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沒有問題?”陳正威的神色有些不置可否。
雖說扎維.米格達爾的生意有了些變化……不過貴族家族,哪怕再落魄,哪怕他們已經(jīng)破產(chǎn)需要借錢度日,也不會將自家的子女賣掉。
更不用說是以這種方式。
通常都是用婚姻來改善經(jīng)濟情況。
而且對於俄羅斯貴族來說,英國、法國、奧匈帝國纔是他們更好的選擇。
美國對於歐洲國家來說,只是一片野蠻的荒漠。
扎維.米格達爾知道陳正威的意思,緊接著開口道:“是的,她們的來歷沒有問題!”
隨後放輕了聲音問道:
“陳先生,你知道謝爾蓋.特魯別茨科伊和自由主義貴族嗎?”
“特魯別茨科伊家族,是俄羅斯歷史上最古老,最顯赫的家族之一。直到謝爾蓋.特魯別茨科伊參與了十二月黨人叛亂……試圖推翻尼古拉一世……”
“失敗後,謝爾蓋.特魯別茨科伊被流放到西伯利亞。”
“他的家族也受到了牽連,不過沙皇看在他們家族的顯赫歷史,以及與皇室的聯(lián)姻關(guān)係,對其他家族成員只是降低了爵位,並且沒收了大部分土地和財產(chǎn)。”
“特魯別茨科伊家族的後代雖然保留了爵位,但他們的生活並不好,他們被貴族羣體排斥了,因此一直想要離開俄羅斯,實際上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其他因爲(wèi)那次事件被斬首、流放的貴族後代……”
“她們就是特魯別茨科伊家族的後代。她們知道陳先生和俄羅斯之間有一些過節(jié),她們也很仰慕陳先生。”
“她們要的很少,只要能保證優(yōu)渥的生活,陳先生能偶爾帶她們?nèi)ス\(zhòng)場合,讓所有人知道她們過的很好,就可以了!”
實際上那對雙胞胎要的很多,她們希望有一個名分,希望陳正威能帶她們參加宴會,讓所有俄羅斯人知道她們嫁給了俄羅斯的仇人,而且生活的很好。
這是她們對俄羅斯的報復(fù)。
不過扎維.米格達爾是什麼人?
他做了二十年的人販子,而且經(jīng)常會接一些富豪的特殊訂單。
雖然這兩人是要給陳正威的,他不敢調(diào)教,不過這一路上,在他不斷的言語打壓下,這兩人越來越?jīng)]自信,要求也越來越低。
“聽起來有些意思,你將她們安置在哪?”陳正威問道。
“大陸酒店……”
陳正威拿出懷錶看了看時間,今天是懶得動了,明天再去看看。
扎維.米格達爾又坐了五分鐘,便知趣的告辭離開。
……
深夜,倫敦,倫道夫丘吉爾的莊園大門突然爆開一團巨大的火光。
轟!
整個大門都被掀飛出去。
倫道夫.丘吉爾的莊園頓時一片混亂,倫道夫.丘吉爾在病牀上被驚醒,急問:“發(fā)生什麼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管家和警衛(wèi)在大門附近查看。
“沒有找到人……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很快就有人在大門遠處的角落發(fā)現(xiàn)一封用石頭壓著的信。
“這裡有封信。”
管家拿起那封信,拆開後看了一眼,便一臉凝重的返回莊園。
片刻後,倫道夫.丘吉爾看著手中的信。
“這是一份送你禮物,驚不驚喜?”
看著上面的自己,倫道夫.丘吉爾的臉都快扭曲了,憤怒道:
“那個瘋子,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許久他才稍稍冷靜下來,對管家交代:“警察來了,就實話實說,不過這封信就不用說了。”
管家點點頭。“先生,我會處理好的。”
管家離開後,倫道夫.丘吉爾躺在牀上,感覺一陣勞累。
他知道陳正威是在警告自己。
那個混蛋!
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要快一些了。
……
大陸酒店,四樓的一處套房,房間裡兩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窈窕,相貌一模一樣,氣質(zhì)有些冷峻到陰沉的少女正趴著窗戶往外看。
一頭淺棕色的捲髮散落下來,讓她們本就蒼白的皮膚顯得好像沒有血色。
“這裡比莫斯科更溫暖,充滿了陽光!”
這裡的陽光,讓人下意識的放鬆下來。
“他們說這裡是天使之城……”
“那個是叫汽車,以前都沒見過……”兩人心中是有些雀躍的,美國的一切對於她們來說充滿了新鮮感。
離開了壓抑的莫斯科,這裡的空氣都瀰漫著自由的味道。
陽光都格外的美麗。
至於面上看起來冷峻……因爲(wèi)俄羅斯人本來就不太喜歡笑,更不用說在一個壓抑的環(huán)境生活長大。
兩人看了許久,隨後又變得有些忐忑起來,互相拉著手,肩並肩趴在窗戶小聲交流:
“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說他很年輕,強壯,也很野蠻!”
“總比在俄羅斯更好!”
