的甜味。
帳篷門口。
此情此景落在靳越眼中,那一雙琉璃色的瞳孔染滿了兇煞的戾氣,眼底的光澤好似一滴滴水滴瞬間凝結(jié)成了冰粒。
。。。
皇甫琛如火如荼地親吻著身下的女人,手掌開始去解開女人旗袍上的斜襟釦子。。
“放開她!”一道冰冷如寒霜的聲音在皇甫琛身後落下,一柄長長的步槍頂在了皇甫琛的腰背後。
“咔嚓~~”保險(xiǎn)落下的聲響。
皇甫琛瞬息間鬆開了脣,停下了動作,濃黑的劍眉微蹙,他感覺得到背骨處的槍口,那種冰冷的寒意,夾著一股殺氣。
“起來!!”靳越掌心中的步槍越發(fā)緊了一步,抵在了皇甫琛的腰背,聲音冷凜。
皇甫琛餘光凜冷地掃了一眼後頭,健碩的身軀緩緩地移開了葉嫣然的身上,站了起來。
移開的身軀,視線下面。
葉嫣然喘息著,墨色的髮絲已經(jīng)凌亂地散開,臉頰通紅,一雙鳳眸靈動閃爍著淚光,脣瓣發(fā)腫的痕跡。
那一件素色的旗袍,斜襟口敞開了,撕扯開的一道口,露出了一塊精緻美麗的鎖骨,鎖骨上落下暗紅色的吻痕,好似狼吻一般地遍佈周圍。
葉嫣然一下子得到了解脫,趕緊地坐了起來,餘驚未定,小手顫抖地整理著衣裳和凌亂的髮絲。
“嫣然,過來!站我身後來!”靳越掃了一眼凌亂不堪的女人,心間劃過一道痛,菲薄的脣噴出凜冷的聲音。
葉嫣然慌亂地站了起來,眸色凌恨地射向了皇甫琛,走上前,“皇甫琛!!你這性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葉嫣然猝然擡起手,一個(gè)巴掌朝著男人的臉龐上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一個(gè)響亮的耳光子聲落在了帳篷裡頭。
皇甫琛森冷的臉龐猝然暗了下來,那一雙深邃怒紅的鷹眸,緊緊盯著葉嫣然,冷嗤道,“我皇甫琛若是狗,你葉嫣然還真是屎!就改不了吃你了!”
葉嫣然緋紅如紅海棠的臉蛋撇了過去,看向了靳越。
靳越目光森幽地對上女人的眸子,“嫣然,你先出去吧!”
葉嫣然朝著靳越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要離開。
“葉嫣然!!你不準(zhǔn)走!”皇甫琛怒聲喝道,剛要前進(jìn)。
靳越掌心中的槍口抵近了幾分,“退後!!”
靳越冷聲落下,“皇甫琛!嫣然現(xiàn)在不會聽你的!她只會聽我靳越的!”
皇甫琛劍眉斂聚著陰怒,那一雙鷹眸深鎖著女人的側(cè)臉,焦急開口,“嫣兒!!別任性!我想你了,你肯定想不到我有多想你,你跟我回去,我好好告訴你。。”
“做夢!”葉嫣然冷聲打斷,側(cè)著的臉頰,微微轉(zhuǎn)過頭,眸色清冷地落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你該不會以爲(wèi)我葉嫣然還會和你回去?回到你身邊,任你凌辱?任你擺佈?你當(dāng)我傻子?”葉嫣然一字一句地落下,眸色直勾勾地盯著隔久未見的皇甫琛。
那一張臉龐就算化成灰,葉嫣然也認(rèn)得,每一次午夜夢迴,她時(shí)不時(shí)被嚇醒,可是每當(dāng)看見涵涵和成成,眉宇間卻都是他的影子,該是恨還是更恨!
皇甫琛眼眶裡,深褐色的瞳孔一點(diǎn)點(diǎn)地?cái)U(kuò)大,綻放出一絲絲不可置信地光澤,激動,心焦。
“嫣兒!!”皇甫琛聲音顫抖了,“你到底在說什麼?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你該不會還記恨我將你關(guān)在北苑的事?那時(shí)候你開了本帥一槍,那一槍有多致命!不給你點(diǎn)懲罰,皇甫家上上下下如何看你?”
“呵呵~~”葉嫣然勾脣笑了,笑得幾分苦澀,眸色冷冷盯著皇甫琛,“皇甫琛,不用再提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葉嫣然早在北苑死了,死了一年多了,你就當(dāng)我死了,從此你我是陌路人!別再叫我嫣兒,我聽著膈應(yīng)!”
