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目光空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的,她閉上了眼睛,開始迴應(yīng)起了墨瀾的吻。
如果這是他們期盼的,那她就全部都給他們,也斷了自己的癡盼,這樣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最好的了吧。
墨瀾得到了阮凝的迴應(yīng),全身像是觸電一般,更加熱烈的吻落在了阮凝的身上,很快兩個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
第二天,早晨。
阮凝緩緩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墨瀾正躺在自己的身邊,淡藍(lán)色的眸子正凝視著自己,目光不再是千年不變的波瀾不驚,而是帶了幾分害怕,幾分不確定。
“早。”阮凝淡淡的開口。
他現(xiàn)在是她的丈夫,她要學(xué)著去適應(yīng),她這麼做,大家應(yīng)該都開心了吧。
可是,爲(wèi)什麼心還是在隱隱地痛著,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情之後,爲(wèi)什麼她還是在期待著什麼。
墨瀾的神情有幾分錯愕,可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會心的一笑,“早。”
他相信,時間會撫平一切的傷痛,他也相信自己有那個能力,去讓阮凝感覺到幸福。
……
墨瀾書房。
管家正恭敬的站在一邊,臉上有幾絲疑惑。
“墨爺,您的腿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爲(wèi)什麼還要再坐輪椅?”管家欠了欠身子,有幾分不解。
“我不想讓夫人知道詛咒的事情。”墨瀾的低垂了眸子,斂去了裡面的情緒,這樣,或許對她的傷害更小一點。
“可是,您真的要一直坐在輪椅上?”
“……”
墨瀾沒有說話,而是讓侍從把他推到了窗邊,看著外面那個小女人悶悶不樂的坐在鞦韆上。
終有一天,漢霄蒼茫,抹去繁華哀傷,彎眉間,命中註定,終成過往。
……
B市,季世恭第二天一早纔回的楚門。
“黎川怎麼樣了?”
沈碧情有些擔(dān)心,她明白,越是阮黎川這種表面上什麼都不在乎的人,越是把感情看得更重,阮凝的事情,不是說釋懷就能釋懷的。
“他說要移民去丹麥,遠(yuǎn)遠(yuǎn)的守護(hù)著阮凝。”
季世恭說罷,深深的凝視著沈碧情,突然忘情的把沈碧情摟在了懷裡,“感謝老天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感謝我們沒有彼此錯過。”
沈碧情眼眶微溼,緊緊的回抱著季世恭,她何嘗不感激上蒼,能讓她的生命裡有季世恭的出現(xiàn)。
……
丹麥的小鎮(zhèn)上,阮黎川望著那個方向,目光悠遠(yuǎn),望著與她看到的相同的風(fēng)景。
天地日月,恆靜無言;青山長河,世代綿延;就像在我心中,你從未離去,也從未改變。
……
(阮黎川的後續(xù)故事,番外中再見。)
冷家別墅。
冷逸塵懊惱的坐在桌邊,文件堆得跟小山似得,可他卻一份都看不進(jìn)去,因爲(wèi)雪晴那個大喇叭還在一邊播報。
“說完了嗎?”冷逸塵無力的瞟了雪晴一眼,他真的被這個女人給打敗了。
“說完了。”雪晴愣愣的點了點頭
,沒有明白冷逸塵的意思。
冷逸塵突然起身,拉著雪晴的衣領(lǐng),“說完就出去!”說完,冷逸塵把雪晴往書房外一扔,‘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並且上了鎖。
他的世界終於安靜了,冷逸塵拿過一旁的文件,細(xì)緻的看了起來。
雪晴撇了撇嘴,一臉不開心的下了樓,跑到廚房找了一堆的零食,然後自己窩在了沙發(fā)裡傷心。
爲(wèi)什麼大家都不喜歡她,她只不過就是多說了幾句話,可她說的也是爲(wèi)他好。
雪晴自怨自艾的咬著嘴裡的零食,心裡滿腹的委屈,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居然連冷逸塵都這麼討厭他,她可是爲(wèi)了他連命都能豁出去,一想到這樣的不平等待遇,雪晴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雖然,雪晴是醫(yī)學(xué)界的權(quán)威,可是,她的心性卻像個小孩子一樣,不然也不會跟遠(yuǎn)遠(yuǎn)吵架了。
她不明白爲(wèi)什麼大家都討厭她,尤其是冷逸塵,她已經(jīng)改了好多了,可他還是不喜歡她。
冷逸塵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把自己肚子撐的圓鼓鼓的雪晴,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這是在做什麼?”
