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御的這番話,肖子晴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竟又落淚了,這讓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連忙伸手把臉上的淚水擦乾,緩緩開口說道:“你說的對,先師豈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只不過,你聽到先師的名號還這麼淡然,還真是讓我意外。”
“意外?我看你一點意外的表情也沒有,不過說來也是,從你剛剛的那個表情,視線來看,你口中的先師應(yīng)該就是肖簡老前輩了吧?只是先前聽說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聽起來有些奇怪罷了。”
相對於肖簡是肖子晴的師父這件事情,讓他更驚訝是肖簡竟然還活著,看樣子,真是人言不可盡信啊。
看著他一臉從容不迫的模樣,肖子晴不由得輕輕一笑,繞著他走了一圈,隨後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真不愧是我肖子晴看上的男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這麼淡然,與常人就是不一樣。”
她這句話勾起了南宮御的興趣,只見他伸手撩起她的髮絲,放到自己的鼻尖,對她挑了挑眉,輕聲說道: “哦?我是不是應(yīng)該慶幸我有一個淡然的性子?”
他這個舉動讓她嘴角輕輕勾了起來,輕聲說道:“是應(yīng)該這麼想,畢竟一個人的性子淡了下來,想事情也就比較全面,不是嗎?”
還以爲她會否認他這句話,沒想到她竟分析地如此有理,說的南宮御一愣一愣的,只見他愣了一會纔回過神來,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輕聲說道: “這倒也是。”
兩人在祖廟裡談了一會,肖子晴便走了出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面,而南宮御則是去了肖家給他安排的客房,畢竟現(xiàn)在他和肖子晴還不是夫妻,兩人住在一起多有不便,還是分開比較妥當,起碼在別人的面前要這樣。
是夜,閒來無事的肖子晴搬了一個凳子坐在院子裡面,這纔剛剛走出來,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這讓她的動作頓了一下,這麼晚了,還有誰上她這裡來。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微風輕輕吹過,把擋在月亮前面的烏雲(yún)吹開,月光幽幽地撒在那人的身上,這讓她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龐,不由得驚呼一聲:“姜嚴?”
見肖子晴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姜嚴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加快了腳步,一下子就來到了她的面前,輕笑一聲:“呵呵,子晴,我這麼晚纔過來看你,你不會怪罪我吧?”
此時肖子晴已經(jīng)把手中的椅子放了下來,眼中帶著一絲笑意,一屁股就往椅子上坐了上去,這纔對姜嚴說道:“想要椅子自己進去搬,不必客氣。”
還以爲她會說什麼,沒想到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姜嚴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yīng)過來,哈哈大笑一聲,這纔開口說道:“我來這裡可不是搬椅子的,既然你已經(jīng)回來了,想必也已經(jīng)見過王將軍了,那件事情你怎麼看?”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姜嚴,肖子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反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聽到她的詢問,姜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說道:“若是我……應(yīng)該會應(yīng)下這件事情,畢竟是皇家的委託,雖然不知道成與不成,不過答應(yīng)了之後,不僅圖個好名聲,還能讓皇家欠你一個人情,何樂而
不爲?”
只見肖子晴的眼睛輕輕瞇了起來,點頭說道:“有道理,只不過你又如何知道,皇家就甘於這麼點利益呢?”
人這種生物,她可是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貪婪,私慾永遠不會得到滿足,當他得到一樣東西都時候,心中就會對另外一樣東西產(chǎn)生憧憬,從而繼續(xù)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另外一種東西,永無盡頭。
“這……”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句話,他在世間打滾這麼久,又怎麼會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沉默不語的姜嚴,肖子晴輕輕一笑,隨後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擡頭朝頭頂上的銀月看了上去,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輕聲開口說道:“現(xiàn)在皇室以肖家威脅我,讓我去參加爭奪戰(zhàn),就算是爲了肖家,我也不能拒絕,但如果他們再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我會讓他們知道,我肖子晴沒有那麼好欺負!”
不知爲何,這樣的肖子晴看上去竟如此耀眼,眼中閃著狠意的她看上去猶如修羅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一般,讓人看著心忍不住顫抖。
兩人安靜了半響,這個時候,院子門口的方向又傳來了一道腳步聲,引得兩人擡頭看了過去,只見知道身穿淡青色長袍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親和的感覺,一頭青絲用玉冠束起,腰間用緞帶束著,打成一個簡單的結(jié),其中還掛著一個價值不菲的玉佩,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那人見院子裡面已經(jīng)站著一個人了,神色不由得一怔,朝兩人眨巴了一下眼睛,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情,輕聲開口:“原來已經(jīng)有人了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他這話一出,肖子晴的眉頭輕輕一挑,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你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怎麼說我們也相識那麼久了,你說是不是,青峰?”