“嫣兒!!”皇甫琛急了,一雙眼睛像是急怒了,不顧背骨處的槍口。
“砰~~!”的一聲。
靳越按下了扳機(jī),子彈射出。
子彈僅僅是分毫之差,擦過皇甫琛的腰際,射在了帳篷的捲簾上,射出了一個(gè)窟窿。
“皇甫琛!再敢靠近嫣然近了一步,這子彈可就打得正中了!”靳越的聲音陰測測地落下。
“哇哇哇~~~”帳篷地上大紅色襁褓,小妞妞被那一聲槍聲嚇到了,大聲地啼哭。
葉嫣然聽著,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小妞妞還在這裡頭。
“小妞妞~~”葉嫣然連忙上去,彎腰抱起了地上的孩子,輕柔地拍哄著,“乖~~,小妞妞別哭~~”
葉嫣然拍哄著,一旁的靳越見了,手掌依舊用步槍頂著皇甫琛,側(cè)目看向了葉嫣然,“嫣然,快抱著孩子出去,剛纔槍聲受到驚嚇了。”
皇甫琛劍眉蹙成了一條線,深諳地落在了葉嫣然懷抱的孩子身上,脫口而出,“這哪裡來的孩子?”
皇甫琛整顆心都像是被冰凍一般凍結(jié)了,那一雙厲眸顫抖著,脣色白了幾分,“這誰的孩子?”
葉嫣然抱著小妞妞,冷目掃了一眼皇甫琛,沒有理會,轉(zhuǎn)身出了帳篷。
。。。。
帳篷外頭,溫七七抱著小成成回來了,她站在外頭一陣子了,見著葉嫣然出來了,立刻上前,“嫣然,裡頭怎麼回事?我大老遠(yuǎn)聽見槍聲。”
葉嫣然見著溫七七抱著的小成成,掃了一眼帳篷裡頭,連忙開口道,“快走,去林子外頭,一會告訴你!”
葉嫣然和溫七七前腳才走,這陳副官帶著人從林子另一邊趕了過來。
。。。。
帳篷裡頭。
皇甫琛緊繃的臉龐鐵青了一片,目光森冷地盯著眼前的靳越,“那孩子是她的?”
靳越不可置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她的!”
皇甫琛目光沉落了,心絃撥動著,薄脣顫抖著,想要開口說什麼,卻是說不出口了。
靳越鳳目深諳著浮光,一絲狡黠滑過了眼底,勾脣笑了,掌心中的槍沒有落下,聲音幽幽地落下,“琛帥,你是在想嫣然手中的小女娃的親爹是誰?對吧?”
皇甫琛臉龐冷暗了下來,一雙手掌緊攥得咯咯直響。
“她都離開你一年多了,那孩子會是誰的?當(dāng)然是我靳越的孩子!”靳越聲音堅(jiān)定夾著一絲絲倨傲,落下話語。
皇甫琛臉龐青黑了一片,心口處像是被撕開了一大道傷口,窒息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感覺。
“不可能!!”皇甫琛猝然落聲,“葉嫣然她懂得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她絕對不會背叛我!絕對不會!!”
“她都說了當(dāng)她死了,死了的人就不存在背叛!”靳越沉聲落下,目光泛著一絲輕佻的嘲弄,落在皇甫琛的臉龐上,“琛帥,何必自欺欺人?”
“找死!”皇甫琛怒聲吼道,雙臂猝然崩開,攥起咯咯發(fā)響的拳頭,朝著靳越襲去。
靳越掌心中的步槍橫了起來,抵住了皇甫琛橫劈而來的拳頭。
瞬息之間,兩人扭打成了一塊。。
“轟隆隆~~~”帳篷轟然倒塌的聲響。
兩道身影從帳篷中飛撲而出,兩人撲滾在了地上,又是很快廝打成一塊。
“大帥!接著!”陳副官跑上前,丟出了一把佩劍。
皇甫琛接過那一柄佩劍,和靳越掌心中的步槍激烈地相碰。
林子外頭,林成已經(jīng)驅(qū)趕著馬車而來,葉嫣然和溫七七各自抱著一個(gè)孩子上了馬車,馬車朝著建州城裡頭趕去。
葉嫣然從馬車窗戶探出腦袋,朝著林成喊道,“林成,快去幫二少,二少有麻煩!”
林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剩下幾個(gè)士兵,朝著林子裡頭跑去。
。。。。。。。。
日漸晌午時(shí)分。
林子的空地上,一左一右各站著兩個(gè)人。
左邊是渾身肌肉緊繃的皇甫琛,一身彪悍健碩的肌肉,銅色的肌膚沾滿了汗珠,幾個(gè)回合下來,他依舊渾身的力氣,猶如一隻暴怒的蠻牛,想要找個(gè)宣泄口。
右邊是身材頎長精瘦的靳越,身上已經(jīng)只脫得剩下一件敞開的襯衫,這胸膛上落下一道劍痕,刮開了血口子,卻不深的刀痕。
靳越那一雙陰邪嘲弄的眼睛,對上了皇甫琛那一雙怒紅冰冷的眼眸。
靳越心裡頭清楚,皇甫琛這隻蠻牛此時(shí)此刻已經(jīng)是被徹底激怒了,和他幹架吃力不討好,完全就是拿命來拼的。
“琛帥,我們打了一上午了,我靳越甘拜下風(fēng),技不如人!”靳越攤了攤手,很是雲(yún)淡風(fēng)輕地開口。
“把葉嫣然交出來!”皇甫琛薄怒的聲音落下,手掌在靳越跟前做出了擰碎的形狀。
靳越掃了一眼身後的林成,心裡清楚葉嫣然已經(jīng)被送回了建州城裡頭。
靳越勾脣輕笑,看著皇甫琛,“她如今是我靳越的人,和你皇甫琛無關(guān)了,這我和她連閨女都有了,琛帥你這是打算幫我一塊連閨女都要了去,一塊都養(yǎng)了?”
