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封雅香死命搖晃的小腦袋，李昊然緊緊的又將她擁入懷，“小傻瓜，哭什麼？將來我只會更溫柔，你總不會每次都以淚水回報吧？”他不斷揉著她的發，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真不曉得你這般愛哭。”他攫起她小花貓般的憐人容顏，輕啄，“好了，收收淚，天還早，你再多睡會兒。就靠著我睡吧，我會一直擁著你。”說著，他將封雅香安在自己胸懷中，輕柔地呵護。

封雅香偎進李昊然懷中，緊緊環住他壯實的腰身。

可以吧？就只再放縱這麼一回，再獨享他的溫柔最後一次，再這般傾聽他胸中的鼓動……

可以吧？

她不求永遠，只求此刻——

* * * * * * *

雨斜倚在窗前，思緒飄向遠方……

她低頭把玩著手上的珠鏈，眼淚怔怔地淌下。

“有什麼事值得你垂淚？”李昊然帶著風、雷、電三少無聲無息地來到她身後。

“啊……屬下……屬下參見爺。”身子還未動作，手上的珠鏈卻因那一驚墜落在地，她連忙拾起，百般珍重地重新套回手腕上。

這一切動作，全落入一雙陰鷙的冷眸中。

黑眸精芒一閃，李昊然霎時捉住她纖纖皜腕，冷沉地開口問道：“香兒的入宮緣由，想必你是知道。”

雨心頭一驚，俏臉倏地刷白。

李昊然一見她如此，心中明白了大半，“說！不許騙本王！”冷冷的語調中帶著陰沉霸氣。

“不……屬下不知……”雨顫抖地答道。

他李昊然閱人無數，善於鑑貌辨色，再如何精乖的人物也難逃他的銳眼，更何況是她這個跟隨了他多年的護法！

“你可知道九王府雖有僕從無數，爲何沒有人敢欺瞞本王任何事嗎？”他傾下身，湊近她柔美的素顏，陰柔地低語道：“因爲他們知道欺瞞本王的下場，將比死還可怕！”

雨心中一凜，低頭不語。

“信不信本王可以讓你喝下攝魂湯，令你說出真話？”

雨驟然擡起頭，迎上他的冷眸，“香香姑娘是因爲貪慕榮華富貴和地位，才入宮當妃子的，爺，她根本就配不上您。”

“之前把榮華富貴看的比什麼都輕，一夜之間就會改變這種想法嗎？”他莫測高深地道。

“她是這種人。”

“你再欺騙本王一句，本王可以立刻賜死你！”李昊然知道她做好爲香兒擔下所有謊言的時候，就一定也做好了“死”的準備，“同時讓風雷電陪葬你左右。”

他最後一句話，白了她的臉，“不……這件事跟他們無關，是我……是我……是我……”雨癱軟的跪倒地上。

“是你什麼？”

“是我自己一個人……答應香香姑娘的。”雨不由地嘆了口氣，輕輕說道。

“答應她什麼？”黑眸沉了下來。

“香香姑娘說，爺若知道了，一定會瘋掉，她不想看到爺跟陛下互相殘殺的場面。”雨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難道香兒是被王兄逼進王宮當妃子的，不是她自願？”他陰鷙地接口，冷肅的語氣中帶了抹隱隱的怒意。難怪那日她發燒，會將身子給了自己，原來她當時就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只得在進宮前的一刻將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