“我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生活的很好!”看起來稍微成熟一些的姑娘握緊拳頭道:
“而不是別人提起特魯別茨科伊家族會用嘲諷的語氣說,那兩個可憐的姑娘,好像失蹤了?也許嫁給了那些穿著羊皮的乞丐(巴爾幹人)……”
兩人正交談的時候,便看到數(shù)輛車停在樓下。
這種汽車只有在美國纔有,有汽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而這幾輛汽車看起來好像不太一樣。
兩人扒著窗戶,看到前後的車停下,一些穿著紳士服戴著軟帽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警惕的看向四周。
也有人擡著頭看向這處窗戶,不過兩人毫無畏懼的對視。
然後便看到中間的車打開門,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華人從車上下來。
似乎察覺到樓上的目光,陳正威擡頭看了一眼,與兩人對視。
“應(yīng)該是他……”兩人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野獸盯上了一樣,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一下。
隨後異口同聲道:“我的頭髮亂不亂?妝沒有問題吧?衣服怎麼樣?”
兩人同樣的開口,兩個聲音交疊在一起而不顯得混亂。
而這對於兩人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扎維.米格達爾正坐在酒店大廳看報紙,看到陳正威帶人進來,連忙放下報紙起身過去。
“陳先生。”
“在哪個房間?”陳正威詢問,得到答案後對馬仔道:“你們在這等著吧。”
隨後便搖搖晃晃起身上樓,找到房間後扭了一下,裡面反鎖的。
不過門鎖很快就被打開了。
兩個姑娘站在那裡打量著外面的陳正威。
剛纔距離遠,只是覺得高大。
但站在對方面前,只感覺對方現(xiàn)在好像巨人一樣。
不僅僅是因爲(wèi)身高,陳正威現(xiàn)在的身高大概1米92,但身體雄壯的好像一隻站在那的西伯利亞棕熊,渾身上下都透著力量感,以及生殺在手,掌握大權(quán)的威嚴(yán)。
僅僅看著面前的人,兩人就確定對方的身份了。
“是陳正威先生?”兩人用有些生疏的英語問道,同時開口,同樣的聲音,兩個聲音重疊在一起。
讓陳正威瞬間就感覺到有趣了。
“除了我,還會是誰?”陳正威走進門,便將門關(guān)上,然後自顧自的走到沙發(fā)坐下,翹著二郎腿打量兩人。
兩人都是一頭淺棕色捲髮,皮膚白皙的毫無血色,相貌很精緻,眼睛是藍色的,身上穿著歐洲常見的用骨架撐起的層層疊疊的長裙,腰部勒緊,好像隨時會斷掉。
年紀(jì)看起來不大,臉龐很神色都帶著幾分稚嫩。
兩人雙腳併攏,同時右腳向後撤了一步,行了個屈膝禮,頭部微微低下。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你的名字傳揚到了整個世界,哪怕我們在俄羅斯也有所耳聞。”
“我們是葉卡捷琳娜(索菲亞).謝爾蓋耶芙娜.特魯別茨科伊.”
先是用法語說了一句,隨後才用生澀的英語道:
“我們將我們的生命和命運全都託付於你。”
兩人無論是動作還是說話,總是保持同步,這是最特殊的一點。
“謝爾蓋?我記得你們家族因爲(wèi)這個謝爾蓋被流放了……”陳正威心中琢磨一下,她們的父名是謝爾蓋,但按照年紀(jì)來算對不上。
這兩人的出生日期不會超過1865年,甚至是1867年。
那個謝爾蓋被流放,都是1825年的事了。
也就是說……這個家族仍然沿用了謝爾蓋的名字,說明這個家族認(rèn)爲(wèi)謝爾蓋是正確的,而且完全不打算悔改,將謝爾蓋視爲(wèi)家族榮耀的一部分,所以纔會沿用這個名字。
“他們爲(wèi)了更好的俄羅斯而付出了代價!可惜的是,他們的努力失敗了!”兩人同聲道。
“你們的祖先付出了代價……那麼你們打算付出什麼?”陳正威饒有興致道。
兩人並沒有過多猶豫,一臉冷峻的同聲開口:“如您所願!”
兩人同時解開了裙子,讓裙子從肩頭落下,露出裡面的緊身胸衣。
白的毫無血色的肌膚,精緻的鎖骨,還有在緊身胸衣下不錯的身材,最重要的還是兩人的同步,讓陳正威興致很高。
兩人的動作幾乎沒有猶豫,不過身上仍然浮現(xiàn)出玫瑰一樣的紅暈,顯然她們的內(nèi)心並不平靜。
“爲(wèi)什麼不笑?”陳正威突然開口道。
“我們來自空氣中都散發(fā)著陰沉的莫斯科!”兩人又是同聲道。“笑容是一種奢侈品!”
“你們可以先穿上了!到了晚上再脫下來!”陳正威很滿意的點點頭。
他對這份禮物很滿意,對兩人的姿態(tài)也很滿意。
不過他又不急在現(xiàn)在,等晚上再說。
“也許你們需要幾身新衣服!”陳正威看著兩人的衣服,雖然看起來華麗,但顯然不是最近幾年流行的風(fēng)格,而且也有一點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