“鬱悶啊!”雪晴瞟了冷逸塵一眼,沒好氣的回答。
冷逸塵懶得理會雪晴,自己去廚房煮了一碗麪出來,忙了一晚上,還什麼都沒有吃呢。
“呀!”阮凝一看到冷逸塵手裡的面,“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冷逸塵冷冷的看了一眼雪晴,她那個肚子像是懷孕六個月一樣,還餓的話胃都要撐爆了。
冷逸塵不再理會雪晴,獨(dú)自端著那碗麪進(jìn)了餐廳,雪晴一看冷逸塵不理自己,立刻把懷裡的零食扔到了一邊,急急忙忙的追了過去。
“你也太小氣了吧!就煮一碗?!你不知道家裡有兩個大活人嘛!”雪晴伸出兩隻手指頭,朝著冷逸塵狠狠的比了比。
“我倒是寧願只有一個。”冷逸塵低低的嘆了一句,他真的快被雪晴給逼瘋了。
“你說什麼?!”雪晴本來心情就不好,一聽冷逸塵的話立刻炸了毛,“我好心在這裡陪你,擔(dān)心你的身體狀況,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竟然還嫌棄我!你是不是太沒有良心……”
“閉嘴!”冷逸塵把筷子用力的拍到了桌子上,他真的是受夠了,“我的身體不用你再操心了,我這裡也不需要你了!”
“你的意思是想趕我走?”雪晴委屈的撇著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zhuǎn),“你太過分了!”
說完,雪晴哭著跑出了冷家,她這回真的傷心了,冷逸塵竟然是要趕她走,她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走在大街上,天色早就已經(jīng)黑透了,而且,現(xiàn)在正是春寒料峭,比冬天也暖和不到哪去。
雪晴只穿了一件家居服就跑了出來,腳上還穿著拖鞋,剛出來的時候,因爲(wèi)在氣頭兒上,所以,沒感覺出來,現(xiàn)在氣消了一些,凍得整個人縮成了一團(tuán)。
“好冷啊!要不還是回去吧……”雪晴思考著,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不行,他都趕我出來了,自己回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可是,真的太冷了。
”雪晴淚眼汪汪的看著身後,見冷逸塵壓根兒就沒有追上來,“真是太可惡了,我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都不來追我,嗚嗚……”
雪晴在離冷家不遠(yuǎn)的一個小超市門前蹲著,整個人凍得一個勁兒的哆嗦,淚水盈滿了眼眶,感覺自己被人拋棄了一樣。
“臭冷逸塵,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雪晴把頭埋到膝蓋裡,委屈的掉眼淚。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最好不要再理我了。”冷逸塵的聲音突兀的傳了過來。
雪晴擡頭,發(fā)現(xiàn)冷逸塵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裡拿著一件他的大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雪晴彆扭的別過頭,她纔不會讓冷逸塵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現(xiàn)在很開森。
“萬一你被凍成冰塊兒了,我怕沒辦法給季世恭交代。”
冷逸塵說著,把雪晴從地上拉了起來,把手裡的大衣給她披在了身上,把她整個人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雪晴翻了冷逸塵一眼,噘著嘴,假裝不滿的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故意不理會他。
其實,她現(xiàn)在心裡已經(jīng)樂開了花,一是不用挨凍了,二是找回了面子,三是因爲(wèi)冷逸塵還是關(guān)心她的。
“回去吧。”
冷逸塵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要拿這個孩子怎麼辦呢,真是讓人頭疼。
在他的心裡,直接把雪晴給定義成了孩子,也難怪,冷逸塵本來就比雪晴大了十多歲,再說,雪晴的脾氣性格跟小孩子根本就沒有差別。
“這回可是你請我回去的。”雪晴先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被請回去的。
“是,我請你回去。”冷逸塵無語,對這麼一個小妹妹,他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那我就勉爲(wèi)其難。”雪晴說完,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朝著冷家別墅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小聲的嘀咕,“真是太特麼冷了!”
冷逸塵無奈的笑了笑,要不是真的見識過雪晴超羣的醫(yī)術(shù),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麼一個任性的小女孩兒會是世界權(quán)威。
看來季世恭的手下,一個個的都是怪胎,反正至今爲(wèi)止,他還沒有見過一個正常人。
回到冷家,雪晴趕緊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放了滿滿的熱水泡澡,以後千萬不能大晚上往外跑了,嗚嗚,可別感冒了。
很幸運(yùn)的,雪晴第二天成功的病倒了,早上一直躺在牀上,渾渾噩噩的,覺得全身上下都難受。
“吃飯了。”冷逸塵在外面,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句,然後就去了餐廳。
雪晴試著動了動胳膊,實在是不想起牀,頭還暈暈沉沉的,她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想著,雪晴便又裹緊了被子,呼呼的睡著了。
冷逸塵吃完早餐,見雪晴還沒有下樓,便去了公司,也沒有多想,平時雪晴也是很喜歡賴牀的,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冷逸塵在公司一直忙到中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這纔想起來,雪晴竟然一上午都沒給他打電話,發(fā)信息,冷逸塵微微有些詫異,心裡不免有些擔(dān)憂,可一想到昨天的事情,以爲(wèi)雪晴是在因爲(wèi)昨天的事情使小性子,便沒有理會。
(本章完)