沒錯,這人正是她當初去神功院的時候認識的青峰,雖然不知道他和肖子玉發(fā)展成什麼樣了,不過,她是真心不希望子玉和眼前這個男人在一起,他實在是太神秘了,神秘到她心中有點不舒服。
聽到她叫出自己的名字,青峰輕輕一笑,緩緩走到她的身前,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輕聲說道:“說的也是,看來是我太見外了。”
見兩人聊得正歡,一旁的姜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怎麼回事,雖說子晴一臉笑意,但是,他總感覺她並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難道兩人不是朋友?
“那個……子晴,不介紹一下嗎?”看著兩人若無旁人地對視著,姜嚴忍了一會纔開口問到。
姜嚴這話一出,肖子晴這才把思緒拉了回來,該死的,這個男人的眼睛怎麼像無底洞希望,僅僅是看一眼,就有種被吸進去的感覺,這是什麼力量?
而見她回過神來,青峰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卻很快隱了下去,對她輕輕一笑,學著姜嚴的語氣對她問到:“是啊,不介紹一下嗎?”
他的聲音讓肖子晴的眉頭輕輕一皺,臉上卻還是掛著淡然的笑意,拉過姜嚴,對他笑著說道:“看我這記性,你們不說我還給忘了,這位是姜嚴,閃電衛(wèi)隊的隊長,這位是青峰,我的朋友。”
“姜嚴,你好。”
“青峰,你好。”
經(jīng)過肖子晴的介紹之後,兩人朝握了握手,對視一笑,肖子晴對這些卻有些不感興趣,拉過椅子就坐了下來,眉頭緊緊皺著,她現(xiàn)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攝魂之術(shù)?不過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誰會用這種邪術(shù),並且,這個雲(yún)海大陸上難道真的有這所謂都攝魂之術(shù)?
“子晴,子晴,子晴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的肖子晴猛地回過神來,連忙擡起頭來,正好對上姜嚴那雙擔憂的眼睛,不由得輕聲問到:“怎麼了嗎?”
見她回過神來,姜嚴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輕輕搖了搖頭:“倒是沒有什麼事,只不過,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你精神好像有點不好。”
經(jīng)他這麼說,肖子晴這才發(fā)現(xiàn),她剛剛竟然走神了,她一向很警惕,就算是休閒的時候,也不可能出現(xiàn)走神這種現(xiàn)象,難道……想到這裡,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擡頭樣姜嚴的旁邊看了過去,此時哪裡還有青峰的身影。
這讓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連忙對姜嚴問到:“姜嚴,青峰呢?他剛剛不是還站在這裡?”說著指了指他的身旁。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姜嚴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緩緩開口說道:“剛剛青公子說他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想要離開,可是看你想事情想的入神,就沒忍心打擾,我還以爲你故意不理他,原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這句話讓肖子晴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神閃爍了一下,嘴中喃喃說道:“走了?”
自己竟然連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剛剛她到底遺漏了什麼,這種未知的感覺,還真是一點都不好。
看她一副神不在焉的樣子,姜嚴以爲她是累了,所以也不敢打擾她太久,和她聊了一會便離開了,畢竟他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麻煩她,最多也就討教一下有關(guān)於閃電衛(wèi)隊的訓練之事,說的差不多就走了。
一時間,整個院子就只剩下了肖子晴一個人,她和剛剛一樣,單手撐著下巴,眸子輕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面前,猛地擡起頭來,只覺脣上一涼,瞳孔猛地睜大,她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被吃豆腐了!
回過神來的肖子晴連忙伸手把眼前的人推開,仔細一看,這人不是南宮御嗎?想到剛剛親吻的人是南宮御之後,她的心竟放了下來。
她對面的南宮御眼中也是不敢置信的神色,隨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輕輕湊到她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臉痞子模樣問到:“小娘子,剛剛在想什麼?竟想的那麼入神,連我來了這麼久都不知道。”
在南宮御的話中,肖子晴抓住了一個重點,眉頭緊緊粥了起來,沉著聲音問道:“這麼久?多久?”
她一下子變得真的認真,南宮御還真的有些不習慣,慢慢鬆開她的下巴,撇了她一眼,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就在半刻鐘前,我本來想叫你的,可是看你想的這麼入迷,就沒有開口,只不過……你的警惕性這麼低,還真是讓人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