皇甫琛怒了,臉龐青一塊白一塊,整個(gè)頭頂都覺得冒了綠煙。
“行了!”靳越見著,幾分好笑地再次開口,“這建州你琛帥盯得那麼緊,我那新聘來的兩位德*火商又被你劫了,琛帥,打算如何做?”
皇甫琛擡起手,指著靳越的鼻子,“靳越!!別太囂張!等我皇甫琛拿下建州!你就備好一口棺材,等著爲(wèi)自己收屍!”
皇甫琛帶著陳副官離開了,腳步沉重,胸口盈滿了一口口血腥的怒氣,像是有兩股血朝著腦袋上涌。
靳越站在了林子原地,目光落在皇甫琛離開的背影,勾脣冷笑,“皇甫琛還真是一隻蠻牛,還真好騙!想不到一代梟雄,這戰(zhàn)場上這麼靈光,這情事上竟然如此愚鈍!”
靳越修長的手掌從褲袋裡抽出了一個(gè)煙盒,抽出了一支菸,緩緩地點(diǎn)燃,吞雲(yún)吐霧般出了林子。
。。。。。。。。。
齊州城,將軍府。
飯廳裡頭,燈火通明,飯廳裡頭,剛剛擺滿了一桌的酒菜。
皇甫琛坐在主座上,黑沉的臉色,森然的眼睛,一動不動的坐姿,令人一看就渾身打冷顫。
葉毅和葉衍海兩人見著,同時(shí)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很不解。
葉衍海這幾日休戰(zhàn),這纔回到將軍府,就撞見皇甫琛這尊大佛,一個(gè)晚上過去了兩個(gè)時(shí)辰,就這麼坐著,這一旁的下人爲(wèi)他倒一杯酒,他就喝,不言不語。
“大帥,您今日這是怎麼了?”葉毅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皇甫琛伸手?jǐn)E起眼前的一杯酒,一口飲盡,冷目掃了一眼葉毅。
葉毅被這一記冷眼,弄得老骨頭都僵硬了許多,明顯帶著寒冷的怒氣。
“大帥,是不是單軍那邊有更糟糕的情況,對我們鎮(zhèn)軍不利?”葉衍海試探地問道。
皇甫琛猝然擡手,指向了不遠(yuǎn)處的一罈酒,怒聲喝道,“去!!葉將軍!把酒扛來!”
葉衍海聞言,愣了一下,起身,朝著一旁的檀木桌子走去,搬起了桌上的那一罈酒,剛剛走到酒桌前。
皇甫琛猛然站了起來,一掌奪過葉衍海手中的酒罈子,掀開了蓋子,提起酒罈子,咕嚕嚕地酒水朝著口中灌去。
“大帥。。。”葉衍海愣了一下,出聲,和一旁的葉毅皆是不解地看著這一幕。
清冽的酒水順著皇甫琛的下巴,落入發(fā)紅的脖子,灌入胸膛。
“砰!”的一聲,皇甫琛將空蕩蕩的酒罈子重重落在桌上。
“水性楊花的女人!!”皇甫琛一把將掌心中的酒罈子當(dāng)著葉毅和葉衍海的面撞碎在了地上。
酒罈支離破碎的聲響在飯廳裡頭落下,這瓷片碎成了七零八落。
這飯廳外頭,唐梅抱著才三個(gè)月的孩子,靜靜地看著裡頭的這一切。
飯廳裡頭,皇甫琛摔碎了酒罈,雙目紅怒地盯著葉毅,又看向了葉衍海,薄脣賁出了冷笑,“哈哈哈~~~哈哈哈~~”
“大帥!”葉毅一下子站了起來。
“葉司令!!你坐下!”皇甫琛怒聲和令道。
葉毅剛要站起來,卻是坐了下來。
皇甫琛雙臂撐在了葉毅跟前,聲音透著悲涼,驟怒,“葉司令,你說說,一女該不該服侍兩個(gè)丈夫?”
葉毅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沉聲道,“不該!女子該從一而終,一女侍二夫此乃水性楊花女子,實(shí)屬該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