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冼寧這個表現,易隨有些難過,他將頭偏向一邊,冼寧,你知不知道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完全不需要刻意改變什麼。你在我的心中早已經是完美的模樣,
可是
可是,冼寧,你的眼裡從來就沒有我。你已經爲他改變了太多東西。
爲了他,你不吃五花肉了。
爲了他,從中午飯後開始,不在吃東西。
爲了他,今早你連早飯都沒有吃。只爲給他一個美好的形象。
爲了他,即使很不開心的化學實驗,你也要去做。我知道你這樣做的原因,因爲我也是這樣,爲了你不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去做。
爲了他,你願意參加他的復仇計劃,而我,爲了你,願意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爲了他,你如飛蛾撲火,願意做一切他讓你做的事情。
而我,
我愛你,爲了你的幸福,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你。
然而,我卻無法得知,你是否幸福?
或許,如那句詩所說: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其實他也不求冼寧能夠知道她愛他,或許暗暗慶幸她不知道。正是因爲不知道纔可以肆無忌憚的去追。正是因爲不知道,他纔可以默默地呆在她的身邊,守護她。
冼寧在吃著叉燒包,看著易隨將頭偏向一邊,只好問道:“在想什麼?那邊有什麼東西嗎?”
易隨正在猶豫怎麼回答,突然注意到一個帶著一個黑色帽子的少年揹著斜肩包,在他的前方支好畫架。按理說,這個地區他們能來這休息是因爲有特權。那個人怎麼能來?難道是林夕?與此同時,冼寧也看到那個少年:“看他幹嘛?”用詢問的眼光看向易隨。
易隨說到:“他怎麼可以在那裡?”又意外的看向冼寧“你認識?他不是林夕嗎?”自己可真蠢,如果是林夕,冼寧還會看不到,或者看到一副這樣的表情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冼寧含著叉燒包的說道,“他是何陽”
易隨看著冼寧平靜的表情,有些意外,意外她沒有因爲林夕而去討厭這樣一個人。但是也可以知道何陽是多麼的優秀,以至於冼寧沒有因爲林夕的原因,而去厭惡他。
有時候,討厭一個人,並不要太多理由。僅僅是我喜歡的人喜歡你,或許我喜歡的人討厭你。就足夠了!更有甚者,僅僅是看你不太順眼。
也許是一種感覺,就是不怎麼喜歡你,你所做的一切,哪怕是爲我好,你所做的一切,都會讓我覺得不舒服。我就是不喜歡你。 沒有什麼過深的理由。
說道,我喜歡的人喜歡你,如果冼寧喜歡其他人,他一定會很討厭那個人。可偏偏冼寧喜歡的是林夕,一個他會用餘生來協助的人。但是,如果是冼寧討厭的人,他想,他會嘗試著去討厭。沒有理由。
難道冼寧討厭你還不算是理由嗎?
何陽,一個是林夕討厭的人,按理冼寧的性格來說,她應該會討厭。但是,是什麼讓冼寧反應淡淡的呢?易隨很疑惑,自己應不應該去阻止他在那裡畫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