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整整昏睡了五天五夜了,怎麼還不見好呢?
墨嚴彬日日夜夜的守在碧寒月的牀頭,他已經替她療傷了五天,每次都看到她不自覺的皺眉,像是在思索著什麼讓她困惑不已。
她在做噩夢嗎?
“修文浩。”
“屬下在。”
“寒亭軒那裡可有解救之法?”
作爲皇城的最高統治者不光在軍事上有自己的秘密軍隊,在醫術上也會有較高造詣的秘密醫署,寒亭軒就是精通基本醫術、秘術和世上罕見的治療之法的地方。
修文浩之前請了寒亭軒的主人寒夜來爲碧寒月診治,要是三天之內未醒就去通知他,現在已經五日,此刻寒夜正在外面候著呢。
“寒夜來了。”
經過上次的事情,兩人原本如同親兄弟的情誼也變淡了很多,一點廢話都沒有,竟也是無話可說了。
一身白衣飄飄而來,手中摺扇翻轉,一雙丹鳳眼含笑的看著墨嚴彬,超塵脫凡的身姿如同雪松一般純潔。
墨嚴彬斜著眼看他,一大男人老向他拋什麼媚眼啊,他早就懷疑他是斷袖了。
“你要是有那閒功夫就過來幫我看看月兒的傷勢,已經快第六天了。”還是治傷要緊,他的月兒可耽誤不得。
寒夜突然嬌嗔的望了他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淡淡的委屈,號上了碧寒月的脈搏,還時不時的去翻她的眼皮,原本吊兒郎當的性格漸漸變得嚴肅。
“她這樣已經幾天了?”
“怎麼了?”
“內力暫時得到壓制不說,這是陷入夢裡的徵兆,要是不能夠及時召回,她就有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不過有一物倒是可以助她逃脫。”
“是什麼?很難找嗎?”
“嗯,有點難,此物名叫夢中花是生在碧寒宮內的其中一件鎮門之寶,只可惜你前些次調查未果,並不知道宮內的具體方位,而且就算你真的找到了,你也未必能夠得到,只有真正的有緣人才能夠解開生長在花上自然形成的結界,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命。”
“就是硬闖,我也要找到。”咬了咬牙,此刻就只有他能夠救她了,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
“爲了這個丫頭?”
常年跟著他做事,他豈會不瞭解墨嚴彬的心性,雖然外界都稱他冷酷無情,但是他其實是那種執念太深,太重感情,太沒有安全感的人,只是他從沒有爲一個女人費了如此大的心神。
“她其實是碧寒宮的二公主。”
許久沒有開口的修文浩插嘴道,眼睛掃過牀上躺著的碧寒月,百感交集。
“哦,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也是,他墨嚴彬能看上的絕對不是尋常家的女子。
“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如今月兒昏睡不醒怎麼才能進碧寒宮。”
猛地抓住寒夜的領子,帶有血絲的雙眼閃過一絲怒氣。
“你先停手,太粗魯了,我不喜歡。”
哼,不是著急嗎,我就偏偏不讓你如願,求人都不會好好求,真是的,他的完美形象啊,內心不禁哀嚎起來。
“快點說,要不然我就把你扔給末瑤。”
打了一個激靈,嘴角抽搐了一下。
“得了得了,只要不把我交給那個祖宗,怎麼的都行。要找尋碧寒宮的路首先要取她身上的一點血,抹在密林深處最大的一棵松柏之上,待迷霧消散,就可以直通碧寒宮底。”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爲什麼不早點說?”
“就算你知道也沒有用,只有那宮裡人的血咒之術才能夠打開秘境,再說,你抓不住他們人的,隱秘術高達五顆星耶!”
轉頭擔憂的望向牀上那單薄的身影,擔憂亦是自責,救好她之後,自己還是離開吧,免得再讓她厭惡。
“該準備一下了,即刻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