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子人,她又憑什麼保護(hù)呢?
回想今天氣勢洶洶的沐東魁,雖然是來殺她,但也算是一條好漢,沒有做那些暗殺的勾當(dāng),還坦蕩的把名字說了出來,更沒有傷及無辜。儘管大部分原因都是他技不如人,有大個子這個高手在。卻也能在其中看出沐東魁是條漢子。
他一口一個妖女,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靳梧箴又是嘆息一聲,別人穿越都會有原主的記憶,而她怎麼什麼都沒有呢?雖然佔用這個殼子,那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揹負(fù)性命之憂吧!
更加不能讓這幾個人跟她承擔(dān)風(fēng)險,這麼想著,翻出藏著的包裹。
靳梧箴走到廚房,牛老太正在準(zhǔn)備晚飯,看到靳梧箴笑呵呵的說:“我看姑娘拿回來那些飯菜不一定夠用,一會兒我在炒兩個菜貼補(bǔ)?!?
靳梧箴有點不高興的對著西屋喊了一嗓子,“靳禮,你不是負(fù)責(zé)做飯嗎?牛奶奶照顧他們倆就夠辛苦……”
“姑娘,姑娘,”牛老太慌忙的擺著手,拘謹(jǐn)?shù)恼f:“是我自己要求的,你一個月給我五兩銀子,我要是不幫你把家裡料理明白,我這心裡過不去??!”
靳梧箴看著這個淳樸的老太太,心裡暖融融的,比起張氏,王氏,牛老太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牛奶奶別管這些,當(dāng)初講好的,你只照顧兩個兄長翻身下地。別的我們自己做。都是有手有腳的人,不能給他們慣出臭毛病?!?
話音剛落,靳禮臭著一張臉站在西屋門口,先給牛老太賠了不是,抓起柴禾填到竈下。
牛老太看著靳梧箴,心裡又多了一份喜歡。只怪村裡那些人沒有眼力,這麼好的姑娘,被他們潑了不知多少髒水。
就算靳禮出來幫忙,牛老太對他使著眼神,靳禮只顧填柴,牛老太還是在鍋上忙乎,靳梧箴也沒再說什麼。
看西屋的門開著,靳義他們?nèi)季墼谘e邊。個個都臭著一張臉,顯然靳智已經(jīng)把今天的事對他們說了。
靳梧箴也不打算瞞著他們,這是危及生命的事,一定要讓他們有個打算才行。
走進(jìn)西屋,才發(fā)現(xiàn)那個老乞丐躺在炕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調(diào)。
靳仁看見靳梧箴,回身對老乞丐說:“唉!你別哼哼了行不?”
老乞丐嬉皮笑臉的說:“年輕人嘛,開心也是一天,犯愁也是一天,爲(wèi)嘛不高興點呢?”
靳梧箴看老乞丐淡泊的樣子,更加懷疑他不是普通乞丐,卻也想不出他爲(wèi)什麼跟著她。總不會也是爲(wèi)了殺她的吧?
看靳梧箴不作聲,靳仁他們交換幾下眼神,最後推舉出靳義表態(tài)。
靳智把靳梧箴讓進(jìn)屋,關(guān)上門。讓她坐在他們?nèi)齻€中間。
靳義平時就不善言辭,這麼鄭重其事的和靳梧箴說話,更是感到彆扭,掃了幾下嗓子。
靳梧箴淺笑著問:“你們?nèi)齻€合計什麼呢?有話就說,要不先聽我說?”
她說的輕快,完全沒有負(fù)擔(dān)的樣子,讓他們?nèi)齻€的情緒緩解了一些。
靳義才靦腆的開口,“你別妄想跟我們分開,咱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